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集镇,一仙鹤缓缓降落在集镇的一处空地上。
刚落下一会儿,便有两个身穿道袍的女弟子迎了上去:
“拜见洛师叔。”
奉师姐命令,前来追寻秘银下落的洛玉凝颔首落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两位容貌妩媚的女弟子,洛玉凝脸上不喜不悲的说道:
“可有线索了?”
虽然都是人欢宗的弟子,但是洛玉凝对这些在世间行走的女弟子在心里是很不屑的。
人欢宗的弟子们虽然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但是却有两种路子。
一种是讲究率性而为,行走天下采集别人精元来化作己用。
眼前这两名弟子便是这种。
另外一种则是保持处子之身,一直等到时机到来时候才会与自己相中之人阴阳结合,达到更高的境界。
无论是那女子国师何玉澄还是洛玉凝都是属于第二种。
她们寻求的是那些真正有大气运之人,希望借助这些人的大气运来帮助自己把修为提升到更高的地步。
“回师叔,秘银已经找到,只是....”
其中一名女弟子看着洛玉凝,有些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洛玉凝秀眉微蹙,把一张洁白无瑕的瓜子脸衬托的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这不怪她,这是修炼人欢宗功法的自带魅惑之效。
不过,此时的三人都是戴着面纱,倒也没有太惹人注意。
即使一旁的路人被这三人所吸引,但是看到她们腰间的佩剑的时候,便只敢远远的看着。
在这个高武世界,老百姓都养成了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的好习惯。
“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说完。”
听到洛玉凝那冰冷的声音,那名弟子连忙拱手回道:
“回师叔,秘银只找到了两成,其余的全部不见了。”
闻言,洛玉凝的眼神直接冷了下来:
“带路。”
不多一会儿,洛玉凝在两名弟子的带领下便来到了一处宅院。
院子内,一名手脚被挑断的男子正瘫软在地上不断呻吟。
看到有人过来,男子抬着头想要寻求放过自己,只是嘴里的破布却让他只能原地哼哼。
“师叔,据这个人交代,罗方圆和罗方正两位师兄是租借的他的院子。
“他趁着两位师兄夜晚外出,便偷偷用砖头把箱子下面的秘银换了出来。”
何玉澄看着地上包裹里面的银子,伸手拿了一个在手里掂量了下:
“他们兄妹二人晚上外出,去的哪里?”
“没人知道,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二人隐藏了自己行踪。”
听到这里,洛玉凝的眉头再次凝了起来。
这就是她讨厌这些在外行走弟子的原因,办事儿还需要遮遮掩掩。
现在出事儿了,连个线索都查不到,因为线索被他们自己给掩盖了。
“我方才在仙鹤上看方圆十里只有这一个镇子,这镇子上有几家酒楼?”
听到洛玉凝问这个问题,其中一名弟子暗暗把胸膛挺了挺:
“回师叔,提供住宿的酒楼只有一家,并且我二人已经问过,酒楼老板没有见过罗方圆兄妹二人。”
这名弟子说话的同时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毕竟自己已经提前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个清楚,应该会得到师叔一句夸赞吧。
“带路。”
洛玉凝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是不再看这名女弟子,仿佛多说一个字就是浪费自己时间一样。
女弟子没有得到预想的夸赞,只能讪讪带着洛玉凝朝着整个李家镇子唯一的一家酒楼快步赶去。
李家镇子,整个镇子约莫四五百户人家,有一多半都是李姓。
酒楼中,中年掌柜看着忽然来到面前的戴着面纱的美人,立马便是来了精神。
“三位贵客,打尖儿还是住店?咱们有上好的客房。”
中年掌柜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为首那位道姑真的在这里住店了,那他就把她住过的床铺拿出去拍卖,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洛玉凝看着中年掌柜那炽热的眼神,冷哼一声:
“三日前,也就是初七、初八、初九那三日,有没有特别的客人住在这里?”
一听眼前的美人不是要住店,中年掌柜顿时兴致缺缺:
“这位客人,为客人保密是本店的责任,您是有官府的批文呐,还是有官府的批文呐?”
洛玉凝眉头微皱,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了柜台上,没有说话。
看到那约莫十两的银锭子,中年掌柜立马变成笑脸:
“贵客,您早说啊,容我想想啊。”
稍许,掌柜的拍着脑袋说道:
“有,还真有两个客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老的面白无须,住了三天,三天从来没有出门。
“在第三天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他们的朋友一起住进了他们的房间,之后便从这里走掉了。”
三天没有出门?洛玉凝皱眉问道:
“那一老一少三天没有出门,是不是你们给他们送的饭?送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有,怎么没有。”
中年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了银锭子上:
“那两人在房间内三天,像是三天没有睡觉一样,那黑眼圈,啧啧,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听着中年掌柜的话语,之前还想着邀功的那个弟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才觉得是自己做的没到位。
这种不就是被吸取了精元之后的症状么。
洛玉凝则是把佩剑放在了桌子上:“想要银子?把他们的画像画出来,这银子就是你的。”
一个时辰之后,洛玉凝带着几张画像,朝着有人看到这几人离去的方向,乘鹤追去。
有了画像和方向,找到这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是不是这几个人把秘银带走的,找到之后不就明白了。
......
茅草屋前,陈安手捧精致的木盒子躬身站在门前。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药王谷祖师的气性这么大。
这太阳都快落山了,硬是不搭理他。
并且,听声音来看,好像还在里面睡着了。
“老祖,那晚辈就不打扰老祖休息了,这盒子里的东西叫做香皂,是用来清洁身体用的,晚辈就放在这里了。”
陈安把盒子放下,摇头离开了门前。
太阳都快落山了,自己总不能一直站在人家门前吧。
虽然是个猴子,但人家是个通体雪白的女猴子,男女有别,一直站在人家门前也不好。
随后,陈安便是和垂头丧气的孙百草离开了后院。
茅草屋中,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着的小猴子忽地睁开了眼睛。
“都怪你,你非要去学习种花,出去就出去了,连个衣服也不穿,这倒好,让人家把我当成猴子,还被拍了屁股。”
之前还不会说话的猴子此时忽然开口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