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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身形矫健,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冽的英气。他乃是灵华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宗内众多年轻弟子的排名里,可是稳稳位居前十的存在。平日里,他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深厚的内力,在同门之中备受尊崇,所到之处,师弟师妹们皆是投来敬仰的目光,师兄师姐们也对他另眼相看。

然而今日,他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一个不明来物,那来物裹挟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速度快得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他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凛冽的劲风便已扑面而来。仓促之间,他赶忙举起长枪迎击。

“铛!”的一声巨响,长枪与不明来物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刹那间,一股仿若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枪身汹涌而来,他只感觉双臂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阵剧痛和酸麻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在空中,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他试图调整身姿,可那股撞击的余力却丝毫不肯消减,依旧如影随形地推着他向后急速倒退。眼见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他心急之下,猛地将长枪朝着地面刺去。

长枪的枪尖“哧”的一声扎入坚硬的地面,溅起一片尘土。他借着长枪刺入地面的阻力,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这才勉强止住了倒飞的身形。但此时,他体内的气血却已被方才那巨大的冲击力搅得翻江倒海。喉咙处一阵灼热和腥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那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条艳丽的血蛇,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脚下的一大片地面。他只感觉胸口处像是被重锤猛击了数下,一阵剧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连忙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仅仅是这一招,就能让自己如此狼狈不堪,可见其内力是何等的深厚。他深知自己在灵华宗年轻一辈中的实力,也明白自己的师傅在宗内是何等的威名赫赫。可是,面对这个神秘人的强大力量,他竟觉得,即便是师傅亲自前来,恐怕也未必能在其手下讨得便宜。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深知自己现在必须万分小心。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全神贯注地防备着那个神秘人的下一次攻。

苗兰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眼神中透着凛冽的寒光,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豹。只见她猛地大喝一声,整个身体如同旋风般转动起来,手中的剑瞬间化作一片银色的光幕。她狠狠地挥动着剑,剑刃在空中发出“唰唰”的声响,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山匪们狠狠地刺去、砍去。山匪们原本还凶神恶煞地围堵着众人,此时却被苗兰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他们手中的刀斧棍棒乱挥一气,试图抵挡苗兰的剑招,可哪里抵挡得住。苗兰的剑就像灵蛇一般,在山匪们的防御空隙中穿梭,每一次的攻击都准确地落在山匪们的身上或者武器上,将他们逼得节节败退。

一番激战之后,苗兰成功地将山匪击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向后退了几步,脚步略显踉跄,但目光依然坚定而警惕。她转头看了看在一边的马天成三人,目光在他们身上短暂地停留。

马天成正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双手悠闲地抱在胸前,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光芒,就像一个纯粹的吃瓜群众,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激烈的争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身体放松地站着,没有丝毫要参与战斗的迹象。

那名受伤的持枪者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上,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皱着眉头,暗暗运了一口气,试图调整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可是那股疼痛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他的伤口,让他难以顺畅地运气。他的脸色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变得有些涨红,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狠狠地怒视了一下马天成,那目光仿佛能射出利箭一般,大声说道:“小子,刚才是不是你用暗器偷袭我?”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浓浓的质问和不满。

马天成听到这话,肩膀微微一耸,动作很是随意。他摊开双手,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辜,说道:“这位兄台,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啊。我马天成虽然不敢自夸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侠,但我这人一向是有一说一,我可真的没有用暗器伤人的习惯。你这么无端地指责我,可不能空口无凭啊,说话可得有证据才行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和委屈,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错怪的孩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不由自主地就会相信他。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姜月和紫娟也正与山匪们进行着激烈的搏斗。姜月双手紧握着长刀,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敢与坚毅。她的身形如同敏捷的猎豹,在山匪之间灵活地穿梭着,手中长刀每次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砍向山匪们的要害之处。紫娟也毫不逊色,她手持短剑,身姿轻盈地跳跃着,短剑在她手中犹如灵蛇出洞,巧妙地避开山匪们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经过一番苦战,她们终于将几个山匪砍倒在地。此时的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山匪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姜月和紫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水,急忙朝着苗兰所在的方向奔去。

来到苗兰身边,姜月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她急切地关心道:“阿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苗兰,眼睛里满是关切,就像一个大姐姐在担心自己的小妹妹受到伤害。紫娟也是一脸关心地凑上前去,眼睛里闪烁着担忧的光芒,道:“对呀,兰姐,没事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目光紧紧地盯着苗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显示苗兰受伤的细节。

