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向着空间裂隙去试探。
空间裂隙的危险，在于随时可能改变位置，还可以切割一切物品，基本上没有抵抗的可能。
姜晚她们上次成功通过，表面上是靠着防护足够，其实柳柳偷偷出了力。
此处空间裂隙是之前林辰和那邪修元神意外撕裂空间留下的。
比起真正的空间裂隙弱了很多。
真正的空间裂隙，别说是带着姜晚二人，就算是柳柳自己，也是不敢随便试探的。
眼前这一群人，修为最高不过筑基巅峰。
“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姜晚边看边问。
“看多了就习惯了。”
柳柳一边嗑瓜子一边回答：“那人要出事了。”
“什么？”
姜晚还没反应过来柳柳在说什么，就见第一个上前试探的人被空间裂隙切掉了一只胳膊。
断臂瞬间变成血雾。
那人反应极为迅速，没有看一眼断臂，身形都没有晃一下，向后弹射而出。
才出来，就转身向着远方遁去。
土墙内传来姜晚压抑的惊呼。
“人都杀过了，还这么不经吓？”
“不一样。之前，其实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真羡慕你。”
第一个人的失败，并没有像姜晚预期的那样，阻止其他人。
他的血，反而像是刺激了其他人。
陆续有人试着往里闯。
那片空间，被染成了一片艳丽的红色。
开始，姜晚看的心惊肉跳，甚至有些压抑不住的恶心。
但是后来……
柳柳说的对，看多了就麻木了。
“原来修仙界是这个样子。”
姜晚突然心里升起奇怪的念头：“好像我之前修仙的十几年，一直生活在虚幻里。”
见姜晚好一会儿没出声，柳柳拍了拍土墙。
“想什么呢？先别想了，等会又顿悟了。万一顿悟，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出不去了，你可得在里头待上一百年！我和萧月儿可不会陪你！”
姜晚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
不能乱想。
真在这里自己待上一百年，怕是会发疯。
姜晚毫不怀疑。
柳柳不但会趁她顿悟，带走萧月儿，还会顺手把虎宝带走！
同为吃瓜人，绝对忍不住在这无人区关上一百年！
交情再好也不行！
“知道了，我醒了。还好有你，刚差点又迷糊了。”
“啧啧，果然还是我机智。”
柳柳弯弯嘴角，一副得意的模样。
对于姜晚顿悟的频率，开始她还有些羡慕嫉妒……
但是现在，真的麻木了。
没见过她这样的。
顿悟比喝水还轻松。
“你说你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一言不合，你就悟了。”
“我也不清楚呀。”
姜晚歪头想了想，“我师父也这样。会不会是师门传承？”
“具外界流传的平江剑尊的生平，大约不像师门传承。”
“可能就是我之前说的，没有被知识污染的脑子，更亲近自然本真吧。”
姜晚是真的不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着想着就走神。
回过神来，就有人恭喜她顿悟了。
如果走神能顿悟，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飞升了。
“羡慕不来。”
“有人进去了。”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修，仗着身材娇小，被空间裂隙撞上的几率更低，成功穿过了那道屏障。
她的成功，更是刺激了其他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试探。
甚至有人为了争抢一个看起来能通过的缝隙，大打出手。
“走不走？”
柳柳抬手在姜晚眼前晃了晃。
姜晚这才发现，柳柳悄悄撤掉了一面土墙。
“不看完？”
“没什么好看的了。里面有什么咱们自己还不清楚吗？有没有什么考验，又没有什么秘宝现世。后面剩下的，只有杀人夺宝。你想看？”
“那算了。”
姜晚出来后，柳柳又补上了那块土墙。
二人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那所谓的“传承地”，悄悄溜走了。
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快睡着的虎宝，和一脸焦急原地转圈的萧月儿。
“你这急什么呢？还怕我俩回不来了？”
柳柳从身后扑过去，一把抱住萧月儿。
“柳……柳前辈。”
萧月儿声音颤抖，好像被吓得不轻。
“出什么事了？”
姜晚见萧月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大滴的汗珠，好奇道。
柳柳这才发觉萧月儿的异样。
虎宝很好，萧月儿却吓成这个样子？
柳柳的眼神锐利起来，把姜晚拉到了自己身后，对着萧月儿大喝一声。
“说！”
说来也怪，柳柳这样凶巴巴的样子，仿佛安了萧月儿的心。
萧月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吐出来一个惊天大雷。
“我刚刚看到林辰了。”
“什么？！”
姜晚和柳柳齐齐惊呼。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姜晚更是有些颤抖的把一个储物袋递给柳柳。
“你……你胆子大，你看看，那个……那个还在不在。”
活见鬼这事儿，柳柳也不是不慌的。
不过看着眼前两个抖若筛糠的人，她只能认命。
总不能指望虎宝？！
一个缺心眼的未成年？！
她倒也不至于那么缺德。
主要是，不想被虎王两口子追杀……
柳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打开储物袋看了一眼，顺手就把储物袋塞进了自己怀里。
“在呢。看你俩吓得那个样子，这东西我先拿着了。”
姜晚没有反对，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活见鬼”这三个大字。
听到柳柳说，林辰的尸体还在。
萧月儿倒是理智回笼了一些。
“我确定，我看到的人就是林辰。但是，明明在我们手里。我看到的，是什么？还是说，我们手里是假的？”
“可以制作分身的方法太多了，尤其是邪修。没看到人，我也不清楚。”
柳柳面色凝重，“当然，看到了，我也可能不清楚。毕竟他身边之前那个元神教了他什么，谁也不知道。万一是失传了的秘法呢？”
想到那个元神，萧月儿试着回忆了一下那元神的记忆碎片。
过了好一会儿，才冲柳柳摇了摇头。
“我得到的记忆里没有。”
“那可就麻烦了。林辰出去，为了自保，一定会祸水东引。这次，东西可真在我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