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了一声,用手阻挡着他,说:“别过来啊!”
那小女孩的妈妈赶紧把小女孩给抱走了,还不停的低声训斥她:“不要乱动姐姐,姐姐现在疼的很。”
小女孩委屈的哦了一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眼泪。我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便已经反应了过来,面前的小女孩并不是那个叫我妈妈的女孩,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呢,我明明和孙遇玄什么都没有干过,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呀,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一个孩子?亚扔爪号。
难道说是我肚子里的东西的那个东西么,但我的肚子也不顾,并且里面的东西只有差不多拳头大小,怎么可能会是个孩子?
拳头大小……
我头皮一痛,忽然想到某样拳头大小,并且存活在肚子里的东西--吞噬尸胎!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是因为尸胎只是存活在死人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了,而且陈迦楠当时说的很明白了。姑父肚子里的尸胎,是由姑姑跟姑父的尸体发生性关系之后生下来的。
那么,情况会不会是这样,尸胎被毁之后,姑姑又制造了一个尸胎,然后将尸胎放入我的肚子里面培育,所以她才会一直给我喂养鸡冠血。
之前尸胎一直在孕育期,所以我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尸胎却长大并成熟了,难道说,我会被尸胎撕破肚皮然后吃掉?
我浑身不由的发麻,这种感觉就好比肚子里突然钻进去了一只蟑螂,然后蟑螂在其中不断的繁殖一般。
那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我肚子里的东西?
时隔这么久,我竟然又见到了那个小女孩。我原本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幻觉,但现在,事实明显的告诉我,这并不是幻觉,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一次的出现了!
也就是说,这个小女孩很早就把我认作了她的妈妈,可是她没理由会无缘无故的叫我妈妈,那个时候我所经历的事并没有现在复杂,更不可能会怀孕了。
我想来想去,想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也就是在公交车上,那个在身后顶着我的男人,陈迦楠说那是他操控孙遇玄的魄所做的。所以会不会在那一刻,我就怀孕了?
所以会有痛感,所以会流血?
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整个人都快要崩溃,因为我冥冥之中总有预感,事情不会就这样的简单,早知道我应该和小女孩多交流两句,而不是把她给赶跑。
我被送到了医院,当医生说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毛了,这怎么可能呢。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肚皮此起彼伏的,就算没有孩子,也应该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啊。
我抓住医生的手,有些激动得说:“不可能的,医生你再仔细的查查,看看我肚子里面有没有类似肉瘤的东西。”
“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
“你内分泌紊乱,排卵不正常,卵子没有受精,子宫内膜脱落,造成的出血,只是量比较多,吃点药调理一下就行了。”
“不可能的,我能感觉到我肚子里面有东西。”
医生大概觉得我有点烦,就把B超图给了我,让我拿上自己去走廊里看,走廊里光线不是太明亮,手里的图片也不太清晰,我凑近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粗糙的线条,纵横的沟壑,看起来就像……
就像一张老人得脸!
我手一抖,手中的B超图差点飞了出去,我又仔细看了几下,只见图片里面光秃秃的,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捂着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再说,如果真的只是来月经这么简单的话,我又怎么会疼的快要昏死过去,并且现在就已经不流了?
先前送我来医院的那家人已经走了,我还没来的急好好谢谢他们呢,心里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差点把她家的小女孩给吓哭。
我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就准备穿着病号服回别墅,然而,就在我刚踏出医院门时,强烈的阳光直直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再度的弓起了身子,胯间垫了小面包,我能感觉到有潮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并且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躁动不安了,我都快要被折磨疯了,医生不是说里面什么都没有么,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扶起了我,我没有抬头,艰难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就在我抬起头,看到陈迦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愕然了,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言简意赅的说:“来这看一个朋友,但是我看到你姑姑她们了,便想到你应该就在医院里,所以我一直在车里等你出来。”
我惊讶的嘴唇微张,我姑姑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呢,或许是在来找我的途中看到了载我的私家车,因为医院里人多并且嘈杂,所以她们在医院外面守株待兔?
按理说,白姑在上次被我给重伤了之后,不应该这么快就再度上门找茬,所以由此可见,她们越来越着急了。
“快上车。”他说的很小声,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得白姑忽的把头扭了过来,然后姑姑也跟着扭头过来。
陈迦楠见状,低声说了一句糟糕,然后拉着我一路小跑到他停车的地方,而白姑她们也已经利用这个时间差上了车。
陈迦楠说了一声抓紧了,然后猛踩油门,几个利落的转弯,便上了高速路,白姑她们穷追不舍,开车得是白浅,她虽然技术不如陈迦楠,但是也差不到哪去,陈迦楠已经尽力的想要甩开她,但还是没有成功,一向好脾气的陈迦楠,此时竟然气的想要砸方向盘。
“我们去哪?”
“不知道,现在只能随便开。”
陈迦楠给我拉了遮光板,边认真的开车,边语速很快的问道:“你的肚子怎么了!”
“不知道啊,等到甩开白姑她们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快要痛死了。”
陈迦楠绷住嘴角,便一言不发了,一阵风驰电掣之后,我们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到这种地方之后,什么都一目了然,更别谈甩开白姑她们了。
就在这时,开着车得白浅忽然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我们的车后胎砰的一枪,霎时间,正在行驶的车忽然失去了平衡,宛如失控的赛车一样朝护栏处撞击过去,我跟陈迦楠在车里被摔得七晕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浅她们已经停在了我们得身边。
白浅手上的枪无疑是致命的威胁,一旦她用枪指上了陈迦楠的脑袋,我一定会乖乖就范,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将那枪夺过来,于是我顾不得腹部的疼痛,伸出手背上的鳞片以及指甲,便朝那手枪进攻去。
然而我的手还没有碰到那手枪,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只带着尖刺的刑具在不断的将我挤压一般,我只感觉手骨筋尽断,皮被一点点的割开。
我浑身止不住得往下淌汗,艰难的抬头,只见白姑淡然的站在阳光下,嘴巴里默念咒语,霎时间,如同千万根针一起扎进了皮肤里,那种剧痛,让我都想砍掉自己的手。
白浅见状,呵呵一笑,鄙夷的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