苗兰听到她们的询问,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叹息。她缓缓地说道:“没事,刚才真的是好险啊。那个凶贼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是被他们出手击退了那个凶贼,我恐怕真的就死在那凶贼的枪下了。”苗兰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当时,那凶贼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朝着她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那凌厉的攻势让她几乎无处可躲。她只能拼尽全力去抵挡,可那凶贼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每一次长枪与她的剑相交,她都感觉手臂一阵酸麻,虎口都被震得生疼。她的脑海中甚至已经闪过自己被长枪刺中的画面,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此时想着,她的心还不由自主地一阵扑通扑通乱跳,仿佛那柄长枪依旧在眼前晃动着,随时都有可能刺向自己!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山贼头领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双眼瞪得好似铜铃,腮帮子鼓得像只蛤蟆,扯开嗓子怒喝道:“喂,臭小子,谁让你在这儿多管闲事的?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偷袭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想找死啊!”他的吼声像是平地起惊雷,在这四周回荡,充满了腾腾的杀气。

话音刚落,山贼头领就像一阵旋风般迅速转头,看向手握长刀的那个人,满脸焦急地问道:“柳明兄,你伤得怎么样了?”那关切的神情仿佛柳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会立刻与眼前的敌人拼命一般。

柳明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强装镇定。于是他暗自凝聚内力,缓缓地在体内运转了一圈,感觉稍微有了点底气,这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何兄,你无需担忧,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这种小伤是伤不了我的。”然而,他的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他的心中就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阵强烈的后怕之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暗自纳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刚刚交手的那一刹那,他只感觉一股深不可测的内力如同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向自己席卷而来,那股内力雄浑得让人胆寒,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底。他清楚地知道,在刚才的对决中,对方显然是有所保留的。想到这里,柳明不禁暗暗庆幸,还好这小子没有使出全力,要不然,今天自己这条小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那自己可就彻底玩完了,成为一个冰冷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这荒郊野外了。

何益洲听了柳明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紧绷的神情略微舒缓了一些,说道:“柳明兄没事就好,不然今天定要这小子血债血偿。”

说着,他的脸立刻又冷了下来,就像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他面色阴沉地对着马天成怒目而视,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胁与压迫,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现在最好识趣点,麻溜地过来自觉地跪下道歉。然后,自己卸下一条手臂,兴许柳明兄一高兴,还能大发慈悲,留你一条狗命。要是你还敢有丝毫的犹豫或者反抗,哼!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到时候你就是想求饶都没机会了。”何益洲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而又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自己权势的自负,仿佛在他眼中,马天成就如同蝼蚁一般,可以被他随意拿捏。这便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的丑恶嘴脸,他们自以为是,凭借着手中的权势就觉得可以在这世间横行霸道,权压天下,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与生命,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马天成闻言,心里瞬间感到一阵无语。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分明就是他们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公然地以权势来欺压自己。瞧瞧他们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就是狗仗人势,还如此大的狗胆,这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以为这天下是他们家的后花园,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马天成的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冷笑在脸上蔓延开来。他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嘲讽,冷冷地说道:“怎么,狗东西在叫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楚哦!”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戏谑,那语调就像是在逗弄一只乱吠的野狗。他站在那里,身子微微后仰,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无惧无畏的模样,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凶神恶煞的山贼头领,而是一群跳梁小丑,而他此刻就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带着一种玩笑般的轻松态度。

何益洲本就心情不佳,此时听到那声称呼,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怒不可遏地吼道:“狗东西叫你!”这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就像是被乌云瞬间笼罩,唰地一下变得如黑炭一样暗沉无光。那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就好似一幅被揉皱又泼上墨汁的画卷,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着。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了几下,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那一道道青筋也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从皮肤下蹦出来。而他的双眼更是布满血丝,通红通红的,恰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懊恼与羞愤。

站在一旁的苗兰、姜月和紫娟看到何益洲这副模样,心里像是被猫爪挠着一样,想笑又不敢笑。那股笑意就像决堤前的洪水,在胸腔里汹涌澎湃,一个劲儿地往上涌。他们的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可又深知在这种场合笑出声来是极不礼貌的,甚至可能会惹来麻烦。于是,三人赶忙强忍着,齐刷刷地转过头去,背对着何益洲。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压抑着那即将喷涌而出的笑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把笑意在喉咙口给堵住。

再看林婉儿、谢敏和赵子怡这边,她们可就没那么好的忍耐力了。听到何益洲的怒吼和那句骂人的话,又瞧见他那好似小丑般的愤怒表情,就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气中肆意地传播着,就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她们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好不容易,那笑声才渐渐止住,林婉儿一边用手捂着笑得生疼的肚子,一边娇嗔地对马天成说道:“天成,你下次要是再这样,可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呀,我也好提前调整好自己,不然真的会被笑到岔气的。”

