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声落下,演武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燕瑾书与周淮阳相对而立。
四目相对
空气中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较量。
周淮阳首先动了。
他身形矫健如猎豹般扑向燕瑾书,直指对方咽喉。
这一招快准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这个周淮阳也太不懂事了,一来就这么猛,这样燕瑾书怎么招架得住?”
“就是,周淮阳这个莽夫。打起架来就不管不顾。也不看看燕瑾书是谁,若是伤了瑾书公子,有他好果子吃。”
“瑾书公子不会连周淮阳一招都接不住吧?”
“很有可能!”
就在众人以为燕瑾书难以招架之时,只见他轻轻一侧身,以一种看似简单却极其巧妙的方式避开了攻击。
“天,我没看错吧?燕瑾书他,他竟然避开了。”
周淮阳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哼,这次算你运气好,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燕瑾书淡淡说道:“是吗?”
周淮阳再次发动攻击,却见燕瑾书再次以一种诡异又飘逸的姿势避开。
“耶,我怎么感觉燕瑾书似乎会武?”
“我也是。”
“说真的,他刚刚那姿势也太帅。我一个男的都快被他迷住了。”
“滚开,不要扒拉老子,老子可没有那癖好。”
比试还在继续。
周淮阳一连好几次主动攻击,却连燕瑾书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喂,燕瑾书,你干嘛一直躲?有本事,就痛痛快快和本公子打一架。”
燕瑾书看着周淮阳,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轻轻回道:“好。”
他脑海里不断回忆周淮阳攻击他的招式。身体一闪,右手快速挥动,轻轻一点,正好点在周淮阳手腕处,一拉,随后一个过肩,直接将周淮阳摔倒在地上。。
“好身手!”
四周响起一阵惊叹声。
他们原本以为燕瑾书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他竟然还懂武功。
果真是文武双全。
周淮阳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错,不错。燕瑾书,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懂武。既然如此,那我可要认真了。”
周淮阳再次发起进攻。
这次,他决定不再保留。
一招又一招,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燕瑾书依旧泰然自若。
众人发现,燕瑾书似乎并没有太多招式,却能在每一次危机时刻恰到好处地化解掉对方的攻势,并且偶尔还能反击一二。
但是,他似乎只会一招。
过肩摔!
一时间,众人有些迷糊了。
这燕瑾书到底懂不懂武?
“小侄女,你大哥什么时候习武了?”
燕瑾书不是一贯不喜欢舞刀弄枪,只喜欢读书吗?
什么时候背着众人偷偷进化了?
燕安宁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刚学,没几天。”
燕为桌和燕永举露出不可置信又狐疑的眼神。
“小侄女,小孩子可不许撒谎。他若是真才学几天,怎么可能和周淮阳打得有来有回?”
“我才没有撒谎。我大哥可是天才。”
燕安宁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多骄傲有多骄傲。
“行行行,你大哥最厉害。”燕为举道。
他也是,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
“那是自然。”
「修仙的能和普通习武的一样吗?」
「引灵成功后,人的六识比普通人会敏锐很多,速度也会更快。」
「大哥虽然基础不如二哥,灵根不如三哥,但是悟性却是最好的。」
「短短数日,便到了引灵二阶。」
「若不是还没有找到适合大哥的功法和武器,周淮阳早就输了。」
想到功法,燕安宁有些犯难了。
「大哥长得那么好看,气质又那么出尘,什么刀啊,剑啊,棒啊好像都不太符合大哥的气质。」
「该让大哥习什么功法好呢?」
燕瑾书:“……”
我不挑。
随便来一本就行。
母亲拥有了自己的玄天针,二弟拥有了自己的青云剑,三弟拥有了自己的飞天梭。
就他
两手空空。
就在燕安宁胡思乱想之际,演武场中央传来砰的一声,周淮阳被燕瑾书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淮阳从地上爬起来。
“燕瑾书,你是不是只会这招?”
燕瑾书轻轻嗯了一声。
就这一招还是刚刚跟他学的。
虽然姿势有些难看,却很实用。
“周兄,还要继续吗?”
周淮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算了,我认输。”
“再摔下去我的屁股都要被你摔成两半了。”
而且他好像断了一根肋骨。
疼死了。
但是他强忍着,不让人看出丝毫端倪。
安宁妹妹的话他可是全听见了。
燕瑾书习武没几天。
若是传出去他被一个习武才几天的人打断一根肋骨,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听了周淮阳的话,燕安宁一时有些迷糊。
屁股难道不是本来就两半?
“周兄,承让。一百两黄金请尽快送到府中。”
周淮阳咬了咬牙。
他就有些纳闷。
燕瑾书是怎么可以顶着一张仙嫡般的面容说出如此世俗的话。
“放心,我周家人从来不会赖账。”
呜呜呜呜
一百两黄金啊!
要是父亲知道,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
屁股:“……”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燕瑾书缓缓走向燕安宁,众人震惊地看着他。
赢了
燕瑾书竟然真的赢了周淮阳!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哥,你真棒!”
燕为桌和燕永举噗呲一笑,却被燕安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桌王叔,你再不回去,你藏在房梁上的画就要被你娘子发现了。”
燕为桌一愣,随后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房梁上藏了画?”
“我还知道那是你花了一千两银子,从万花……”
燕为桌大惊失色,赶紧捂住燕安宁的嘴巴。
“小祖宗,求求你,别说了。”
随后,他掏出一个荷包。
“今天王叔我就带了这么多,给你,给你,都给你。”
不就是笑了一下。
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吗?
见燕为桌神色慌张地离开,燕永举一脸疑惑。
“小侄女,你桌王叔在房梁上藏了什么?”
燕安宁朝他勾了勾手指。
燕永举立刻蹲下身体,附耳过去。
燕安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燕永举瞬间瞳孔放大,一张脸气得通红。
他掏出一个荷包。
“小侄女,这些拿去买糖吃。刚才的事,谁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燕安宁掂了掂荷包。
“举王叔放心。”
“宁宁的嘴最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