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直在小区门口,好像知道程云香要出来,这个男人跟刚才那个不是一个人,看着有185以上,走路姿势也不一样,把周边商铺的监控拿出来看看。”强景尧说。
“这个人我认识,是程云香的老板洪家俊,我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袁子阳指着那个男人说。
“找找看程云香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强景尧说。
“这里,你看,程云香在前面接着电话,后面跟着洪家俊,程云香绕到后面河边那去了,只拍到路边的身影,河边的被树荫挡住了。”金宝说。
“这么看程云香的死应该和洪家俊脱不了关系,这个时候,程云香已经点过饭了,应该是等饭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袁子阳说。
“查一下她的通话记录,看都有谁给她在今晚打过电话。”强景尧说。
“我去查,等我一会,马上就有结果了。”袁子阳冲回自己的座位处,手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击头上。
“头,查出来,今晚只有两个人给程云香打过电话,一个是强昕,共打过9次,前两次都接通了,后面的都没有接通,还有一个是个太空卡,打过一次,通话6分钟。”袁子阳说。
“看来问题出在那个用太空卡的电话上面,这个洪家俊一直跟着程云香,要么就是他害了程云香,要么他就看到那个害程云香的人了,明天去找一下他。”强景尧说。
“那明天还要去那个保姆家吗?”金宝问。
“去,当然得去,不能放过一丝线索,这样,明天我去找洪家俊,你和成欣去那个保姆家,子阳你就留守吧,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强景尧打了个哈欠说。
“算了,不回宿舍了,我就在这眯会吧,懒得动弹了。”金宝直接把两个凳子并在一起,脚架了上去,就这么睡了。
“我也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吧。”袁子阳拿起自己的外套,直接走向了靠墙的那张长椅。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这么着吧。”强景尧把自己的凳子后背放平,直接躺了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鼾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早上来上班的局长王永平路过他们办公室老远就听到他们那如雷的鼾声,走近一看,他们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着,睡的正香。
“哎,真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王永平轻声嘀咕着,把金宝的外套给他盖在身上。
“谁?”金宝从睡梦中惊醒,警觉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强景尧和袁子阳也都给吓醒了。
“哎,好心办了个坏事,本来想给你盖个外套的,没想到把你们都吵醒了。”王永平歉意地说。
“王局,没事,我们也该醒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强景尧揉了下脸说着。
“头,赶紧来吃早餐了,啊,局长。”成欣带着一堆吃的走进了办公室,看到王永平吓得不做声了。
“你们赶紧来吃吧,吃完不行我到别的队给你们借几个人,这剩下你带着三个小菜鸟可不行。”王永平说。
“局长,他们很棒,比很多老警察都厉害。”强景尧可不想听别人说他的兵不行。
“这才几天啊,你就护上他们了,得了,知道你带的人没有不厉害的,可眼下还是得找几个人帮你”
“局长,不用找人了,我们回来了。”
外面走进来田克笑嘻嘻地说着,后面还跟着低着头的李轩。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好好静养的吗?李轩,你怎么看的人?”强景尧一看田克就生气地问李轩。
“头,跟李轩没有关系 ,是我自己偷偷办了出院的,医生都说我没事了,只要不进行激烈运动就能正常上班,所以今天,我来给咱们当留守。”田克说。
“真的没事吗?医生不是说要留院观察几天吗?”王永平也担心地问。
“我们出院的时候,医生说如果有头晕,头痛,恶心这些症状就必须回去住院,如果没有就没事。”李轩小声地说。
“放心吧,我这几天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我在局里又不出去,如果累了困了我就睡一会,放心吧。”田克说。
“那好吧,你们就赶紧去忙吧,今天我会给你们看好他的。”王永平说。
“行,那就李轩和金宝去找那个保姆,我和成欣,子阳先去找洪家俊,完事之后,我还是想再去苗东泽那里看看。”强景尧说。
“好的,那我们到时候在他那里集合吧。”李轩拿起一个包子说。
“那就出发吧。”强景尧也拿起一个包子,走到桌子前拿起车钥匙对大家说。
大家都跟田克和王永平打了个招呼,每个人手中拿着早点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他们了,发生了这么多案子。”田克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是啊,所幸你没什么事,可王康现在还在那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王永平语气低沉地说。
“昨天我给嫂子打过电话了,她说这两天王康的眼珠子听到他们说话就会慢慢转动,那几个专家说,有可能本周内王康就能恢复意识。”
“真的吗?太好了,一会我去看看他。”王永平兴奋地说。
强景尧他们三个来到洪家俊的家里,洪家俊的家门却大开着,强景尧立刻警惕起来,他示意袁子阳和成欣先不要进来,他一个人掏出手枪,慢慢地走进了房间内,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强景尧才放下心来。
“进来吧,没人。”
“头,这个是隔壁的邻居,说是刚才看到洪家俊慌慌张张地拉着一个箱子走了。”成欣带着一个老太太在门口说。
“大妈,什么时候的事?”强景尧又问。
“就是刚才,不到二十分钟吧,我刚要出门,就听到呯的一声,等我穿好鞋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的大门开着,我趴在楼梯的窗户上一看,洪家俊提着箱子向车子跟前走,我还好心的给他说门没关,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以为家里有人呢,就没当回事去买菜了,谁知回来就看到你们了。”老太太晃着手里的菜比划着。
“好,谢谢您。”
“不客气,他是不是犯事了,看他早上那么勿忙,肯定没干好事。”老太太八卦地问。
“没事,只不过问他几句话。”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老太太看到强景尧的口风那么紧,只好悻悻回到自己的家里。
“赶紧找交警拦截洪家俊的车。”强景尧赶紧对袁子阳说。
“好,我马上办。”袁子阳说着下了楼。
强景尧和成欣戴好鞋套走进了洪家俊的家里,看得出来,他走的很匆忙,拖鞋都东一个西一个的放在门口,卧室衣柜的门都没有关上,里面的衣服也被拉扯的乱七八糟的。
“成欣仔细留意有没有钓鱼的工具?”
