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时也来了脾气:“贾张氏你爱信不信,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易中海脸上严肃的表情,贾张氏这才相信自己的好大儿是真出意外了。
“老天爷啊,这可要我怎么活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不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最后还是秦淮茹反应过来叫住了已经往外走的易中海。
“一大爷你等等,东旭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呐,我和我婆婆都是妇道人家,你得为我们家做主啊”。
“妈,你别坐在地上哭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东旭的遗体吧,怎么说也得见他最后一面啊”。
贾张氏习惯性的就想抬手打秦淮茹,但一想自己儿子没了以后还要指望着秦淮茹养老,然后她又放下了手。
“老易、淮茹你们说怎么办?当年老贾出事的时候也是老易你帮着一手操办的,现在还得靠你啊”。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淮茹都听你的”,贾张氏说完又哭着抹起了眼泪。
易中海刚才挨了一通骂本不想管,但看到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那咱们先去医院看东旭最后一眼,等那边死亡证明后再去厂里商量赔偿问题,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我在门口等着”。
秦淮茹抽泣着说道:“谢谢你一大爷,要是没有你站出来帮忙,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和我婆婆都是妇道人家,关于东旭抚恤金的问题还得您多操心”。
易中海点头答应:“怎么说我也是东旭的师父,关于东旭的后事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
轧钢厂会议室,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听着仓库人员和保卫科人员的汇报。
“也就是说贾东旭在上班期间旷工抽烟,然后还无视厂里的规定和警告一个人去了存放钢坯的空地是不是?”
仓库人员:“是的厂长以及各位领导,咱厂每个月的安全教育都会三令五申提醒这方面的注意事项”。
“而且空地的位置也都有醒目警示标语,所以综上所述贾东旭属于个人违反厂规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杨厂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既然事故原因已经调查清楚,那下一步咱们该讨论关于事故赔偿的问题了”。
这时李副厂长开口道:“虽然贾东旭是因为违反厂规厂纪才出的意外,但他毕竟也是咱厂的工人,而且据我了解贾东旭的家境似乎不是太好”。
“家里两个孩子,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娘和怀着孕的妻子,这情况也够可怜的”。
“而且说起来他父亲也是在厂里出的意外,当时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所以我的建议是赔偿他们家三百五十块的抚恤金,保留贾东旭的工位由他家里人继承”。
接着李副厂长提出举手表决,一致通过后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中午轧钢厂食堂,傻柱美滋滋的站在窗口亲自打饭,一旁的帮厨刘岚说道:“傻柱,今儿个怎么看你这么高兴呢?”
“不会是马上结婚娶媳妇了吧?要是这样你可得请我们吃喜糖啊”。
傻柱自然不能说自己高兴是因为贾东旭凉了的缘故,板着脸故作生气的说道:“去去去,少在这给我添堵”。
“老子高兴笑,跟你有什么关系,有那闲工夫还是多关心你自己转正的问题吧”。
因为傻柱今天高兴的缘故,打菜的时候也是难得没有抖勺儿,这让来打菜的工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贾东旭的事儿虽然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但生产计划不能耽误,到了下午杨爱国又找到赵正凡商量起关于改造机器的计划。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易中海带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二人来到了轧钢厂办公楼。
易中海严肃的嘱咐道:“老嫂子,一会儿到了厂长办公室你可得注意影响,你和淮茹流泪卖惨就行了,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我尽量帮你们多争取一些抚恤金”。
贾张氏不耐烦的说道:“哎呀知道了,你就别再磨叽了”。
“不过轧钢厂这次最少也得赔偿我们家八百块钱,要不然这件事没得商量”。
易中海气的心里直骂娘:“这都商量半天了,怎么又绕回来了,
“关于贾东旭的事故原因自己也听了个大概,估计能有个三四百的赔偿就不错了,八百块钱赔偿你贾张氏在想屁吃吗?”
易中海面露不悦:“老嫂子,你要是如此不通情达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明告诉你八百块钱的赔偿你是想都别想了,这次意外属于东旭的个人原因,厂里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到了办公室你要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人家厂长说不定一生气就不给你家赔偿了,毕竟这件事是东旭有错在先”。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易中海又想撒泼,秦淮茹赶忙在其耳边劝说了几句,贾张氏这才消停了下来。
接下来易中海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的门,周秘书赶忙走过来打开了房门:“易师父你这是?”
易中海:“周秘书,她们两位是贾东旭的媳妇和母亲,我带她们过来是找杨厂长的”。
这时杨爱国也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于是让周秘书将三人请了进来。
三人走进办公室惊讶的发现赵正凡也在,易中海还冲着赵正凡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秦淮茹则是满眼崇拜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赵正凡:“不愧是高级工程师,连杨厂长也这么重视他,一会儿要是他也能帮着求情那可就太好了”。
“杨厂长您好,上午贾东旭出了意外,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很自责,都怪我没能平时好好督促他”。
“可这人已经走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所以我带着东旭的家人想来问问厂里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我也知道这事主要责任在东旭自己,可她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所以我也就厚着脸皮过来帮忙商量一下抚恤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