马天成看着林婉儿等人笑得如此开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满是戏谑和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说道:“好啊,不过我觉得这样才更有趣呢!”说着,他的眼睛调皮地一眨,舌头轻轻一伸,双手在脸颊上一拉,扮了个超级搞怪的鬼脸,那模样就像个调皮捣蛋的小顽童,又惹得林婉儿等人一阵哄笑。

何益洲的脸此刻黑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那脸色犹如被墨汁浸染过的黑夜,深沉而又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八字须像是两把愤怒的小刷子,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不断地颤动着,每一根胡须都像是在表达着他内心难以遏制的愤怒。那腮帮子上的肌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阴沉着脸,那双眼眸中好似有两团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子,从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的声音:“小子,你可别在这儿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得太早了。你以为你现在这点小伎俩就能得逞?哼!你就像一只刚刚学会扑腾的雏鸟,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你且等着,用不了多久,马上就有你好受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从云端跌入谷底,什么叫绝望的滋味

说完这话,他就像是一只突然被激怒的野狼一般,猛地转过头去,那动作快得带起了一阵风。他看向柳明,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光,声音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柳明兄啊,你可知道这小子有多张狂?他竟然趁着你一时疏忽大意的时候,像个阴险狡诈的老鼠一样偷偷地发动偷袭。这是何等的目中无人啊!他这样做,就像是完全无视你的存在,根本就没把你柳明兄放在眼里啊。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就像在你这只猛虎打盹的时候,一个蝼蚁竟敢妄图在你身上撒野。柳明兄,你这么有威望的人,可不能任由这小子如此肆意妄为啊,你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以后他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你可得好好地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是敬畏,什么是这江湖中的长幼尊卑。”

柳明听了对方的话,脸上的肌肉猛地抽了抽,那模样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愤怒。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对何益洲的恨意,恨不能即刻就冲过去狠狠地抽何益洲一巴掌。就在刚刚不久之前,他才遭受了一次奇耻大辱,那如同利刃划过心灵的伤痛,至今还在他心头滴血,每回想一次,都像是重新揭开了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深知那种痛苦的滋味,绝不可能再傻到去重蹈覆辙,再次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绝境。

然而,此刻在他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就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既能让他向何益洲报仇雪恨,又能让他把之前丢掉的面子挣回来。于是,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情绪,努力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毫无波澜,摆出一副冰冷冷的表情。他嘴角虽然微微向上翘起,看似是在微笑,可那笑容却像是冬日里结在枯枝上的霜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实际上,他的内心就像一个诡计多端的谋士,正在绞尽脑汁地盘算着如何给对方设下圈套。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谦逊:“何兄啊,你可真是太抬举我了。你且看看你自己,何兄。你天生就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慧头脑,就像是上天眷顾的宠儿一般。无论遇到多么复杂的事情,你总能凭借着那敏锐的洞察力迅速理解其中的关键。而且啊,这些年来,你在武功上的努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刻苦修炼,不畏严寒酷暑,不惧艰难险阻。在这种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你如今的武功造诣在我们这群人当中,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啊。就拿眼前这个小子来说吧,以何兄你这样的能力,那绝对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拿下的。而我呢,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我哪有什么资格和何兄你争抢这个功劳啊,我可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份实力啊。”

何益洲听了柳明的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两道眉毛像是两条不安分的小虫子,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着:这柳明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谦虚了呢?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啊。在何益洲的记忆里,柳明向来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谦逊礼让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他在脑海里快速地搜索着过往与柳明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记忆的缝隙中找到一些关于柳明转变的蛛丝马迹,可是想来想去,却毫无头绪。

不过,何益洲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结于细枝末节的人,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去深究。毕竟,在他心里,自己的面子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一直都享受着被别人追捧的感觉,就像一个站在舞台中央的主角,习惯了聚光灯下的荣耀与赞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被他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绕着,心里才会畅快,才会觉得满足。所以,不管柳明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这番话,他都不会让这个到手的表现机会溜走,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可能丢面子的境地。此刻的他,满心只想着如何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如何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从而进一步巩固自己在众人心中的高大形象。

