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按照盛夏的安排,准备好点心美酒,谨慎的再次跟盛夏一一对过。
花往哪里挪会雅观,酒丫鬟们一直热着,后花园还换了粉色的纱幔,营造仙气氛围。
将制作好的干冰巧妙地安置在了庭院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以前在实验室她是做过的,难不倒她这个卷王。
人不算多,索性就用一张圆形紫檀木桌,上面摆有鲜果,特定的蛋糕,玉瓶鲜花。
当众人踏入庭院时,瞬间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满院子开的正艳的鲜花扑面而来,花朵鼓囊,花瓣层层叠叠,其中还看到几盆极品花卉,不自觉露出笑容。
“盛妹妹,费心了。”
待几人落座后,盛夏卖起了关子:“各位姐姐,可否闭上眼睛,妹妹给姐妹们准备了一个惊喜。”
李夫人与身边的姐妹相视一笑:“哟,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今天这场赏花宴可不一般呐!”
说罢,她带头闭上了眼睛,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照做。
这几人基本都是围着李夫人发展的朋友圈,大家心知肚明,也是真性情才能一直当朋友处。
李夫人家世不凡,后台大,盛夏这种平民完全是接触不到的。
不过世事无常,只要有心人。
盛夏拍拍手。
一道古琴声,悠然响起,清脆悦耳。
“各位姐姐,请抬眸。”
李夫人一睁开眼,绣帕捂住嘴唇。
蓝天白云,满园盛开的花,红艳明艳,青天白日竟升起仙气。
这仙气缭绕在花丛之间,她们腾座的位置也有仙气覆盖鞋面。
这一刻,这里变成了戏曲本子中所描绘的仙境一般。
她们就是正在聚会闲聊的仙女。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美轮美奂的场景震撼到无法动弹。
就连一向沉稳的李夫人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
“这……这难道就是仙境吗?”
“各位仙女姐姐,可欢喜?”盛夏无辜询问。
“欢喜,欢喜极了。”
众人正沉浸于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之中,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独特的香气。
原来是南叔将温热的美酒端了上来,那酒香混合着花香,更添几分美妙。
这赏花宴已然成功。
特别是被那仙气震慑得久久不能回神。
纷纷询问如何弄出来了。
盛夏借机宣传了一波:“姐姐们,这干冰实在难以提取,每月只能制作三次,故而价格颇高......”
不要8888,只要1000两白银。
这价格对于平民来说是天价,对于官宦人家、纨绔来说不过几顿酒钱。
几人听后心底忍不住活络起来...
是不是到自己的生辰了,或者长辈的生辰,再不济就是选个好天气也要摆上一摆。
盛夏打的就是物以稀为贵:“还望不要过多宣传,到时候妹妹可就苦恼了。”
“盛妹妹,还愁钱多啊?!”
一金丝对襟女子打趣完,不等盛夏回答,直接拉住盛夏的衣袖,直性道:
“盛妹妹,虽然我与你认识不过几日,但是性情相投,可得留我贾家一次。”
“嘿,每次有好东西,就数你嘴最快。”
打趣之人转头又看向盛夏:“好妹妹,也给我林府留一次。”
两次相聚盛夏不卑不亢,相处舒服,得别人的青睐是必然。
盛夏笑得明媚:“好姐姐,你们又不是客人,可都是我的朋友,这个月有宴会,提前三日告知即可。”
“这个好这个好!”
金丝对襟女子显然最为高兴,贾府过几天确实要大摆宴会。
一辆马车停在盛宅附近
阿福探头望见宴请的客人都乘坐自家马车走了。
“主子,盛宅的女眷贵宾已经走了。”
许闻洲握拳“咳咳”两声。
走下马车。
“师妹!”
盛夏停下脚步,回身望去。
男人一袭锦绣红袍,头发一丝不苟,笔挺的身姿,大长腿穿着黑色靴子。
他就站在家门口,气势不凡,格外惹眼。
真像个送上门的新郎官~
盛夏今日喝了不少酒,两陀绯红,明艳的脸上居然带着乖气。
“师兄,可是有事?”
许闻洲大长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前不久师妹让人办的事需与师妹相商。”
前不久的事儿?
盛夏因为饮酒的缘故,脑袋转的慢了一拍,慢悠悠思考的样子像只小猫。
缝纫机?
“师兄,随我来。”
南叔刚好瞄见某主仆跟在盛夏身后进来,赶紧低头。
不动声色退到一边。
盛夏什么也没说,穿过外厅,到达闺房。
许大少爷视线扫过那道门槛。
盛夏故意发现不了正经大少爷的为难,噙着笑。
许闻洲目光灼灼盯着盛夏背影,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
房间布置得淡雅,灯是亮着的,透出一层暖黄色,室内弥漫着淡淡的好闻味道。
“听说今日有人给师妹说媒?”许闻洲脸色沉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盛夏不答,盯着许闻洲看了一会,指了指的床边。
“师兄坐这。”
男人沉默几秒后,背脊硬邦邦的坐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的是公堂呢!
好正经的坐姿。
盛夏望向男人,魅惑人心的眸子微微一抬。
“师兄,认识南叔?”
说话间,白皙如雪的下巴轻轻搭在男人肩膀上,手指玩弄他的衣料。
“你就是南叔口中那不善经营的前任主家......”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肯定。
许闻洲知道以盛夏的聪慧迟早会知道,没有想到会知道那么早。
轻轻嗯了一声。
“我很不喜欢一仆二主。”盛夏的声音有些冷,显然是生气了。
许闻洲抓住她作乱的手,解释道:“他的卖身契在你这,你才是他的主人。”
这句话说的很明白。
盛夏原本紧绷着的俏脸稍稍缓和了一些。
沉默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也罢,用着也顺手,暂且留着吧。”
许闻洲微微用力捏了捏盛夏的手。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许闻洲紧握的玉手,又抬头凝视着对方深邃如潭水般的双眸。
做媒?
盛夏坏心起。
“是说了一个,听说一表人才。”
李夫人提过一嘴。
看着男人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不过,我拒绝了。”
“师兄在我心里,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盛夏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短短两句话,男人的心如同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