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禄山在北方大肆征召士兵,准备引入草原各部落入中原的时候,身在洛阳的李雄也并未闲着。
因为已经完成了分兵,李光弼等人已经做着最后的准备,即日即将再次开拔。
而等李光弼等人开拔北上以后,除了在潼关之战和洛阳之战中,牺牲和受伤无法再继续作战的士兵以外,李雄现在手上仅有六万余人了。
而且这些人里,他还要留下足够的人手防守洛阳,真正能跟随他再次北上的,仅仅只有4万人了。
但还好,从潼关出来以后,李雄一直让铁柱从流民之中,挑选一些青壮男子成为大军的辅助,这些人足足有1万人。
再加上潼关之战后,挑选的1万人以及拿下洛阳以后,除了从北方三镇而来的精锐士兵抵抗激烈,大部分被屠杀以外。
剩余的不管是一路被裹挟而来,或者是在洛阳城里抓的壮丁,这些人从内心里并不想造反。
所以李雄又经过筛选一番以后,又收拢了四万余人,所以最终李雄的这一路大军,凑足了10万人,但是这10万人当中,有一半的人,战斗力都是不咋地的。
而李雄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做给安禄山看的,其实作为有外挂的人,系统奖励了那么多的能力。
到现在为止,系统奖励的所有能力,李雄还没有在哪一场战役中全部用不上。
所以说10万精锐,或者是10万新兵,真正打起来以后,其实对李雄来说区别不是很大,只要他麾下的人能够杀人便行。
再说了,从叛军处缴获和扒下来了大量的铠甲,将这些人装备起来以后,着甲率其实也不低,足够应对一般的战争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李雄这个挂逼的存在吗?
此时,洛阳城南午门外,刚刚升为河南节度使的张巡,身着紫红色的长袍,腰间系着朝廷刚刚赏赐的金腰带,正坐在主位之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今日要被处斩的犯人,经被押到了斩首台上,验证官逐一核对身份后,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张巡点了点头,表示人员无错。
其中就有张巡的老对手令狐潮,此刻身穿囚服的令狐潮,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低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
张巡扫视了一圈这些犯人,目光停在了令狐潮身上,随后冷哼一声道:“时辰已到,斩。”
随着令牌落地,早已准备好的刽子手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随后干净利落的落下。
这些被出斩的犯人,立马人头落地,鲜血直喷,而这些刽子手们,大部分都从胸口处掏出几个馒头,然后沾上断头血以后,便收了回去。
他们手上的血馒头都是有主的,算是作为刽子手的额外福利了,因为刽子手这一行讲究颇多,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而在洛阳城外同样在斩首着一人,那便是被李雄一刀断手,一刀拍进乾元殿的崔乾佑。
没想到对方挺到了现在还没有死,而现在大军即将出发,对方则被拉来了祭旗,随着崔乾佑的人头落地,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前边的战旗。
洛阳城外战鼓再起,早已整装待发的李光弼的这一路大军,鼓声响起以后,便缓缓的开拔出了军营,向着允州和青州而去。
而这一次,元非礼和陈利贞作为李光弼的部将,却被李雄留了下来,因为他二人再加上李浚。
将会率领2万人,以及受伤留下来的士兵驻守在洛阳城,协助张巡处理好东都洛阳,以及河南等地区的事情。
至于李雄,以及拼凑起来的10万大军,在李雄交接完毕统一军令后,就会顶着寒风继续出发,讨伐安禄山。
就在安禄山派高尚,绕开高仙芝的大军,去联络契丹和溪等部落,让他们增派援兵的时候,阿史那承庆也从范阳出发,潜入了北方草原各部。
虽然现在北方已经开始下雪,那也正是如此,让许多小的部落向着大部落集中。
因为小部落抵抗风险的能力本来就差,靠拢大部落以后,出了问题,说不定还能够获得一线生机。
除非是本部落今年牛羊丰盛,足够抵御寒冬,但是这样的部落毕竟是少数,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阿史那承庆能够更顺利地在各部落间游走。
他带着安禄山的承诺,游说那些部落首领,许以丰厚的报酬和土地,煽动他们加入安禄山的阵营。
此刻的北方草原,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在阿史那承庆的脸上。
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不远处的突厥部落的穹帐群,这里便是他的目的地。
虽然现在的突厥已经退出了草原的历史,但是此处象征着突厥人王庭的羊皮大纛,依然在此处的风雪中猎猎作响。
还没等他走近,“下马!”一队突厥武士的长矛交叉,便拦在了阿史那承庆面前。铁甲上凝结的冰碴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阿史那承庆翻身下马,皮靴陷入半尺深的积雪。
他按照突厥人的习惯,解下了腰间镶金弯刀递给侍卫,又摘下狼皮大氅抖落积雪,露出内里绣着金线的突厥官服。
“告诉咄罗首领,曾经突厥右贤王帐下遗脉阿史那承庆,带着安禄山节度使的诚意而来。”
一番通报以后,阿史那承庆最终见到了现在,算是草原上最大的一支突厥部落。
在这一只突厥王帐内,帐内的炭火正在熊熊燃烧,而现在这只突厥首领咄罗,盘坐在虎皮褥子上,额间的青狼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他捏着银杯,对着阿史那承庆一边冷笑,一边讽刺道:“既然你都已经当了安禄山的狗,现在也配踏进我们突厥人的帐篷?”
面对咄罗的挑衅,阿史那承庆从容的跪坐在那里,丝毫没有把咄罗的话放入心中,如果从突厥人的血脉上来说,他俩的地位不相上下。
再加上现在的突厥已不复当年的辉煌,对方能够在草原之上再立起突厥人的王旗,已属不易。
再说了自己这次来草原,有求于对方,现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自己此行功亏一篑!
面对挑衅,阿史那承庆一脸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一份羊皮卷轴,“这是幽州以北二十座城池的舆图,安公愿与我们突厥共享。”
随后他手指划过桑干河流域,“这里的盐池、铁坊,都比唐朝赏赐的破铜烂铁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