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愣住,王爷又要闹哪出?
“王妃蓄意加害本王,还不将她抓住?”他的声音冷了几度,眼睛中的恨意几乎要穿透楚悦。
楚悦心中冷笑,看来这个混蛋想要以权压人了,只是她会心甘情愿伏诛吗?
她忽然躲到丁蒙身后,怯怯道:“快救我,王爷在说谎,他分明是想先抓我再趁机将我杀死。”
丁蒙身子微微僵硬,背后的人可是宁王的新婚王妃,和自己靠得那么近,要是被误会了,他就算是太子的心腹,也难逃责罚。
夏楚悦婚前和人苟合,又穿着暴露于城门的事显然仍有影响,这不,丁蒙眼中的夏楚悦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可耻女子。
“忘记太子的吩咐了吗?”楚悦见他没有反应,低声在他身后提醒。
丁蒙眼神凝住,太子?她为何会提到太子?又怎知太子对他的吩咐?莫非锦绣郡主是太子的人?是太子安排到宁王府的探子?
楚悦不过问了一句,丁蒙却能联想到那么多,不知该说天意如此还是说丁蒙想象力丰富。楚悦这样说是因为知道太子和宁王不和,而太子又派人守在新房门外,还有个背着医药箱的大夫,可想而知对方心中打算。至于太子到底和丁蒙说了什么,她完全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模棱两可的反问倒是让丁蒙自以为是地猜测了无数。
“让开!”龙希宁见楚悦躲在丁蒙背后,脸色沉郁,步步逼近。
丁蒙皱着眉:“新婚之夜,人生四大极乐之一,宁王如此模样,莫不是中了邪?”他不是太子手下,便是龙希宁的敌人,才敢当面说这样的话。楚悦听后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了。
龙希宁确实是中邪了,而且中得不轻!
龙希宁眼中杀气乍现,冰冷地挤开两字:“让开!”
丁蒙心头一跳,从脚底蹿起一股凉气,宁王的气势比太子更加可怕,他迟疑着想闪开。
“太子……”楚悦压低的嗓音从身后飘来。
丁蒙双脚粘在地上,他牵强笑道:“宁王,新婚之日出血,怕是不吉利啊。”
话音刚落,他被龙希宁踹了出去,楚悦及时闪到一边,免遭压扁的厄运。
龙希宁瞧见楚悦的动作,冷哼一声,他刚刚见识过她逃跑的本领,对于她能够及时避开,毫无意外。
丁蒙撞落在地,捂着胸口又怒又惧地爬起来道:“宁王,你莫要欺人太甚!”
“宁王府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手了?多管闲事就莫要怕受累罪!”龙希宁怒发冲冠,一个该死的女人挑衅他就够他气了,一个下人竟然也敢来触犯他的底线,简直是在找死。
察觉到龙希宁眼中的杀意,丁蒙欲出的理论全卡在嘴里,自成了太子的人,他何时有过这等境遇,一时气愤交加,不由把怨怒算在夏楚悦头上。若非她躲到自己背后,自己不会被宁王踢,不会这么狼狈。
“太子一番外意,宁王不放在眼里,小人只能叹一声可惜了。明日若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宁王可别后悔。”丁蒙不甘心地扬声道。
龙希宁不屑地笑了笑,太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即便没有今晚这一出,对方也会给他找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岂会怕一个小人的诋毁。
不过丁蒙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一点,他脸上忽然露出怪异而阴狠的笑,“明天城里确实会有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丁蒙闻言一怔,显然弄不明白龙希宁的反应。
龙希宁的目光移到阴暗处的楚悦身上,对方没有趁机逃走,还算聪明,只是即使不逃,她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宁王妃与太子的人在新房幽会,被本王撞见,结果二人联手围攻本王,欲杀人灭口。你们说这条消息传出去会有怎么样的效应?”他淡淡地笑着,眉眼舒展,身上的戾气已然消退,看起来儒雅而高贵,如果忽略他此刻狼狈形象的话。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和宁王妃幽会了?”丁蒙勃然变色,扯着脖子大声喊道。
龙希宁的目光始终落在楚悦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到惊恐,可是他失望了,对方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讽刺,好像认准了他不会这样做。只可惜,他做定了!
楚悦的反应让龙希宁下定了决心,没理会丁蒙的大喊大叫,也不再看楚悦从容的表情,看到她的样子,他由衷难受,一种掌控不住本已握在掌心里的东西所产生的无措。
“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关进柴房里!”
话音刚落,突然从院子外涌进无数手持兵器的侍卫,将整个院落团团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