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一:“看清男人的脸了吗?”
枫平安摇摇头:“没有,我只看到那人离开的背影,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只能从他的身高背影判断是个男的。”
唐一一:“您请继续。”
枫平安:“我进入后发现,地上躺着个女人,回神后我立即上前查看女人的情况,然后我就有点慌了,毕竟大晚上,我这样一个人和那个女人一起,要是被人发现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有人进来了,附近住的基本都是流浪汉或者无业人员,就在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到底是报警还是装作没看见时,有人进来了,然后大叫。引来了更多的人,我也被人控制住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二话不说把我带走了。”
唐一一:“然后呢?你被抓捕以后,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申辩?最后又是怎么定罪的?”
枫平安低下头说:“我...不是没试过解释的,但是...没人相信,而且,他们对我使用了暴力,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又怎么敢和他们抗争呢?至于律师吗,我也不懂这些,手扭不过大腿的,所以我就沉默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枫平安讲述的武力直不解发问:“可是我们只见关于你的一份口供与录影,听你的意思,不止跟你录了一份笔录吧?”
枫平安抬头,眼神里满是绝望说:“是的,但听你们这么说,我想,中间多次的问话,他们并没有记录在案吧...”
唐一一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真相,冤枉你的人,对你使用了不合法手段的人,我们会跟他们一一清算的......那昨天的夜里11点左右,你在哪里,有人证吗?”
枫平安仔细想了想说:“昨天我...跟一个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11点多他到的我这里,没多久我就喝多了,今天起来就趴在桌子上的。”
唐一一:“明白了,你把朋友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之类的,能找到他的办法告诉我们,其他的...交给我们吧,最近,别离开,我们随时可能会再找你,希望你配合。”
枫平安:“我会的,警官,我一定配合,希望,你们真的能还我清白。”
四人告别了枫平安,去了旧案受害者度雯雯的家里。
开门的正是度雯雯本人,她问几人:“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
唐一一拿出证件给她看,然后说:“你好,你就是度雯雯吧,我们是警察,找你有点事。”
度雯雯不解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唐一一:“关于10年前案件的事,有点问题需要补充询问。”
度雯雯听到唐一一的话,眼神里有一丝惊慌,她忙关上门,走了出去轻声说:“警官,我家人在家里,不方便,可以去别的地方聊吗?”
唐一一点点头说:“可以的,那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度雯雯:“好的好的,你们先离开吧,我回去换个衣服就来。”
四人在咖啡厅坐下,过了大概10分钟,度雯雯走了过来,在座位坐下。
舒芙蕾递上饮料单问:“度女士,你看看喝点什么吧。”
度雯雯对服务员说:“给我一杯黑咖啡就好,谢谢。”
然后看向唐一一问:“警官,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旧事重提吗?”
唐一一:“实在抱歉,度女士,最近发生了一个案件,跟当年的事情很像,所以我们不得已,来找你了解清楚情况。”
度雯雯眼神带着不确定问:“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又犯案了?”
唐一一:“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根据你的口供,你说你看到了行凶者正是警方抓捕的枫平安,这事情,属实吗?”
度雯雯眼神闪躲说:“应该,应该是的吧...”
季树工看不下去了说:“度女士,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指控,如果你不确定,应该如实告诉警方情况,应该,枫平安可是坐了10年的牢啊,请你不要再隐瞒了。”
唐一一:“是的,度女士,请你把最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如果真的抓错人,枫平安坐了10年的冤狱,你的内心,也会遭受谴责吧?”
度雯雯想了想,又是叹气又是低头不敢正视几人的,最后她把黑咖啡一饮而尽,开口说:“其实我并没有看见那人的样子,他从背后控制了我,我也不敢回头,而且...他也是在后面,完成了,对我的伤害的,所以......”
武力直拍了拍桌子说:“岂有此理!你作为受害者,你的口供是很重要的,没有看见你却冤枉枫平安,你安的什么心啊!”
度雯雯被魁梧的武力直吓到了,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说:“我...我也不想的,一开始我是说不记得了,没看清的。但当时负责案件的警员一再引诱我指证枫平安,我听明白了,也不敢惹当官的,所以......”
唐一一:“你别扯那些,所以,从始至终,你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样子是吗?那他有什么特征,你还记得吗?”
度雯雯:“他离开的时候我才看到他戴了头套,是像那种港剧里打劫的头套,全黑色的,只有三个孔,分别是双眼和嘴巴。特征吗,我当时害怕又惊恐,同时还有不能抗拒的身体反应,所以我...没有留意到。”
唐一一:“行凶者离开后,你才看见枫平安进入案发地,是嘛?他进入后,有对你做任何伤害的行为吗?”
度雯雯捂着脸摇摇头说:“没有,而且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惊慌,我认为,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我,不敢为他开口证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唐一一:“那如果,后面需要你证明,你愿意出庭吗?”
度雯雯慌张问:“出庭?会通知家里人吗?警官,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开始重新生活,而现在,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不能让他们...”
唐一一打断说:“不会的,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个人隐私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愿意吗?”
度雯雯:“我愿意,我愿意的,警官。”
唐一一:“哎...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卡片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想起什么请随时联系我。”
四人起身结账告别了度雯雯,去到了晨佳佳所在的医院里。
几人找到了晨佳佳的房间,正打算进入,被一旁的主治医生阻止,医生问:“你们是警察?病人情绪很差,那么多人进入不妥。”
唐一一:“医生,晨佳佳现在是什么情况?适合问话吗?”
医生:“她精神状态很不好,对男性抵触挺大的,问话应该可以,但请你们最多两人进入而且都是女性。”
唐一一:“明白了,辛苦了医生。”
舒芙蕾:“老唐,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唐一一点点头,两人前后脚进入了房间,房间里只有两人,一个是晨佳佳,一个是她的闺蜜。
唐一一先是对二人自我介绍,然后轻声问:“佳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们有些关于案件的问题想问你,你看,你身体可以吗?要是不行,我们可以改天再来。”
晨佳佳脸色苍白,眼神无光,但听完唐一一的话,她的眼神又突然坚定了起来,她说:
“警官,你问吧,我会配合的,一定要抓住那个人,不要再有更多的受害者了。”
舒芙蕾上前握着晨佳佳的手说:“佳佳,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唐一一:“佳佳,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但你能具体说说案发的情况吗?”
晨佳佳手用力抓着床单,指甲骨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喝了一大口水说:“昨天夜里的11点多,我刚和朋友聚会结束,由于聚会地点和我家不算远,步行大概1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所以我选择了步行回家。
路过一条巷子,那算是回家的近路吧,我看没人跟着我,就走到了巷子想着节省一点时间,接着我就被人从背后控制了,带到了...那个地方,对我...实施了伤害......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唐一一:“凶手的样子有看到吗?你应该有挣扎吧?挣扎过程中有没有弄伤凶手?”
晨佳佳:“没有,他戴着黑色的头套,我有挣扎的,我应该把他划伤了。”
晨佳佳伸出了手,指着自己右手的指甲说:“警官,你们看,这里缺一块的指甲,就是挣扎过程中弄掉的。”
唐一一:“舒舒,取样吧,你划伤他的地方大概在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吗?”
晨佳佳:“应该是他右边侧面,下巴往下的脖子处,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给出更准确的答案了,只能说都是推测。”
唐一一:“明白了,他身上还有别的特征吗?或者说,只要那样东西出现,你就能确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