“好。”成欣回答着,细细地翻看着每个角落。
这里好像就他一个人住,里面也没发现有女人的生活用品,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头,没有钓鱼的工具,会不会放在他的车里。”成欣分析着。
“也有可能,走吧,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
两个人下了楼来到了车前,袁子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
“头,已经盯上了,他的车正在绕城高速上,交警已经在路口等他了。”
“好,我给交警队的说一声。”
强景尧拿起电话拔了出去,“喂,是张队吗?我是强景尧,麻烦你们一会收网之后把人直接送到我们局里,让他们帮忙看看车里有没有钓鱼工具或者鱼线,多谢了张队。”
“我们现在去哪?回去等洪家俊吗?”成欣问。
“不,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去苗东泽的家里,我总觉得那里有线索。”
“刚才白云姐打电话说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是一个控制器,只要用遥控器操作一下,里面就会出现念经的声音,上面没有找到指纹。”袁子阳说。
“看来我想的没错,是有人故意制造声音,让程云香的精神处于紧张的状态。”
强景尧说完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逮到了,洪家俊逮住了。”袁子阳看着电脑兴奋地说。
“先晾一会他,让他等着。”强景尧转好车头直接冲了出去。
来到苗东泽的住处,仍然还是没有人,他们又重新对那里进行搜寻。
“头,昨天他回来过,你看这个水杯,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是没有水的,现在竟然有了半杯水。”成欣指着那个放在桌子上的水杯说。
“你确定,昨天这里没有水。”强景尧问。
“我百分之百确定 ,当时我还拿起来看了一下,确实没有水。”
正说着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赶紧禁声,分别找位置隐蔽起来。
“什么人?老实点。”强景尧一个健步把外面进来的人按倒在墙上。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啊,我只不过是想来弄点纸皮卖。”
强景尧一听放开那个人,一个穿着都脏兮兮的男人,脸上的污垢不知道都多少天没有清理了,头发、胡子都快打结了,那人正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几个。
“我们是警察,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纸箱子,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偷?”强景尧问他。
“这一片也没几个像我这样的人,我都是这里住一天,那里住一天,有一次,我摸索到这个地方,发现这个楼里有很多纸皮,所以,我就经常趁那个人不在的时候来偷一点,拿到镇上去卖了换点吃喝。”
“你认识住在这里的人吗?”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没有说过话,他一天到晚挺忙的,老是不在这里,我就老是蹲在草堆里看着他走了就过来拿点东西卖卖,他又不卖,还捡那么多,我每次都少拿点,不会让他发现的。”
“你经常来这里蹲他?那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他?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强景尧问。
“今天早上没有看到他,昨晚上我看到他出去后就没回来,所以我一早就来了,他可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了,你就比如说吧,他从来不去卖那些废品,可总是到处捡,把这里弄得臭气熏天的,要是我宁可找一个通风好的地方睡觉。还有更奇怪的,他老是坐在那个房间里念经,对着那一堆纸皮,塑料瓶,你说他是不是个神经病。”他指了一下那个上次他们来有个死狗尸体的房子说。
“昨晚上几点看到他出去的?”
“还不到9点,我有个烂手机,能看时间,我经常去外面的小店里让人家帮我充个电,就看个时间。”
“你经常看到他在那个房间里念经?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最初发现这里的时候 ,那时他正用水泥在那个房间里面不知道在糊什么,来来回回几天,都在糊东西,我也没进来过,后来,等我再来的时候这里就有很多纸箱了,我每次就用外面的烂自行车拉一点。”
“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也不要对别人说在这里遇见我们的事。”强景尧对那个流浪汉说。
“好的,那肯定不会说的,保证以后不来了。”流浪汉连忙陪着笑脸走出了烂尾楼。
三个人站在那间散发着恶臭的房间门口,互相看了看,戴上口罩和手套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里的纸箱是堆的最多的,上次他们来只看了一个房间就走了,没来得及看其他的。
“先把所有的纸箱子都搬出去,按照现在的原型放好。”强景尧说。
“我先拍个照片吧,万一放混了。”成欣拿起手机给每个角落都拍了照片。
三个人足足搬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那些纸皮全搬出去,按照在房间里的摆放整齐地码好,强景尧摘下那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手套盯着那堆纸皮上下打量着,他那灰色的t恤前面全是污渍,牛仔裤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了,白色鞋子已经变成了黑色。成欣和袁子阳顶着那一身污垢打着手电筒进入了那间水泥房里,仔细地查看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