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茵本就被打的浑身疼痛,这一脚下去,直接让她昏死了过去。
茗伊见自己绣花鞋上被溅上了血点,目露嫌弃。
这双鞋,她不打算要了!
“师兄,玉真郡主在那边,我们快过去!”
辰风被茗伊拽着往张盈盈那边走去。
蓝侧妃心里一惊,连忙把假死药藏在了衣袖中:“见过公主。”
茗伊觉出不对劲,打量了下蓝侧妃,发现她非常紧张。
又因为萧景轩的事情,茗伊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只以为是蓝侧妃欺负张兰茵的事情败露了,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随性的宽慰了一句:“今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与郡主说。”
蓝侧妃如释重负,带着宫女走了出去。
张盈盈挑眉道:“你......”
茗伊吓一跳,又躲到辰风身后,探出头解释:“你别说话,让我先说,我们过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辰风也道:“没错,可以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张盈盈默了一会儿:“长话短说!”
茗伊见她同意,十分高兴,“是这样的,我师尊找端王有一点事情要说,可是他为了你,死活不愿意与我们回去,我们想让你去劝一下他。”
张盈盈与萧景轩顶多算是好友关系,这种事情她无权干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她蹲在张兰茵身边,把她手中的蛊虫全部收了出来,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用火烧了。
辰风和茗伊看着地上被烧焦的密密麻麻的虫子,委实有点惊讶。
“这个张兰茵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手中竟然有这么多害人的虫子!”
茗伊皱眉道:“等我回去,得跟母后说一声,张兰茵不适合待在太子府了!”
这般危险的人,与太子哥哥在一起,只会让太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尽早处理了比较好。
皇后听完茗伊的汇报,有一瞬恨不得把张兰茵大卸八块的冲动。
转念又想到太子曾经为了张兰茵与她拔刀相向,那份担心又被按捺了下去。
揉着额头,淡淡的说道:“太子的事情以后不要与本宫说了!他选择的路,自己去承担。本宫年纪大了,说的话,他也不会听的。”
茗伊与辰风对视了一眼,都听出了皇后的口是心非。
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强撑着不在乎。
茗伊无奈笑了笑:“母后,太子的情况你不是都清楚吗?他是被张兰茵下了痴情蛊,又不是他本人想这样的。”
皇后眼眸一亮,“痴情蛊?难道他身上当真是有蛊虫?”
辰风道:“没错,太子身上确实被下了蛊虫,从蛊虫的个头来判断太子殿下被下蛊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如此。”
皇后紧紧捏住扶椅,当初她就请道士过来看过,只是那个道士道行太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看来她的猜测还是很准的,想到太子被张兰茵耍的团团转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
她拉起茗伊的手,恳切的说道:“茗伊,太子是你的亲哥哥,你可一定要帮一帮他啊!”
茗伊有点为难,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她学的是剑术,对蛊虫那一类,束手无策啊。
她把目光投向了辰风,希望他能帮一下自己的太子哥哥。
辰风叹息:“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太子身上的蛊虫不是一般的蛊,我怕自己不慎会害了太子。”
说到此处,张盈盈的用火燃烧蛊虫的场景蹦了出来。
他急切的说道:“皇后娘娘,你何不去找一下玉真郡主呢?说不定她会有办法。”
茗伊闻言,恍然大悟:“没错,母后我们去找玉真郡主帮忙吧,她虽然嘴巴坏,但是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对,找盈盈,她本事大,一定可以救太子的。”
皇后心情激动,决定亲自去找张盈盈。
另一边,太子得到消息,急冲冲赶回了太子府。
张兰茵躺在床上,肿着脸颊,哭着告状:“太子,呜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被侧妃们欺负的可惨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太子不用问,只是看一眼,便知道张兰茵受了很多委屈。
他心疼的不行,同时也很暴怒,“去把侧妃们全部喊过来。”
蓝侧妃与茹侧妃在太子回府的那一刻,便做好了准备。
过来的速度很快,她们站在太子身边,大气不敢出。
太子阴沉着脸色,看向她们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跪下!”
蓝侧妃和茹侧妃被吓一激灵,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太子,你这是为何?就算是惩罚我们,也该让我们死个痛快吧!”
蓝侧妃有假死药在手,她恨不得赶快惹怒太子,好让她早点脱身。
太子搂着张兰茵,见怀中人只是听到她们的声音就怕的在哆嗦。
心中怒气更甚,拍了拍怀中的人儿,让她不要怕。
又对蓝侧妃她们呵斥:“呵,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孤对你们心软就是天大的错误!”
“来人,把侧妃们拖下去,各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
这是打算要了她们的命!
茹侧妃冷笑几声,索性也不装了。
她直接站了起来,把肚子往前一挺,“我怀了你的孩子,有种你就再杀了他!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太子之位还坐不坐得稳当。”
此言一出,犹如惊天的消息。
炸的现场落针可闻。
张兰茵蹭的一下从太子怀中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质问:“太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欲言又止,他确实去过几次茹侧妃的院子,但是那都是母后逼他的!
他若不去,张兰茵就没办法继续待在太子府。
茹侧妃笑着道:“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自从你被废了太子妃之位起,太子可是每隔几天便会来我房中呢。”
茹侧妃娇羞一笑,得意地看向张兰茵。
见她脸色苍白,心底越发高兴。
太子想堵住茹侧妃的嘴,已是来不及。
他拉着张兰茵,“不是这样的,你听孤解释。”
张兰茵疯魔一般,接受不了太子再次出轨,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哭着喊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太子舔了舔唇肉,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
一把握住张兰茵再次打过来的手,嗓音阴沉:“够了!”
他都为了她付出这么多了,为何她就不能体谅一点,还要在这里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