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年世兰的咄咄逼人,皇后只觉得气血上涌,头痛欲裂,但她还是强撑着反驳:“放肆!本宫是皇后,何须与你发誓?”
“是不想发誓,还是不敢发誓?”
“你敢说我当初流掉的孩子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若是你敢,那咱们就去皇上面前对质!”
皇后当然不敢发那么毒的誓了,且不说当年的事本就有她的推动参与,便是为了替皇上保守秘密,她也不能让华贵妃揭开当年的旧事。
如今的皇后与曾经端妃的处境相似,明明知道真相,可却碍于皇上的存在有口难辩。
最后,皇后也只强撑着道:“清者自清,本宫何须过多解释,若本宫真的做了那样的事,皇上又岂会容许本宫坐在这个后位上?”
“华贵妃你若真不服气,大可以去找皇上问个清楚,似你这般随意污蔑中宫,可是大罪!”
二人你来我往的一阵交锋,可是叫底下跪着的一众妃嫔叫苦不迭。
众妃:救命啊!我们真的非常不想听这么劲爆的话题,华贵妃你有话能不能私下跟皇后说,不要把我们牵扯进去。
还有,就你华贵妃长嘴了?就你会叭叭叭啊?能不能闭上你那张破嘴?
年世兰:有趣的事就是要一起分享才对,这样一份的快乐就变成很多份啦!
不过众人在心中叫苦埋怨的同时,对于听到的内容也是惊诧好奇不已,毕竟吃瓜是人类的天性嘛。
原来新人妃嫔们见华贵妃平日里屡屡挑衅皇后,不敬中宫,内心也是觉得华贵妃太过嚣张霸道,不免对皇后有所轻视或同情。
但今日听了这一番对质,大家才惊觉这其中似乎另有缘故。
虽然一切都是华贵妃的一面之词,可看皇后的反应,好像是真的有猫腻啊。
就在一众人心绪翻涌的时候,年世兰却是把战火引了过来。
“熹嫔瑞嫔你们这些人可要小心了,似你们这般年轻又家世优渥的妃嫔,可是最容易成为某些人的目标的。”
“抽空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本宫当年是怎么小产的,还有芳贵人与欣贵人她们……”
年世兰倒是期待这些人能查出当年之事的真相,彻底看清皇位上的那只大胖橘是个怎么样的小人。
不过这么久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了,但也没关系,只要能拆穿皇后虚伪的假面,在众人面前扒下她的面皮也就够了。
而听了年世兰的话,底下的一众妃嫔自然是不敢回话的,只得将头垂得更低,可不少人垂下的目光却是游移不定,显然各有心思。
“华贵妃,宫中从来是非分明,你不要信口雌黄!”
“哼!是否是信口雌黄皇后内心一清二楚,本宫懒得和这般恶毒虚伪之人辩驳,皇后若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大可去皇上那里讨个公道!”
“到时本宫自当奉陪到底!”
说罢,年世兰也不再多言,一个潇洒地转身便直接离了景仁宫。
见此,丽嫔同样是默默一礼,之后也拉着柳答应跟上了年世兰的脚步,徒留其余人跪在原地面面相觑。
一场请安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属实是众人都没想到的。
原以为柳答应的出场便已是此次请安的高潮了,没想到后面的狂风巨浪是一浪接着一浪,直接将她们拍得昏头转向。
现在华贵妃这个罪魁祸首一走,她们的处境反而更尴尬了。
眼见上面的皇后一副头疼得要昏倒的样子,众妃私下用眼神交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有致一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齐妃。
没办法,谁叫除了华贵妃外,就属齐妃的位分高,资历又最深呢。
而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齐妃也是叹了口气,不过自从儿子死后,她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更是带了点无欲则刚的意思,所以倒不怕在此时出这个头。
“既然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见皇后只顾揉着额头,没有反应,齐妃深行一礼,便也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告退了。
见此,其余人立马也有样学样,赶紧低声一礼:“臣妾告退……”
待众人散去,景仁宫内又恢复了寂静与冷清,良久后,皇后才痛苦地哀叹一声:“剪秋啊~本宫的头好痛啊!”
叹息过后,皇后便彻底失了力气,颓然的倒了下去。
原来方才根本不是皇后不想回应众人,而是已经没有了那个开口的力气,能撑到现在才昏倒,已经是她的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