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公子也察觉出来范家主的推诿,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范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范家和朝廷局势紧张,两边不断的交战。
范家主对于赵家的事情也没有精力关注,他让儿子和赵二公子一起配合,两人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找些人回去传消息,说神武军暴虐。
傅远山完全不在意这些,一些流言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对赵大公子很不放心,让人把人送到后方,荣养起来。
赵家这些将领反而得了重用,当然神武军也没有对他们完全放心,把人派到北方去帮顾娇。
顾娇这边已经见到傅欢几人,她看到杨山回来,心里有了其他的主意。
原来她手里的人不够用,只能防守,现在兵肥马壮,优势在我。
“杨山,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给你两千人,你去宝城防守。我们的地盘只有这三个城市和肃王的封地接壤,他要想动手,只能从这三个方向。”
杨山看了一下宝城的介绍,那边也有两万兵马,只是这些人全是新兵,不过已经接受了半年的训练,也能上战场了。
杨山领命而去,这么富裕的仗,他头一次碰到。
“小欢,你负责我们的后勤,我带你两个哥哥去追肃王的人。”顾娇想多牵扯住肃王的一些精力,新安城那边也能少点压力。
“娘,你们小心一点,我会守住密城,等你们回来。”傅欢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多说。
周忠看着眼前的舆图,“干娘,肃王的人藏在这处山谷里,虽然能藏住日常行踪,但这里一旦被人占领高处,反而会失了优势。”
顾娇点头同意,“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撤出来了,我带人火烧敌营,他们应该不会还待在原地。”顾娇很没接到人来报信。
“干娘,你在城里,我带人去追。”吕净远不放心顾娇出去。
顾娇看着眼前几个长成大小伙子的少年,觉得自己没有白辛苦一回。
“好孩子,干娘知道你的孝心,不过这里干娘熟,你们刚来,还不清楚这边的情况,能熟悉起来,你再带兵出去。”
吕净远看着关心自己的干娘有些想自己的爹娘了,他们给自己留了一封信说是出去做生意,除了每个月寄过来的一封信,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到了晚间,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回来了。
“大当家的,肃王的大军现在已经不在山谷中,他们从山谷里出来,现在在弥河旁边安营扎寨。”
傅欢把舆图放在桌子上,几人凑在一起看。
“干娘,这处是肃王的地盘,周围很平坦,只要我们一出现,就能被他们发现。这次他们停在水边,应该是怕我们继续火攻。”周忠一眼看出他们的目的。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顾娇一时也没什么主意。
周忠找了几个那边逃过来的百姓仔细询问了一会,等把人送走,他已经成竹在胸。
“干娘,你看弥河,他是从北方往南流的,而且据刚才的百姓所说,河道越往北越宽。”
“然后呢,别卖关子了。”吕净远着急的问。
周忠指了指舆图,“他不是害怕我们用火攻吗,我们就是用火攻。”
傅欢看了看舆图,又看了看自信满满的周忠。
“二哥,刚才都说了这里很平坦,只要有人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大家都转头看了过去,等着他解释。
“干娘,我们这次带回来的人,很多都是南方人,他们善水战。”
吕净远明白了,“小军师的意思是从河上过去。”
“我们这边过去是逆流,河水又很急,过去有点困难。”顾娇说出心里的顾虑。
“我们带过来的人都经过训练,这点难度是没问题的,可以几个人换着划船,这个方法最安全,等点了火,他们直接上船顺流而下,那些人不会追上我们的。”
顾娇觉得很可行,她让吕净远安排人过去。
吕净远选了几个军中好手,天没黑先带着两人顺着河流走了一段。
肃王那边应该刚安营扎寨,还没来得及派人守着河道,也有可能他们没有想到还能划上来。
到了半夜时分,吕净远亲自带人上了船。
顾娇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她不放心这些人,带着一队人马在军营不远处接应,万一河上跑不掉,他们也能帮一把。
顾娇等的着急,他们是骑马过来的,看了看天色,这会他们还没到这边,河里走的慢,但也安全。
夜色中,不会有人发现河里的小船。
“大当家的,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到了,现在肃王的军营里怎么还没有动静。”梅老三一直站在树上,看着大营那边。
顾娇等的心焦,也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努力的望着北边。
吕净远这边也是为了稳妥起见,远远的看到军营,他们就停了下来。
他们把船停在河岸边的草丛里,又把绳子系在树上,留了一人看船,其他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就在顾娇以为几人没有过来的时候,肃王的军营亮了起来,他们站在高处,能看到三个方向起火。
这次军营里的人反应很快,一听起火了,就往外跑。
吕净远几人趁乱往河边溜,军营里的人都拿着盆子去河边打水,几人的行为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二营的去找人,一营三营的人去打水灭火。”一个中年男人喊得声嘶力竭。
听到这个声音,吕净远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穿着千户的铠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去,一个千户,还不值得他拼命。
他抱着捡来的木盆,往河下游跑。河边人多,来晚的都自己找位置。
他越往南走人越少,正好一个人的盆丢了,他把手里的盆塞了过去。
“不行了,肚子疼的厉害。”他边说边往树林里走。
他走了十几米,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跟着过来,撒腿往船的位置跑。
他到的时候,其他几人都还没来,他和留守的那人,躲在树上,等着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