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什么？”洛绮云洗手坐下。
“火锅。”天气太冷，吃点羊肉吧。
晚饭时间洛绮云表示直播间的观众也不太好伺候，至少不好糊弄。
你有没有认真直播，大家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说明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秦羽对她表示肯定。
“证明你很优秀，做什么都能做好。”
小嘴真甜，就是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也甜甜的。
吃过晚饭，洛绮云收到姜峰的消息，让他明天去公司签合同，做一下最后的面谈。
而秦羽也被芮雪邀请，去看芮雪这两天的话剧排练。
芮雪还是那个态度，憋了半天说，“我还是不放心你的演技，最近来我这边看看吧，能学到多少是多少。”
相互询问意见之后，两人一起出门，秦羽开车带着洛绮云，在公司大门前挥手道别。
洛绮云一下车，正好遇到来公司做最后商谈的姬丞。
他要进军直播行业确实不是玩玩，除了游戏主播，其它板块他也花钱挖了一些人。
看着洛绮云从黄色迈凯伦上走下来，姬丞有些疑惑。
像秦羽之前直播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他还是很清楚的，反正肯定买不起这样的车。
“现在网约车的级别都拉到这么高了啊。”姬丞带着助理走过去。
其他人都已经在等，就他们来得最晚。
“秦羽？”姬丞头不动，视线瞥过来看了眼洛绮云。
“老板。”洛绮云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
“有没有人说过你对人的态度很差？”姬丞有些忍不了了。
这根本就是对自己有意见！
“有啊，还不少呢。”洛绮云抬起头。
她在秦羽身体里，两人身高相当，气场上也半分不输给姬丞。
怎么，你姬丞能压过我吗？
“你这样横冲直撞可是会吃大亏的。”姬丞的话里不无警告。
“你要给我长点社会经验？展现人间险恶？”洛绮云反问。
“我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给员工穿小鞋使绊子。”姬丞忍了！
“那你像个老头子似的说教？你今年，四十了？”电梯门打开，洛绮云一步迈了出去。
姬丞咬着牙。
什么话，这什么话！
后面的签约过程相当顺利，姬丞的确给了更好的待遇，每月直播时长要求和礼物流水要求也降低了一些。
以姜峰的说法，就得趁着姬丞千金买马骨的时间狠狠吃他一波。
等姬丞回过神来发现直播行业的收益不太高，或者效益不好准备砍掉直播公司的时候，他们至少能留本去找下个平台。
反正姜峰觉得姬丞大概也就是一时兴起，典型的富少三分钟热度。
洛绮云点点头，给秦羽发了条消息。
“到了吗？”
秦羽在剧场门前拿起手机，“嗯。”
她站在门前的时候芮雪的小助理迎过来，抱着平板有些拘谨地开口，“洛大小姐，请跟我来。”
这么奇怪的称呼？
这算不算洛绮云威名远播的一种表现？
进入剧场休息室之后，芮雪正在上妆。
她拿着还在酝酿情绪，回味台词。
真勤奋啊，也难怪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坐到一线的位置。
“那边也给您安排了休息的位置，之后开始走台排练了我再带您过去。”小助理站在一边。
秦羽刚坐下，她就递来一杯热水。
桌上还有一些甜品，放了一枝百合。
“这些是粉丝送的吗？”秦羽问。
“不是的，芮雪她不收粉丝送的东西，这些是……”小助理本来想说是芮雪亲自准备的。
可芮雪交代过，千万别说是她为了招呼秦羽单独挑选的。
“是我怕您会饿，所以准备了一些甜品。”
那就只能让小助理来领功了。
芮雪正在沉思，视线余光看到秦羽已经坐在边上，也不管妆只上到一半，起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得那么晚？”芮雪双手放在身后，十指搅在一起。
“开始了吗？”秦羽打个大大的哈欠，都没开始呢，自己来再早不还是干坐着。
芮雪看着秦羽眼角的淡淡泪光。
她没睡好吗？
电话是不是打得太早了？
本来芮雪是想更早联系的，说不定，一起吃个早饭什么的。
可她前思后想，还是没能发出那条消息。
“就算还没开始，也要尽早进入状态，这很重要。”芮雪说道。
“要拿出态度来，知道吗？”
秦羽不搭理她。
很快芮雪的化妆就完成了，整个剧场除了那些排练中的演员，就只有秦羽一个观众。
等排练正式开始，秦羽也不得不感叹芮雪的能力的确强大。
神态动作表情，至少让秦羽挑不出毛病来。
前两幕戏结束，芮雪扮演的灰姑娘角色要换上裙子站上高台，接受众人的注视。
照常来说，没道理带全妆换好衣服来排练的，可芮雪就喜欢这么做。
其他演员很多都是与芮雪同一个经纪人手下的艺人，所以很听这位大姐头的话。
她重新换装上阵的这段时间，秦羽将洛绮云和芮雪的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搜索。
能搜索到的都是新戏的信息。
在芮雪宣传新戏的那条微博下面很多人都在质疑，为什么会有洛绮云。
难得一见的是，平时从来不与粉丝互动的芮雪亲自下场解释，说洛绮云是个很好的演员，选她肯定没问题。
再往下翻翻，有人说芮雪的账号是工作室在运营，工作室是迫于洛绮云的背景不得不委屈求全。
全是为芮雪告不公的。
“意料之中。”秦羽还想看看，手机却被芮雪一把拿走。
“马上就要下一幕了，别玩手机。”芮雪将手机按灭之后递还给秦羽。
她换了身蓝色长裙，一下子就从刚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农家少女变成了公主。
整个人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嗯。”秦羽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下一幕排练开始。
芮雪站在秦羽面前的高台上用极富感染力的念白让秦羽进入场景。
台词功底真好啊，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拍戏会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对白一点感情都没。
秦羽正这样想着，芮雪脚下的道具传来吱呀惨叫，她整个人向前倾，眼看就要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