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苦虽心中兴奋,但也没立刻就去陈家坳找陈烈,而是先返回自己的住处,好好睡了一觉。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儿得稳扎稳打,不能急。
第二天一大早,林忆苦醒过来,带上了他在广州跑来的信息,直接出门找了一辆车,直奔陈家坳。一路上,他心里满是期待,想着赶紧把好消息告诉陈烈。
林忆苦到陈家坳的时候,陈烈正在母亲那里吃饭。林忆苦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陈烈的名字:“烈子!我回来了!”
陈烈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碗筷,快步走出屋。看到林忆苦站在院子里,陈烈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喜:“忆苦!你咋来了?快进屋!”
两人热烈拥抱,陈烈把林忆苦让进屋里。李春红和许冬冬见林忆苦来了,也都很是欢迎。李春红笑着说道:“忆苦,你可算回来了!快坐下,我给你拿碗筷。”
林忆苦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婶子,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跟烈子说点事儿。”
陈月月见林忆苦来了,立刻跑过来,缠着他问:“忆苦哥,你给没给我带好吃的?”
林忆苦笑了,从兜里抓出一把糖,塞进陈月月怀里:“月月,哥带了不少糖,改天再给你拿。”
陈月月特别高兴,拿着糖去和许冬冬分享。李春红给林忆苦拿了碗筷,也和姑姑出去了,说是去串门,实际是给陈烈两人腾出说话的空间来。
屋里只剩下陈烈和林忆苦两人。陈烈迫不及待地问道:“忆苦,你去广州咋样?销路跑下来了吗?”
林忆苦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烈子,这次去广州,收获很大!销路跑下来了,南方的几个老板对咱们的皮革很感兴趣,愿意长期合作。现在就看你这边了,咱们厂子能做出什么样的货。”
陈烈听了,心里也涌起一阵激动:“忆苦,你真是咱们的福星!这事儿多亏了你!”
林忆苦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谦虚:“烈子,这事儿是咱们兄弟一起干的。我还能不出点力?”
林忆苦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后详细给陈烈讲解:“烈子,广州那边收皮革的地方很多,给的价钱都不一样。我跑了几个地方,觉得这三个厂子最靠谱。”
他说着,指着笔记本上的记录:“第一个厂子是先发货后付款,风险比较大,但利润也高。第二个厂子是先付三成的货款,货到之后再付剩下的。第三个厂子是一半一半,货到之前付一半,货到之后再付另一半。”
陈烈仔细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想了想,问道:“忆苦,你觉得哪个厂子最靠谱?”
林忆苦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烈子,这事儿得咱们仨一起商量。不过我觉得第三个厂子相对靠谱,风险小一些。”
陈烈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忆苦,你说得对。这事儿得稳扎稳打,不能急。”
林忆苦见陈烈同意,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合上笔记本,笑着说道:“烈子,咱们一会儿吃了饭,去找赵大海商量一下。这事儿得咱们仨一起定。”
陈烈听了,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忆苦,办皮革厂的事儿,我还想带上小王和李二狗。他们俩也是狩猎队的兄弟,出力出钱都没问题。”
林忆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烈子,这事儿你说了算。只要投钱出力,来多少人都行!”
陈烈笑了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林忆苦是个爽快人,不会在这种事儿上计较。
两人吃过饭,从家里出来,步行去找赵大海。路上,陈烈和林忆苦一边走一边聊,讨论着皮革厂的事儿。林忆苦把在广州的见闻详细说了一遍,陈烈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对未来的规划也更加清晰了。
到了赵大海家,发现赵大海正坐在门口发愣。他见到林忆苦,也有些发蒙,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忆苦,你咋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林忆苦笑了笑,走上前和赵大海拥抱在一起:“昨天晚上到的!这次去广州,收获不小!”
赵大海听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赵大海询问林忆苦这趟出去的收获,林忆苦热情高涨,详细描绘了南方商业的发达景象:“大海哥,你是不知道,广州那边早就放开了,很多人都在做个体生意。不过大部分还是和咱们这边一样,挂靠在单位名下,但私下里都在自己干。”
林忆苦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广州那边真是朝气蓬勃,街上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咱们要是还抱着之前的思想,肯定要被淘汰。”
陈烈听了,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忆苦说得对。大海哥,这事儿你得想开点。林场改制是个机会,咱们得抓住,你不能轻易辞职。”
赵大海听了,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烈子,忆苦,你们说得对。可我这些年受够了看人脸色,真想自己干点事儿。”
林忆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大海哥,你为啥要辞职?林场现在可是个好地方,以后肯定有大买卖。你要是现在辞职了,等生意来了,哭都不知道去哪哭去。”
赵大海听了,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忆苦,你这话咋和烈子说的一样?”
林忆苦也有些惊讶,转头看向陈烈:“烈子,你也这么想?”
陈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忆苦,这事儿是趋势。虽然国家还没直接说放开,但这都是早晚的事。咱们现在不未雨绸缪,到时候真要被剩下了。”
赵大海听了陈烈和林忆苦的分析,心里也有些动摇。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烈子,你脑子好使,和领导关系也不错,为啥你不继续留在林场?”
陈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大海哥,我才来林场几个月,没有那么长的工龄,而且又太年轻了。很多事儿都轮不到我,说话办事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