在香都,白日的喧嚣被夜色吞噬,霓虹灯肆意闪烁,勾勒出纸醉金迷的幻影。
可在这繁华背后,汹涌的暗流正无情翻涌,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
任八指和他的兄弟们已蛰伏多日,藏身于城市边缘一座废弃工厂。
这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破败的机器零件散落一地,
昏黄的灯光在穿堂风中颤抖,宛如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任八指坐在一只破旧的油桶上,他身形消瘦,
脸上那道从眼角蜿蜒至嘴角的细长疤痕,在这昏暗中愈发显得狰狞。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发出的哒哒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徒增几分紧张氛围。
“八指哥,这都盯好些天了,雷云峰那小子天天被保镖前呼后拥,”
“出入的不是豪华酒店,就是高级会所,咱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啊。”
阿强忍不住抱怨,他身材壮硕,可此刻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任八指狠狠瞪他一眼,啐道:“慌什么?林老爷子交代的任务,那就是死命令。”
“林少爷受什么伤,雷云峰就得原样尝一遍。”
“这雷云峰可是雷天鸣内定的雷家第三代接班人,动了他,就等于打雷老虎的脸”
阿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这时,阿明匆匆跑进来,手里攥着几张纸,脸上带着兴奋:
“八指哥,有消息了!我打听到,雷云峰明晚要去参加一场私人拍卖会,地点在郊外庄园。”
“他肯定会走那条车少的盘山公路抄近道,咱们可以在那儿动手。”
任八指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冷笑:
“好小子,干得漂亮。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只要在盘山公路设伏,就不怕收拾不了他。”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雷云峰坐在他那辆黑色豪华轿车的后座上,一身定制西装笔挺,手里把玩着一块限量版名表,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今晚的拍卖会上,将有一件稀世珍宝亮相,他志在必得,已经迫不及待要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财富与地位。
与此同时,任八指和他的兄弟们也开始行动。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坚定的眼睛。
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面包车,悄悄跟在雷云峰的车后,
如同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
“八指哥,真要动手吗?这可是在香都,雷家势力庞大,要是被发现……”
阿强还是有些担忧,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任八指冷冷道:“怕什么?咱们是为林少爷报仇,林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
当车队驶入盘山公路,夜幕已完全降临。
月光洒在蜿蜒的路面上,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车辆行驶的声音。
任八指看准时机,一挥手,兄弟们迅速将面包车开到雷云峰座驾前方,猛地一个急刹。
砰的一声巨响,雷云峰的车紧急制动,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
还没等保镖们反应过来,任八指和他的兄弟们就如鬼魅般冲了出来。
“什么人?”雷云峰的保镖警觉地大喊,迅速将雷云峰护在中间,摆出防御姿态。
任八指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挂着阴森的笑:“雷云峰,可算等到你落单的时候了。”
雷云峰眯着眼,打量着任八指,脸上满是不屑:
“你特么是谁?敢在香都对我动手,活腻了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肯定在劫难逃。”
任八指一挥手,兄弟们立刻冲上前,与保镖们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喊叫声、拳脚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雷云峰的保镖虽然训练有素,但任八指等人早有准备,且个个悍不畏死。
一番激烈打斗后,保镖们渐渐落了下风。
任八指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向雷云峰,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啊!”雷云峰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雷云峰颤抖着声音问。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任八指说着,又狠狠地在雷云峰的腹部踹了几脚,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雷云峰蜷缩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地求饶。
但任八指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想起林落尘重伤昏迷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再次抬起脚,朝着雷云峰的手臂用力踩去,只听咔嚓一声,雷云峰的手臂骨折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八指哥,差不多了吧,再打下去,这小子怕是要死了。”阿强提醒道。
任八指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雷云峰,心中的怒火却还未完全熄灭:
“不行,还不够,他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说着,他又对着雷云峰的肋骨和头部连踢数脚。
雷云峰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头部也鲜血直流,昏迷不醒。
此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阿明焦急地喊道:“八指哥,快走,警察来了!”
任八指这才停了手,他看着昏迷不醒的雷云峰,冷冷地说:“撤吧,今晚就回海城。”
雷云峰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身受重伤,
手臂骨折,肋骨断了好几根,还伴有严重的脑震荡,陷入了昏迷。
雷家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炸开了锅。雷天鸣大发雷霆,下令一定要找出凶手,为雷云峰报仇。
而任八指和他的兄弟们,早已离开了香都。
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林震南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刊登着雷云峰被袭击的消息。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轻地说:
“雷老虎,这只是个开始,你给我外孙带来的伤痛,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雷家的大厅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雷天鸣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雷谨言的身上。
“谨言,你怎么看这件事?”雷天鸣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雷谨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爸,我不知道,据我所知云峰平常也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雷天鸣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云峰的仇人,那我应该知道是谁了,这个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爸,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云峰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雷谨言问道。
雷天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说了,我来处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不是现在。”
雷谨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里面也大概猜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