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镇,名字听着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茅保洁踏入小镇的那一刻,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街道两旁的店铺虽然正常营业,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谨慎。
她找了家茶馆坐下,要了壶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
茶馆里人不多,都在窃窃私语,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茅保洁竖起耳朵,却只听到一些零碎的词语,什么“恩怨”、“报仇”、“当年”……
这些词语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得她心里痒痒的。
“小二,跟你说个事。”茅保洁招手叫来跑堂的,“多年前,这镇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江湖恩怨?”
小二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客官,您说什么呢?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放下茶壶,转身就想开溜。
“哎哎哎,别走啊!”茅保洁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我就是好奇问问,你紧张什么?”
小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茅保洁心中冷笑,看来这小镇果然有问题。
她放开小二,决定换个方式打听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茅保洁走街串巷,四处打听当年的恩怨。
但结果都一样,人们要么闭口不谈,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仿佛这个话题是什么禁忌一般。
越是如此,茅保洁就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有一种预感,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她父母有关。
就在茅保洁一筹莫展之际,辛堂主出现了。
他派来几个手下,将茅保洁堵在一个小巷子里。
“我们堂主说了,让你少管闲事,否则……”其中一个手下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茅保洁环顾四周,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她团团围住,来者不善。
她心里明白,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但她丝毫不惧,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想动手?来啊,谁怕谁!”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手下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顾大侠出现了,他身后还跟着娄姑娘。
茅保洁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人,心中暗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茅姑娘,你没事吧?”顾大侠关切地问道。
茅保洁摇了摇头:“没事,几个小喽啰而已。”
“辛堂主未免太过分了!这里是平安镇,不是他辛家庄!”顾大侠怒斥道。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一个路过的老头不小心撞到了茅保洁,嘴里嘟囔着:“这破事,当年……” 茅保洁心头一动,立刻开启读心术……
“原来如此……”她低声说道。
茅保洁开启读心术,听到了那老头内心深处的声音:“哎,当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老任头藏东西的地方,现在估计都成耗子窝了吧……” 藏东西?
什么东西?
茅保洁心头一震,难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线索?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探听,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镇西废弃的柴房。
“就你?还想化解恩怨?别笑掉大牙了!”娄姑娘一脸不屑地嘲讽道,“你算哪根葱啊?” 她早就看茅保洁不顺眼了,这女人一来就四处打听,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姑娘,我只是想了解真相,并没有恶意。”茅保洁耐着性子解释,心里却翻了个白眼:这小姑娘咋这么冲呢?
“真相?你知道什么叫真相吗?”娄姑娘怒气冲冲,“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里假惺惺!”她一把推开茅保洁,转身就走。
“哎,你……” 茅保洁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里暗骂:这小妮子,下手还真狠!
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高低得给你露两手!
顾大侠连忙上前扶住茅保洁:“茅姑娘,娄姑娘年轻气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他叹了口气,这镇上的恩怨牵扯太广,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我没事。”茅保洁摆了摆手,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镇西废弃柴房,必须得去看看!
夜幕降临,茅保洁悄悄溜出了客栈,朝着镇西废弃柴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碰到了正在巡逻的万捕快。
“这么晚了,茅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万捕快拦住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哦,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茅保洁随口敷衍道。
万捕快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说道:“这镇上不太平,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少管闲事,才能活得长久。”
茅保洁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万捕快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这姑娘,怕是要惹上麻烦了……”
茅保洁来到废弃柴房前,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月光透过破烂的屋顶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谁?!” 茅保洁厉声喝道。
黑影一闪,竟是一只野猫。
茅保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环顾四周,柴房里堆满了杂物,落满了灰尘,看样子确实很久没人来过了。
茅保洁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老头所说的“东西”。
她翻箱倒柜,找遍了柴房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难道老头记错了?” 茅保洁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谁在那里?” 是万捕快的声音。
茅保洁心头一紧,连忙躲到一堆柴火后面。
万捕快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灯笼,四处张望着。
茅保洁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她开启读心术,想听听万捕快在想什么。
“哎,这姑娘真是不让人省心,万一惹上老任头,那可就麻烦了……” 万捕快心里想着,“老任头可不是好惹的,当年……” 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
茅保洁心中一动:老任头?
难道就是那个任前辈?
她悄悄记下了万捕快心中闪过的一个地址:镇北老槐树下。
万捕快在柴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了。
茅保洁等他走远后,才从柴火堆里钻了出来。
镇北老槐树下,看来得去看看了。
她按照万捕快心中闪过的地址,找到了那棵老槐树。
树下有一座小院,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什么人?” 其中一个大汉拦住了茅保洁的去路。
“我找任前辈。” 茅保洁开门见山地说道。
“找我们老爷? 你有预约吗?” 另一个大汉语气不善地问道。
“预约?” 茅保洁愣了一下,心想:这年头,见个人还得预约?
她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谁在外面喧哗?”
“老爷,有人要见您。” 一个大汉恭敬地答道。
“不见!” 苍老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都说了,不要打扰我清修!”
茅保洁心中一沉,看来这任前辈不太好说话。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院子喊道:“任前辈,我知道当年……”
“你?!” 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任前辈。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茅保洁,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