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南接过刀子。
黎粟,“你会杀鸡吗?”
然后他就看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刚刚活蹦乱跳的鸡瞬间就嘎了。
刘一朝肖东南竖起个大拇指。
肖东南看向黎粟。
黎粟缩缩脖子,在肖东南的注视下慢慢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肖东南朝她笑了笑,黎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把许青青和宋丽都给逗笑。
肖东南看见她后退两步的动作瞬间把鸡丢给刘一。
自己利索的去洗手了。
“哎呀,红薯糊了。”宋丽突然一声喊。
黎粟赶紧也跑过去刨红薯。
她和宋丽许青青三人一人一根小木棍,在那把红薯扒拉出来。
幸好放得不是很多,不然要是弄烧烤的话,吃不完多浪费。
又多了刘海他们三个。
刚好把红薯分完。
“先把红薯吃了再弄吧,等下凉了没现在好吃。”
刘海一边吹一边扒开红薯咬了一口,“好久没吃了,好吃。
回来我还没烤过呢,我家今年没种。”
刘一,“我家老多,想吃你去拿呗。”
太烫了,黎粟想着等它凉点再扒。
肖东南找个纸壳给她包住,把上面的皮扒了递给她。
黎粟看着递过来的红薯,朝肖东南笑了笑。
两人一时之间来了个温柔的对视。
宋丽就在黎粟旁边,连忙搬着小板凳往旁边挪了挪。
一边碎碎念,“只要我闪得够快,恋爱的酸臭味就追不上我。”
刘一耳朵尖,“还追不上你,凶巴巴的,谁敢追你。”
宋丽暴躁,“刘一你不嘴贱能死啊。”
刘海边吃边看热闹,“一哥,别说,我感觉你跟宋丽挺合适的,青梅竹马么不是。”
宋丽瞪眼,“谁要跟他合适,整个花心大萝卜。”
刘海和王元王林瞬间笑得哈哈的。
“一哥,你被嫌弃了。”
刘一像被踩了痛脚,“咋,还不允许人改邪归正了?”
宋丽,“你信狗改得了吃屎?”
刘一哑火,对着宋丽也强硬不起来了。
嘴里小声嘟囔,“我真改了,是你不信。”
宋丽听不清他嘀咕的啥,反正觉得不是啥好话,白了刘一一眼不再搭理,专心致志扒红薯。
刘一往她身上瞥了好几眼,见她根本不看他,才收回了视线。
许青青见肖东南把扒开的红薯递给黎粟,两人在那儿含情脉脉的对视,她有些羡慕的低头扒自己的红薯。
她羡慕黎粟和东南哥两情相悦,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那种氛围,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突然,眼前出现一只手,手里举着一个扒好的红薯。
陈询不像肖东南那么讲究,用纸包着扒,黑灰不会弄到手上和指甲缝里。
他直接用手扒的,外面有些烤焦了,扒得手黑黢黢的。
许青青有些愣神,红薯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陈询又往前递了递,“我的给你。”
然后他把举着的红薯放到许青青手里,拿走了许青青手里正在扒的那个。
宋丽,“哦哟,你们这是干嘛?歧视单身狗是不是?”
她坐在许青青和黎粟中间,说完搬着她的小板凳撤出了他们的范围。
挪到了刘海旁边。
刘一看过来,她还抽空瞪了他一眼。
刘一,“瞪我干嘛,我现在又没说话。”
宋丽,“愿意。”
刘海笑得肩膀抖动,刘一一脚踢过去,“笑个屁。”
刘海赶紧躲开。
嘴里咬着红薯含糊不清的道,“谈不上恋爱拿人撒气真是。”
许青青看着手里的红薯,陈询已经扒开她的那个红薯,自己咬了一口。
扭头看向许青青,“甜,吃呀。”
许青青低头轻轻的咬了一口,嘴边带上一点笑容。
确实好甜。
陈询扭头和刘海他们说话的时候,许青青转头看了陈询一眼。
他看见黎粟和东南哥那么好,他的心情也没变不好,是不是不喜欢黎粟了呢?
宋丽看着这边一对那边一对的,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薯。
“哇,好烫好烫。”
刘一看她被烫得吱哇乱叫,赶紧舀了一碗冰水过来。
“你吃那么急干什么,谁跟你抢了?”语气里藏不住的关心。
宋丽却没察觉到,接过他手里的水咕嘟咕嘟喝下去,顺了顺脖子,“哇,好多了。”
她看了刘一一眼,“算你还有点人性。”
刘一:“……”
刘海三个在刘一威胁的眼神下憋笑不敢笑得太猖狂的样子。
吃完红薯,烧的水也开了。
刘一和王元拔毛。
肖东南他们几个就串串。
人多力量大,他们这边串好串,刘一和刘海的鸡也弄好了。
先腌上一会儿再烤,不然不入味儿。
刘一洗干净手拿来两副牌,“来来,先打两局牌。”
“来嘛。”
几人纷纷站起来去洗手。
黎粟看看卫生间的方向,想等许青青和宋丽洗完手一起去。
却听肖东南问,“想上厕所?”
黎粟索性点头。
肖东南已经站起身,“走,我陪你去。”
黎粟便站起来。
她是有点害怕。
学校里白天不觉得,但是晚上没人了就空旷的吓人。
这小学的厕所是那种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蹲坑,没有门,每一个坑中间都有一堵墙隔着。
主要它灯是坏的。
虽然放了寒假断电了,但是因为卖桃借用村小的场地,又给送了电的。
但是厕所的灯是坏的。
前两天上大家都是直接进去,借着外面的灯光也能大概看清。
几个人一起去不觉得,一个人去就会有点害怕。
“我就在门口等你。”走到门口肖东南说。
黎粟点点头,把手机电筒打开。
虽然里面大概能看清,但是还是开着手机电筒她能有安全感一点。
黎粟没往里走,连看都没往里看。
就在进门第一个坑里蹲下。
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时想不到。
但是一在这种环境中吧,黎粟脑子里那些看得乱七八糟的悬疑片刑侦片恐怖片的片段都在脑子滚啊滚的,轮流出现。
开着手机的电筒里面的光线还是有些暗。
黎粟就拿着手电筒这里照啊那里照的。
总感觉照照才放心。
这蹲下来都有点尿不出来了。
“肖东南?”
她不由得朝外面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