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下……够了!你快住口……我相信你了还不行嘛——!”
帝女几乎是喊出来的,她紧咬下唇,整张脸都嫣红如血。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帝女刚破口质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嘴。
丹姨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墨,因为墨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可思议地竟是事实!
屋外,一直贴着墙门关注屋内动静的一众姑娘更是个个小脸晕红,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若非丹姨是将帝女从小照料到大的,她也都不会知道帝女的圣洁的玉躯上会有那些美丽的红痣……
(可是眼前这个她们从未见过的少年,又是如何得知帝女的那些私密之事?!难道……!)
丹姨不由得看向帝女,只见帝女的脸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娇艳欲滴的耳垂真是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把玩。
丹姨还是第一次见帝女大人露出如此羞赧窘迫之态。
她先前还觉得帝女会不会瞒着所有人与这个少年私通,但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帝女大人都被气到如此,况且我从小陪到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那……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来头?)
墨摆出一个少年纯真的模样歪了歪头。
“嗯……姐姐终于相信我了吗?”
墨微笑着:“那你想让我救你吗?”
帝女的脸上红晕未消,她的内心有些动摇。
说到底能活下去,谁会想死呢?
当原本无路可走的路柳暗花明,即便那可能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人也还是会怀有侥幸的希望向那里迈步。
尽管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帝女还是颤抖的说了。
“你,当真能救我?”
墨点了点头。
帝女抿着嘴,她的表情有些扭捏。
“说……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条件?)墨一愣,也是恍然。
墨现在对于帝女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没有理由去无偿去帮她。
墨手指抵住下唇,微微思索一会,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缓缓指向帝女。
“我,要你!”
……
砚此时正躺在被安置的厢房大床上。
明明很舒服,但她却感到了浑身不自在。
习惯了朴素简单的生活,再看到眼前如此奢华的床单与被褥时,砚其实很是抗拒。
很小的时候,她和墨其实还有一个收养他们的老爷爷。
老爷爷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但他却什么都没有教给他们,唯一经常告诫俩姐弟的,便是“知足是福”四个字。
砚很感激老爷爷的收养之恩,同时也很尊敬他。
所以砚已经牢牢记住了这四个字,以至于第一次见到学府的院长雨晴时,她就恳求对方教她这四个字的写法与含义。
她也在那时深深牢记了“知足是福”的真意,并且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以此践行。
如今就是她面对自己内心的一个挣扎。
相比于她和墨在河边的小家,城主府的居住环境确实令她体验一次后就永远不会再忘记。
她觉得,如果今夜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度过,那她很有可能就再也住不惯那个河边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