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人倦的很,整天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借着下雪的日子傅纹把绣坊要的络子和荷包赶了出来,又把李百生的鞋子也做好了,平时他穿鞋废,这次走镖回来,估计鞋子又要磨出口子了。
明天要去县城,吃过晚饭收拾好要用的东西,起身去洗漱,灶房温的有热水。
出门倒水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连人带盆全摔在地上,右手掌心一疼,好像被什么划了一下,手指头摸了摸湿漉漉的,应该是流血了。
正想站起来,感觉额头一阵刺痛,倏地一道白光闪过,一直接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傅纹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哆嗦着起身捡起掉落的盆子回房。换下棉衣,躺到被窝里缓了好久身体才感受到暖意。
傅纹抬起右手,血已经止住,手腕上的佛珠不见了。
用左手碰触右手腕带佛珠的地方,佛珠的印记又淡淡的显示出来。脑海中同时出现一个光亮的地方,看了下四周,眼前有一个约摸洗衣机大小的空间。
傅纹闭着眼慢慢感受,这个空间不大,很小。这可能就是祖父说的机缘,估计刚才手心划破鲜血侵染到佛珠上开启了它。传承了一百多年,让穿越过来的傅纹得到了,这就是大造化。
傅纹起身把柜子里的匣子拿出来,心念一动,匣子不见了,看来空间是用意念控制进出的,应该只能控制身体接触的物品。
“就是太小了,老天爷也不给她送个大的。先把贵重物品收进去吧,随身带着还是放心。”傅纹看着空间里静静待着的檀木匣嘴里嘟囔又躺回到被窝里。
“等李百生回来,给他来个惊喜。”傅纹心里喜滋滋的想着。
翌日,傅纹收拾好碗筷,拿上钱袋子,背上背篓到村口坐牛车去县城。李家村呈阶梯式,傅纹家住在村尾,在村子的最高处,背靠后山。傅家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再加柴房灶间,虽然都是茅草屋,但被打理的很好。
出了院门遇到李大山两口子。
“百生家的,你这也是要去县里啊。”刘婶子老远就打招呼。
“是啊,婶子,你这是和叔也一起去城里啊?”
“你叔在后山打了两只兔子打算去县里卖了换钱抓药,我这不是接的绣活到期该给送过去了。”刘婶子往手上哈着气说道。
“那赶巧了,我今天也是去绣坊交工,一起吧?”傅纹道。
村口牛车上已经坐了二人,王寡妇和她闺女。
又等了一会,没有人来,李大爷就驾着牛车载着她们五人缓缓向安远县驶去。
腊月里的冷风吹着,众人也没有聊天的热情,都裹着棉袄抄着手保暖。
到了安远县,傅纹一行下了牛车,脚刚着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太久没有活动,脚冻的没有知觉了,使劲跺了两下稍缓过来就跟着众人往城里走。
城门口的流民越来越多,有的在城墙边搭个简易棚子,有的干脆裹着破棉被在角落里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施粥的棚子一直都在,但锅里的粥越来越稀,估计县里的存粮也快没了。傅纹看到后心里越发不安,这么多人一但生存无望迟早要发生暴乱。
看样子今天把能采买都全部采买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