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瑶看向薛恒,点点头道:“确实,但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是这春楼楼主看中,便就可能获得这前往第四层楼的门票,虽然都传这第四楼都是来自极寒之地的东西,但是见过的人极少,也没有去过的人出来谈及过在里面到底见过些什么,又遇到些什么,所以明面上都还流传着最早的猜测。”
“但是,”季瑶瑶看着众人,余光瞟了眼外边来来往往的人。
薛恒接过话题,说道:“但是季大娘子必定是不会就此罢休,必定会从其他人手里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薛恒淡淡看向季瑶瑶。
宁宛耳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弄的这般神秘,不就是为了吸引有价值的人去探索,对于有心人而言还会觉得这样很是有趣,反倒不觉得他们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给他们增加探索秘密的乐趣。”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无法使一个人将心中的秘密告诉他人,那只能是付出的代价不够,”季瑶瑶眼角眼波流转,嘴角微微翘起,“那就加,加到他吞不下为止,到时候自然就双手奉上我想要的消息。”
有钱,鬼都能使唤的动,恐怕不尽然,想必包灯这位未婚妻不只是有钱,还要有权才行,没有权再多的钱最后都会消失在历史尘埃中。
富的不过大的,便是历史都留不下痕迹,若是富到了举国皆知的地步,那就会源远流长了,不管是何种名声,总会在历史的篇幅中占据一块小小的地盘,昭示着他们曾经的存在。
宁宛看着他们,包灯能从小便就和薛恒一块长大,薛恒的又是公主的儿子,自然也就是那个圈里的人,能做为养子便就从小跟在身边,恐怕包灯这位老丈人家也是不一般的,不然就季瑶瑶与薛恒他们如此的熟络程度,怕是开不了玩笑。
这场子里,怕是只有自己一个外人,自己才是那个出来见世面的。
宁宛心中感叹,感谢自己能认识他们,这群有钱又有权的朋友,不然哪来的机会去这种地方小小的潇洒一下。
这时薛恒开口道:“季娘子可是知道了?”这第四层的秘密。
季瑶瑶叹了口气,“确实用钱买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这第四层中最重要的不是其中那些来自极寒之地的各种奇珍美食,而是到了第四层的人都可以提出一件愿望,不管是什么春楼都会答应,在接下来三天内春楼将会给出完成的时间,然后会从这个人手中收取相应的报酬,不过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正如方才陆掌柜所说的需要门票。”
季瑶瑶斜斜看着远处迎客的陆掌柜,“这门票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得到,从来没有人知道,这简直就是一个谜。”
“就连那些去过的,满足条件的人呢,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符合?”宁宛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是,他们也不知道,”似是感觉到宁宛怀疑的心绪,加了一句,“我保证他们说的都是真话,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假话的。”
季瑶瑶的口气很大,但是她的底气更足,这都是她的家底,她背后的人给她的底气。
宁宛带着不无失望的语气道:“看来我们恐怕是没机会上这第四楼看看了。”
包灯看看宁宛又看看薛恒,笑着道:“没事,上不去便就不去,我们是来吃酒的,又不是来探究这春楼到底里面有几层的,你们怎得都还较真了起来,实在不美,还是快快将这些琐碎统统抛出脑后,我们还是快找一地好好吃吃酒,品品歌舞才是正事。”
季瑶瑶便也笑着附和,毕竟是自己起的头,才将话题扯进沉闷中,“这出门吃酒就要开开心心才是,我们去哪?宁娘子可想好了?”
季瑶瑶笑着看向宁宛。
“我?”宁宛错愕的指了指自己,她如何想过,方才满脑子都沉浸在这春楼的第四层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让众人欲罢不能,纷纷纷至沓来。
现下三人都带着热烈的目光看向自己,宁宛突然有些慌乱,这要自己拿主意,这,这选哪里好呢?
宁宛环顾四周,这一楼到处繁花似锦,歌舞乐器总多,边上还有红台子,想必是还有歌舞上场,“不如就在一楼吧,也懒得再选,实在是怕麻烦。”宁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季瑶瑶三人并没有搓破宁宛突兀的窘迫,而是很有涵养的帮忙遮盖,“一楼也是很好的去处,毕竟这外面冷风刺面,冷的让人睁不开眼,实在是想念春日里的美色,如今在这也算是一尝心愿。”
“不错,不错,瑶瑶说的是极,我便就不喜这严寒刺骨的时辰,冷的冻死人,都不愿动弹,还是这春日里好,看着这花开的便是心情都苏畅许多。”
薛恒这时却显得不多话了些,只是朝着宁宛点头说了一个字,“可。”
既然大家都同意,季瑶瑶便就抬起手轻拍了两下手掌,顺着声音便就走过来一个仆使。
仆使低着头,一路走的很快,很稳,却也不会因为不抬头而撞到人。
他们身上穿着棕褐色短打,不过膝的衣襟,使得他们走快时,也不会因为衣摆飘起发出声音。
头上戴着纱布小帽,紧紧的裹住额头,微微抬起头时,可以清晰看见他们脸上修剪过后,整齐有度的面容。
没有过宽垂地的衣袖,显得仆使更加干练利落的感觉。
只见对方快速的来到宁宛他们身前,依次给几人都行了仆使的礼仪后,对着季瑶瑶又是一个大礼,双手交叉朝前一伸一拜,弯腰至膝,方才缓缓起身。
便就是起来后,仍旧是微低着头,不直视他们,声音虽然低沉却又能保证对面的几人都能清楚的听见,听清。
“几位贵客,可是有什么吩咐?”
季瑶瑶道:“我们几个准备在一楼寻一处安静些的包间吃酒,但是又要能看得见外面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