何益洲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蛇,轻巧地穿过自己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看似随意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动作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潇洒与从容。随后,他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哼声短促而冰冷,像是从千年冰窟中吹出的一股凛冽寒风,透着无尽的不屑与轻蔑。他昂着头,眼神中满是傲慢,大声说道:“居然这样,哼!那我就去会会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在我何益洲的眼皮子底下伤人,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柳明听了这话,心里就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地挠着,那种舒服的感觉难以言表。仿佛有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进了他那因为之前受辱而满是阴霾的心间,让他心中的郁闷之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然而,他可不敢让这份愉悦表现在脸上,他深知自己必须隐藏好内心真实的想法。要是何益洲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他精心谋划的一切可就都泡汤了。于是,他强行挤出一个嘿嘿的傻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傻气,又似乎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他赶忙开口说道:“何兄啊,您可真是侠义心肠啊。您看我刚刚被那小子欺负得好惨,这口气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难受得很呢。等一会儿啊,还得麻烦何兄您多费费心,狠狠地揍那小子几下,帮我把这口恶气出一出。您的大恩大德,我柳明一定会铭记在心的。”柳明这话看似是在恳请何益洲为自己报仇出气,可实际上,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却是希望看到何益洲在这件事情上出丑。他就像一个暗中窥视的猎人,等待着猎物掉进自己设下的陷阱,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之前失去的面子,让自己内心的天平重新恢复平衡!

何益洲闻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随意又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说这点小事他早已了然于胸。随后,他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地向马天成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脚下的土地都要为之震颤。

终于,何益洲走到了距离马天成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马天成。只见马天成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神色淡然,就像一棵静静伫立在风中的松柏,不为外界所动。

何益洲看了看马天成,嘴角微微下撇,冷冷地开口说道:“小子,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瞧瞧你,年纪轻轻的,毛都还没长齐呢,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地方招惹我们。你怕是还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这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儿。还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何益洲的名号在这一带可是响当当的,你今天招惹了我,就如同捅了马蜂窝,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面对何益洲的这一番话,马天成却面无表情,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何益洲,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没有畏惧,也没有挑衅,仿佛何益洲所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何益洲见马天成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无视自己,那眼神就像掠过一片毫无价值的虚空,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他心里顿时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翻涌,但最强烈的便是一阵难以抑制的不平衡感。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却又找不到回击的机会,这种感觉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只见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一阵抽动,像是有无数条小虫子在皮肤下蠕动,那原本还算得上英俊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扭曲。怒火在他心中“轰”地一下就燃烧起来,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全身。在他看来,这小子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无视自己,如果不给他点厉害尝尝,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而此时,他的那些手下看到马天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定定的微笑,那笑容在他们眼里就像是强装镇定的掩饰。于是,他们一个个像是找到了嘲笑的绝佳对象,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手下哈哈笑道:“这小子肯定是被咱们何长老的气势给吓破胆了吧,你瞧瞧他,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肯定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另一个手下也跟着起哄,咧着嘴大声说道:“没错没错,我看他啊,不仅是吓得说不出话,恐怕是连脚都被吓麻了,动都动不了啦,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哈哈哈哈。”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恶意的戏谑。

何益洲此时就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那怒火在肚子里咕噜咕噜地翻滚着,但他还是咬着牙强忍着,腮帮子鼓得像只愤怒的蛤蟆。他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手势就像是在驱赶一群嗡嗡叫的苍蝇,示意那些手下赶紧住嘴。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正在开屏炫耀的孔雀,对着马天成大声说道:

“小子,你可真是够能忍的啊,居然有胆量这样无视我。哼!你这胆量,要是用在正地方,说不定还能成点事儿呢。不过今天,你这胆儿大可就用错地方喽。既然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战我,那我何益洲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我得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老子我呢,叫何益洲,那可是灵华宗响当当的长老,就像那寺庙里高高在上的大佛一样,受着众人的敬仰。你要是个识趣的,就赶紧乖乖地跪下,像个磕头虫似的给我磕头认错,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放你一马。要是你还这么执迷不悟,等会儿有你好看的,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就能了事的啦,到时候你想哭都找不到调儿呢!”

马天成听了这一番自吹自擂的话,只是冷冷地斜着眼睛看了一下何益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然后,他慢悠悠地抬起手,像个讲究的公子哥似的用手轻轻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动作优雅得就像是在整理一件绝世华服,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何益洲说的这些话就像一阵毫无意义的风,吹过就没了。在他眼里,何益洲就像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在那自娱自乐,傻得可怜。接着,他又像个看戏的观众一样,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苗兰三人,那眼神里似乎在说:“瞧,这出闹剧还挺有趣呢。”

