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检查了一下殷翰,就气急败坏地要走,让在场的人措手不及。
“大夫,求求您,只要能够给翰儿解毒,要多少诊金都可以!”
钱云苦苦哀求,许下重金,为了儿子她现在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解毒?开什么玩笑?
他根本就没有中毒,我解什么毒?老夫没时间陪你们胡闹!”
老大夫白了一眼钱云,心里想着,这些权贵是闲得无聊,在演戏玩吗?
自己可没时间陪别人过家家!所以没好气的说道,拎着药箱,还是坚持离开。
“没中毒?不可能!
何掌柜,小人御医院刘全,粗通岐黄之术,对于识毒辩毒也有些经验。
我刚才给小少爷检查过,确认是中了砒霜跟鸩毒两种毒药,您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刘御医看见老大夫的时候,就已经面色激动,觉得殷翰的命保住了。
因为那老大夫正是他的偶像,济世堂掌柜,杏林圣手何三七。
他曾有幸见识过何三七的医术,当时就惊为天人,没想到王爷派人,把这尊大佛请了回来。
刘御医以为有何三七出手,一定能解毒,机会难得,他已经做好了观摩学习的准备。
哪知何三七只搭了一下殷翰的脉搏,就断定殷翰没有中毒,急忙站出来说道。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但是却坚持殷翰是中毒,并且说出毒药的种类。
“哦?那老夫在检查一下。”
老大夫知道了刘全的御医身份,犹豫了一下,答应重新检查。
这个老大夫,就是何三七,当日他陪着吴神医从神医谷一起离开,到了京城两人分别。
吴神医回了李家村,他就留在了京城的济世堂,处理一些事情。
夏殇赶去济世堂的时候,济世堂已经关门,只有他在,就被夏殇半请半挟持地弄来了逍遥王府。
知道有人中毒,他也没有计较,毕竟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刚才给那孩子把脉,发现那孩子没有中毒,只是睡着了,不禁心生恼怒。
于是就有些不悦,也没有在进一步检查,就要离开。
现在刘御医这么说,他就有些犹豫,虽然他看不起宫里的御医,但是能够成为宫中的御医,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刘御医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殷翰是中毒,应该不会说谎,那自己为什么没有诊断出?
何三七立即来了兴趣,将药箱放下,回到了殷翰身边检查起来。
这一检查,就检查了一个时辰,把小包子殷翰都检查醒了。
“啊!我要憋不住了,要出恭!
不要挡着我,我要拉裤子里了!”
殷翰眼睛一睁开,就一跃而起,捂着肚子跑向恭房。
那速度就跟闪电一样,根本就不像是中毒,而是内急的样子。
“感谢何掌柜救了我儿子,钱云感激不尽,定当重谢!”
钱云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心中一块巨石落下,同时感叹济世堂的医师果然名不虚传。
没吃药,没扎针,只是在身上摸捏了一会儿,就把毒解了!
“夫人错了,给小少爷解毒的不是老夫,是他自己。”
何三七笑呵呵的说道,不再坚持说殷翰没有中毒。
因为经过他刚才细致的检查过后,发现刘御医说的没错,殷翰体内是存在两种毒素。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那毒素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在不断地减弱。
剧毒无比的毒药,就像是吃进腹中的饭菜一样,被殷翰的身体消化了。
他行医几十年,这样的情况,从没有见过。
所以何三七也不嚷嚷离开了,决定留下来弄清楚。
“娘亲,表舅舅!太后娘娘!我怎么回了王府?”
几分钟后,殷翰神清气爽地出了恭房,看见娘亲,又看见了萧寒和太后,以及熟悉的环境,小脸一怔。
心里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休假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表舅舅改变主意,又把他抓回来了,那任顾哥哥和白家两位哥哥呢?为什么不在?
殷翰小手挠了挠后脑勺,呆萌地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反倒看着他一脸探究,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因为刚才何三七说,殷翰自己给自己解毒,大家都被惊讶到了。
“王爷,可否将小少爷的大解之物取来一些,老夫有些事情,需要验证一下。”
这时候,何三七对着萧寒拱手说道,一脸的请求。
殷翰:“......\"
这老头这么变态!什么意思?要他的屎干什么?
表舅舅是有洁癖的,这样的要求,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说不定马上就会把这个老头赶出去,殷翰心里想着。
”可以!“
没想到萧寒竟然答应了,还朝自己扬了一下下巴,殷翰的脸色变了。
表舅舅的意思,是让自己去吗?殷翰哭唧唧!
自己刚才在恭房,都要被臭死了,不想回去再把自己排出去的东西,再从恭桶里面取出来。
那场景,想想就恶心。
但看看在场的人,太后,王爷,娘亲,这些人的身份不允许。
刘御医和变态老头,两人年纪一大把,他是个敬老的小孩子。
殷翰看向夏殇,不过夏殇的身形迅速的消失了,消失之前,还瞪了殷翰一眼。
意思是,我是暗卫,不是掏大粪的!
这种事儿,他做不来。
殷翰无奈的捏着鼻子,又返回了恭房。
看着自己的排泄物,他真的下不了手,于是用袖子掩着鼻子,直接把恭桶拎了出来。
他还未走近,大家都已经被那酸臭的味道熏得不行,都掩着鼻子避开,只有何三七迎了上去。
不过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鼻子里已经堵上了棉花,还带上了手套。
见何三七过来,殷翰赶紧把恭桶放在地上,自己跑去洗手,外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原来如此,奇迹啊!真是奇迹!”
何三七用手里的银针插向恭桶,又拿出来在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盏茶时间,激动地说道。
众人已经被他恶心的行为弄得干呕,见他检查完毕,萧寒赶紧吩咐赶来的福伯。
安排人给何三七净手,然后请进了会客厅,这里的味道太大,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何掌柜,刚才您说,是殷翰自己给自己把毒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分宾主落座,萧寒皱着眉头问道。
不过还未等何三七解释,会客厅外面有铠甲的碰撞声响起,萧寒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