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始治病
陈诺冰先为郞一剑斟了一杯茶，又给父亲取来一杯牛奶，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方在父亲身旁落座，一只手紧握着父亲，关切的眼神凝视着父亲，满脸尽是忧虑之色。
稍作寒暄后，郞一剑就开口问道：“陈叔叔，您近来身体状况如何？可否让我为您诊视一番？”
他欣然应道：“以我如今这把年纪，身体岂能安好？尚未丢了性命，已是万幸了。”他苦笑着，稍作停顿，继而说道：“我自然不介意让您诊视，若您能将我的病治好，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他再次看向老人，见其眼白发黄，面部肌肤亦泛黄，且有诸多蜘蛛痣，此乃明显的肝癌患者症状。他遂抓起老人的手腕切脉，问道：“如今一日可有两碗饭量？”
“往昔胃口尚佳，一日三餐，每餐皆可食近两碗，却也不知从何时起，饭量日益减小，而今每餐至多仅能食大半碗罢了，多数时候仅小半碗而已。”老人忧心忡忡地答道。
年轻人又问：“目前正在进行何种治疗？”
老人答道：“在肿瘤医院开了西药，且正接受放疗。”
“可曾服用过些许中草药？”
她面色阴沉，忧心忡忡地说道：“之前有人向我父亲推荐过一些偏方中草药，可后来他都拒绝了。如今就只有肿瘤医院开具的西药。”
他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开始闲谈。
“此前是否尝试过其他的办法？”
“自然是有的，谁不想另寻他法？期盼奇迹突然降临？但寻觅数圈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大医院的化疗和放疗，可饭量却愈发减少，身体也愈发虚弱。如今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少女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老人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
年轻人说道：“说白了，大多数癌症患者及其家属并不知晓，患者病情之所以日益恶化，一则是由于过度忧虑，这会严重影响脾胃的正常运化功能，当肝脏和脾胃的运化功能均严重受损时，情况便会急剧恶化，身体也会迅速衰弱；二则是过度治疗，都妄图尽快控制病情，促使其好转，因此多种治疗手段，包括中、西医、高端疗法和土偏方，都想一并采用，多管齐下，期望药到病除，立竿见影。然而，肝脏本身已然受损，处于极度疲惫的工作状态，实在难以承受任何折腾。此前我已向陈小姐提及过我在看守所见到的一个病例，那是个屡教不改的小偷，先后被关进看守所不下十次，可六、七年过去了，他却依然生龙活虎。”
老人闻此，目光闪烁，面色阴晴难定，踌躇不决，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明白了什么，正在艰难地做着抉择。
女儿的状况亦大抵如此，也是疑虑重重。
“我可为叔叔医治，熬过最初最艰难的数月不成问题，多活数年还是有望的，”闻听此言，父女俩皆双目放光，圆睁双眼，这是他们数月来所闻的最佳消息，女儿双眼满含泪水，往昔听到的皆是命不久矣的论调。
“然而，我亦有一条件。”父女二人稍作迟疑，皆以为他会索要天价治疗费。
“你有何条件，尽可直言，但凡我所能做到的，必全力满足。只要你能治愈我父亲，即便将我家公司变卖，尽数予你，亦在所不惜。”她虽心有不甘，依然态度仍旧坚定。
“非也，我所说之条件，依然是治愈令尊的前提，即需信任我能治愈他，治疗过程都必须全部听从我的安排。”
“啊……”
“……”
“我的要求颇为简单，首先必须停止那边之化疗与放疗，我的治疗方案亦无需隐瞒，甚为明确。其一，需以针灸或推拿之法，扶正祛邪，止损并修复已脆弱不堪之肝脏，增强脾胃运化功能，协调其他脏腑功能；其二，再辅以几味祛邪中药，仅为简单之清热解毒、软坚散结、理气活血之药物。每日服用两次，每次一小碗即可。然需经历数个疗程，徐徐调理，方能逐渐恢复。”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心态必须平和，以如今年轻人口中流行之说法，便是躺平、摆烂，莫要自寻烦恼，多想些开心愉悦之事。”
“今日我先为你行针灸之法，可以修复肝脏，调养脾胃，使你食欲增进，多进饮食，吸收更多营养，排出毒素，尽力协调诸脏腑功能，提升身体免疫力。再为你介绍几道药膳，可辅助调理。”
“嗯，我忘记 询问，外面小花园中的多肉植物由谁打理？”
陈诺冰满脸疑惑，问道：“是我择选布置，平日有空亦由我打理。另有一位阿姨时常帮忙照看。有何问题？”
“啊，我想也只有你，具那份耐心与细致，且具艺术感，方能做到，做好。亦要心态平和，心情愉悦，所养之花花草草方能悦目赏心。平素，晨起未及洗漱，便要往小花园观之，在家或下班归家时亦要观之，见植物萌动芽点、长出新叶，绽出花苞，缓缓绽放，便特有成就感，紧绷之心情亦得放松，心情自会好许多，是也不是？我亦喜爱这些植物，故有同感。”
“多谢！多谢你的称赞”，女人面色一喜，嘴角微微上扬，暂时忘却了烦恼。
“爸，你也要时常看看，放松一下”，她转头看向父亲，轻声说道。
“嗯，我会时常看的，有时也能帮你除除草，浇浇水，施施肥，整理一下这些花花草草，找点事做，活动一下筋骨，分散一些注意力，心情也会好一些。这我明白。”或许是受到众人情绪的影响，老人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如此甚好，若心情舒畅，每日都能开开心心，每餐还能吃上一两碗饭，你的病定能早日康复。”
两人听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说道，“不过有趣的是，我在你这花园中发现了一种草，竟是一种治疗肝病的良药。此前我还在思索如何寻得此药？”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或许吧，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不过是一场虚惊，叔叔定然能顺利且较快地渡过这一关，还会让你身体康健，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