何益洲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听完自己那充满威慑力的话语后,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如此变本加厉地嚣张,那神态就像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一下可把何益洲气得不轻,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被气得咬碎了,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得高高的,就像一只充满气的蛤蟆。那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怒吼道:“小子,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真的成功把我的怒火给激起来了。今天要是不把你扒掉一层皮,我何益洲就不算是灵华宗的长老,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天成听了这话,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那动作轻松又随意,仿佛何益洲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他的这个举动就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何益洲:“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根本就不在乎。”

何益洲看到马天成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顿时气得更厉害了,就像被人在火上浇了一桶油,那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得更高了。他怒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与此同时,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刀忽然高高扬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长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带着一股破风之势,直接朝着马天成狠狠地砍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速度极快,那股凶狠的劲儿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瞬间就到了马天成的面前。

这一突然的攻击直接吓得苗兰三人和林婉儿几人花容失色,她们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那惊呼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在空气中回荡着。

而马天成呢,虽然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看着何益洲,仿佛是在故意捉弄他,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但实际上,马天成的心里却时刻保持着警惕,他无时不在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毕竟,在不了解对方实力深浅的时候,他可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所以,就在何益洲因为生气而握紧长刀的那一瞬间,马天成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即将发动攻击了,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悄然紧绷起来,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也就在大家都以为马天成这下肯定会被何益洲那虎虎生风的长刀给砍个正着,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要被屠夫的刀砍中时,却只见马天成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又似一个飘忽的幽灵。他的身体轻轻那么一扭,微微那么一侧,动作流畅得就像是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就这么巧妙地避开了何益洲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这一下,可把苗兰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惊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奇景。苗兰第一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呼:“哇塞,这也太厉害了吧!”旁边的两人也跟着不住地点头,就像两个拨浪鼓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天成,那眼神里的钦佩就像是泉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冒。

何益洲见马天成居然像只灵活的小跳蚤一样,那么轻松惬意地就避开了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他的脸瞬间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红一阵白一阵,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吃了苦瓜又被塞了一嘴黄连。这可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威严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噗”的一下瘪了下去。

于是,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大喝一声,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紧接着,他再次挥舞着长刀,朝着马天成猛烈地攻击过来。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凶狠,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像一阵狂风卷着刀刃席卷向马天成。

马天成呢,他心里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他眼里,此时的何益洲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必须得小心应对。他眼睛一扫,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就像捡起了一件绝世神兵一样。然后,他毫不畏惧地朝着何益洲猛烈回击,那树枝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上下飞舞,左挡右格。

一时间,长刀和树枝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像一首奇特的交响曲。他们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这样的举动可把苗兰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苗兰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家伙的实力居然如此之强,简直就是个怪胎。”旁边的一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你看看他,居然就拿着一根破树枝,就敢和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山贼打起来,这也太让人无语了吧,难道他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拿着根树枝就能降妖除魔了?”另一个人则是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马天成,一个劲儿地摇头,似乎对他这种“胆大妄为”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其实啊,马天成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拿着根树枝去跟人战斗的主儿。您瞧,当时的情形就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闹剧突然开演。

何益洲就像一只发了狂的蛮牛,“哞”的一声就朝着马天成冲了过来,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龙卷风,而且攻击的势头又猛又突然,简直就像是从天上突然砸下来的陨石,带着一股要把马天成砸成肉饼的架势。

马天成呢,他可是个有格调的人,那把剑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骑士的荣耀象征。他本来想着,等个恰当的时机,以一种超级潇洒帅气的姿势拔出剑来,就像那些传奇侠客一样,在剑出鞘的瞬间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他可能还在心里美滋滋地排练着拔剑的动作呢,比如说先把剑鞘轻轻一甩,然后剑“唰”地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可谁知道啊,这美好的幻想就像一个被调皮孩子戳破的彩色气球,“砰”的一声就没了。他的手都还没来得及伸到剑的位置,何益洲那把明晃晃的长刀就已经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扑了过来。这长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马天成的衣服划成碎布条。

马天成当时那个无奈啊,眼睛在地上快速一扫,就像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嘿,巧了,正好有一根树枝在那儿。这树枝在平时那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估计扔在地上都没人会多看一眼,就像一个被大家遗忘在角落的小可怜。

但马天成在这紧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说:“算了算了,这时候也只能将就了,总不能站着挨打吧。”于是他索性像捡宝贝似的捡起那根树枝,然后朝着何益洲就冲了过去,就好像他拿着的不是一根树枝,而是一把绝世宝剑。

这时候马天成心里啊,就像有一只小老鼠在挠痒痒,又好笑又无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苦笑,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自己挖的陷阱里,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嘴上呢,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何益洲那攻击就像雨点一样密集,他得全神贯注地拿着这根树枝去“招呼”何益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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