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不肯顺从他那荒诞的想法,他才会如此变本加厉地践踏我的尊严和人生。
如今面临的抉择更是残酷至极,若我变成他,那就意味着要摒弃自己的本心,去伤害别人,如同那原本奔腾欢畅的河水,非要违背天性去做那高耸入云却冰冷孤寂的高山,光是想想,那种别扭与不情愿的感觉便如芒在背,让人心生抵触。可要是不变成他,又得一直被他这般无情地肆意践踏,仿佛陷入了一个布满荆棘且没有出口的死胡同,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出这命运的束缚,这不正是那让人无奈又无力的命运和那如诅咒般的因果循环吗?
我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死死地望着泥人耶,心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两种念头宛如两条凶猛且互不相让的蛟龙,在狠狠地撕扯着我。变成他,那是我打心底里抗拒的,那是对自我的彻底背叛呀,可那不断遭受践踏的痛苦又如此的真实而强烈,每一次他施加的伤害,都像是一双无情的大手,在把我往那改变的边缘使劲儿推去,我彷徨失措,我孤立无助,完全不知该如何抉择,仿佛无论我选择哪条路,都注定要陷入更深、更黑暗的悲哀深渊之中,“难道真的就逃不出这宿命的牢笼了吗?”我在心底绝望地呐喊着。
我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心想,我何不打破常规,把这个循环变成一条直线,让它直直地去延伸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便照着去做了,我狠下心来把所有的因与果都暂且抛开,将它们原本周而复始转圈的形式强行变成了一条直线,让它们沿着这唯一的道路直直地走下去。可最终我才恍然发觉,在这条自己开辟的道路上行走,竟是那般的疲惫不堪,更可怕的是,再也没有可以替换我的人了。若我不去遵循那循环了,随着自己一点点地消散,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自己来填补这空缺,来替换自己了呀!
因为我的改变,现在所有人都被迫在这一条直线中匆匆奔腾,朝着那未知的方向而去,可这未知究竟是希望还是另一种绝望,我却全然不知,只能满心忐忑地继续向前……
因为我的改变,如今所有人都沿着那一条直线盲目地奔腾,朝着那未知的世界一往无前。可在那片未知的天地里,人类就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船只,永远是迷茫的,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能这般机械地走着,直走到精疲力竭,走到生命的尽头,却始终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也寻不到那所谓的尽头在哪儿。我原本满心以为能够打破那循环的束缚,挣脱那如牢笼般的命运,却没料到,这竟也是另外一种让人深陷其中的绝望啊,甚至还不如遵照着既定的循环,周而复始地走着,起码还有人能替换,不至于陷入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可我又实在觉得,一直在一个地方不停地转圈,就像那被蒙住双眼拉磨的驴子,永远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呢。“难道人类无论选择哪条路,所要面临的就只能是绝望吗?”我在心底发出了无奈又悲凉的质问。
起初,我怀揣着对未知的满满期待,天真地以为当我决然抛开了原有的因果循环,沿着那未知的直线义无反顾地一直走下去,便能收获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结果。可随着脚步不停歇地向前,那无尽的疲惫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而最可怕的是,再也没了可以替换的可能,一旦自己消散,就真的会彻底消失在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同样的自己出现来填补空缺、替换自己了。此刻,所有人都在这看不到尽头、寻不到希望的直线上如行尸走肉般盲目地奔腾着,那种迷茫和绝望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人恐惧到了极点。
可当我回过头,再去审视那既定的循环,虽说一直在原地打转,好似被困在了一座无形的牢笼里,可好歹还有替换的机会,能让人在这无尽的重复中有片刻喘息。只是这样单调乏味的重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悄无声息却蚀骨的绝望呢。(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无奈,那无奈似要溢出眼眶,流淌成悲伤的河流。)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一手造就的直线道路,望着前方那茫茫的未知,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心力。周围的人也皆是一脸疲惫与迷茫,大家就像一群失了魂的木偶,都不知尽头在何处,只能在这绝望的氛围中继续挣扎着前行,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