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景述回应了一句。
景然点了点头,也表示自己了解了。
只是,刚刚景述说的那些话,还有雪娘不厌其烦的再次叮嘱,这是不是太刻意了些啊......
“林语柔道友,你守哪一方薄弱点?”景述握住了坐在一旁的景然的手,似是无意间问道。
“我守南方,有什么问题吗?”林语柔疑惑道。
“没什么,就问问你们两个的安排。”
南方,离城门最近,也离那里最远......
雪娘看着景述二人的胳膊挨的极近,心生好奇,于是弯下了腰,看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我说你们,聊着正事,却在底下偷偷摸摸的牵手,不太好吧?”雪娘直起了身调侃道。
雪娘只严肃了那一段时间,转眼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看不出来啊......”雪娘啧啧了两声,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景述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警告。
哎呦~原来还在追求期呀~
雪娘以一己之力,成功的带偏了话题。林语柔看向二人的眼神也变了味。
景然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曾让景述松开,只是淡淡的说道。
“雪娘若是无事,可以先去稳固西方的薄弱点。以免,西方成为第一个被攻破的点。”
雪娘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担心我?我可是在场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了,你担心谁也不要担心我啊。”
雪娘还想继续打趣景然几句,但看着对方平静的目光,莫名的说不出来了。
雪娘站起身,“既然该告诉你们的,我都和你们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拉着林语柔离开了。
这里真是一刻也待不了!那两个人,都太聪明了。再待下去,她感觉就要什么都瞒不住了!
二人离开后,景然也站了起来,“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正好,来华城几天了,我也没有出去逛过。”
景述起身看着景然,残留在手中的余温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手,对着景然轻声笑道。
“那阿然,可要带我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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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沉,天色渐晚。各家各户的灯光亮起,又重新熄灭。深夜的华城,一片寂静。
早就已经在北方的宅院里看守的景然看着绑在手腕上的源帛被染上了淡淡红色,再次唤出了雪凝剑。
那些人,来了。
与此同时,华城的东南西三个无人居住的宅院里,也突然涌现出一大批黑衣人,绝大多数上,都是金丹期的修为。
南方院落。
为首的邪修看着只有林语柔一人站在了院子里,眼神中多了一丝轻蔑。本来还以为自己能遇到元婴期的雪娘,能够痛快一战。
却没想到他们的对手,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仔细看了一眼林语柔的修为,不过金丹中期,而他,已经金丹大圆满了。
“一个黄毛丫头,守什么封印啊。不如跟着我,我饶你一命。”邪修猥琐的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看起来年龄不大,资质倒是不错。此女必杀,不然几十年以后,又是一个苏曼沂。
林语柔没有动怒,拿出了一直放在腰上的软剑,在众人被突然从地上冒出的藤蔓所缠住时,率先冲了上去。
为首的邪修冷笑了一声,这怎么能困的住他?!
邪修刚想用出灵力震碎缠在身上的藤蔓,一股巨大的威压直接全压在了他身上。
“!!!”
邪修凝聚起来的灵力瞬间被威压打破。
出窍期威压!怎么可能!!!
邪修艰难地挪动脚步,想往后撤。这时柔软的剑身轻轻的贴上了他的脖子,随即突然用力收紧。
就这样,一颗人头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中满是愤怒。
其他邪修本来觉得队长能轻松拿捏这个女修,于是都没有上前,只想着看队长如何血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修。
可猝不及防的,队长死了!一动不动,任由这个女修砍掉了他的头。
其余人虽然震惊,但也只是一秒就反应过来,一起冲向了林语柔,势必要将她斩杀在剑下。
林语柔淡漠的看向了他们,身上的法器再次启动。
这群邪修瞬间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动了,他们明白了队长为何刚才一动不动。
出窍期威压!怎么能动的了?!
唯二的两个金丹后期的人察觉出了不对。
怎么可能会是出窍期!这一定是假的!威压虽重,但倘若是真的出窍期,早在第一时间就释放出来威压弄死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要出手杀掉队长?
“这是假的!一定是有法器......”
话没说完,林语柔已经瞬息来到两个邪修身前,将散发出来的威压瞬间收起,同时对二人倾注全部威压。
二人一惊,同时释放灵力想要一起击杀林语柔。可二人奋力反抗的动作却在林语柔眼中十分缓慢。
一个呼吸之间,又是两颗人头落地。
高级法器——影镜!可以模拟熟悉之人的修为所释放出的威压,达到震慑敌人,使敌人动作变得迟缓的效果。锁定的目标人物的修为越弱,目标数量越少,效果越明显,反之,效果越差。
而林语柔模拟的人,正是灵汐宗宗主苏曼沂。
地上的三颗人头已经彻底惊醒了剩下的人,这一定是法器的作用!
“怎么,不上了?”林语柔开口说道,眼中丝毫没有第一次杀了人的恐惧,而是十分蔑视。
邪修而已,死了就死了。
此刻,林语柔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姿和柔美的声音,没有再让在场的任何人小瞧了她。
解决完三个最棘手的,林语柔没有再继续动用影镜。毕竟,效果虽好,但消耗的灵力也不少。不过,剩下的人,就算没有影镜,她也能解决!
邪修们被林语柔轻视的目光所激怒,发现林语柔没有在释放那股恐怖的威压后,又再次冲了上来。
“一起上!”
林语柔看着蜂拥而上的众人,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她的软剑上浮现出一根根几乎以肉眼看不到的水针,聚在一起,犹如为软剑附上了一层水汽。
“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