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悦空手而归,结果已经在人们的预料之中,但经由裁判正式公布出来,讽刺意味大增,想不笑都难。
“夏楚悦,你爹如果没死,也会被你气死的。”永宁公主恶毒地笑道。
“永宁公主说话之前请三思。”夏楚悦眼神冰冷地看向她,永宁公主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夏楚悦,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公主指手画脚?”
她的咆哮被扔在背后,夏楚悦走出队列,身影凸显出来。
大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不由自主息了笑声。
“宁王妃,你想做什么?”
“萧丞相,你是不是算错了。”
萧丞相脸黑下来:“宁王妃,你空手而归,所有人都看到了,就算不想承认也摆脱不了事实,何必诬赖微臣。”
“空手而归?”夏楚悦淡淡一笑。
众人莫不以为她疯了。萧丞相说的事实,他们可都看见了。
“萧丞相,你确实说错了。”萧丞相怒,哪个混蛋跟着胡闹,结果见是永宁公主说话,一时倒不好反驳了,暗道永宁公主怎么回事,居然突然帮起宁王妃来了,正疑惑着,就听永宁公主清脆的声音响起——“夏楚悦骑了匹红马回来,马也算得上是一只猎物,你就给她算上。不然零分也太可怜了。”
原来如此!
永宁公主不是在替宁王妃说话,不过是在羞辱她罢了。她的话又惹来一阵大笑,龙希宁自觉输了比赛都没那么丢人现眼。
“夏楚悦,退回去!”龙希宁狠狠地盯着她,眼里放出命令。
“那就给宁王妃加三分吧。”皇帝开口。
“是。”萧丞相冲夏楚悦冷冷一笑,重新宣布,“宁王妃,最终成绩——三分。”
话音刚落,场上再次爆发出哗然大笑。
夏楚悦等他们都笑完了,才不急不缓地道:“萧丞相,请你先把那边的猎物算一下吧。”她侧着身子向后一指,大家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全都愣住。
一个素衣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慢悠悠地走来,后面,烟尘滚滚,夹杂着动物的叫声,黑压压一片,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没来晚吧?”风飞弯唇一笑,霎时间,绝世风华。
众人惊醒,却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这时,风飞已经走近,跟在他身后的东西也展现在大家眼中,鸡叫,狼啸,鸟鸣……各种各样的叫声也充斥在场上,好像这里正在开人兽同乐会般。
“风国舅,你出去一会儿,就抓了那么多猎物回来?”皇帝开玩笑地问了一句,阴鹜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好奇。
“回皇上,风飞倒是希望它们是风飞抓来的,可惜风飞没那本事。”风飞叹息地耸了耸肩,笑意盈盈地看向夏楚悦,“它们是宁王妃的猎物,风飞暂时保管而已。”他朝夏楚悦挤眉弄眼,似在问‘我没来迟吧?’,夏楚悦回以一笑,算是对他的奖励。
“你说这些都是她抓来的?”皇帝吃惊地坐直身子。
“正是。”
“你胡说!”永宁公主高声反驳,这是她第一次公然反驳风飞,只是她没想到,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风飞平静地说:“风飞无半句谎言。”
别人也不相信那么多猪物都是夏楚悦一人猎到的。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且是养在城里娇小姐,最多会些花拳绣腿,还能比文武双全的太子和宁王厉害不成?
“怎么可能?夏楚悦一个人怎么可能抓到那么多猎物?”永宁公主尖声叫着,脸气得都扭曲了,“风飞哥哥,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你这样帮她?”
八卦的一听永宁公主的话,立刻目光怀疑地在风飞和夏楚悦身上来回打量。莫非风国舅和宁王妃有什么暧昧关系?
龙希宁的脸都绿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他站出来冷声道:“风国舅,请给本王一个解释。”
现在不是应该讨论谁输谁赢吗?怎么全变味了?
夏楚悦身体微微一晃,无人注意到她额上冷汗直冒,一直强撑着的意识险些丧失。
“永宁公主和宁王有什么话想问风国舅的,麻烦以后再问。现在先请萧丞相把我的分算清吧,让皇上久等,罪过可就大了。”
“你——”永宁公主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都这样了,她想的居然是分数。永宁公主气急败坏地低吼:“风飞哥哥,你看看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帮她护她吗?”
“够了。”
皇帝一声怒喝,镇压全场。
“父皇,夏楚悦作弊,您一定要重重惩罚她,以儆效尤。”永宁公主愤怒地指着夏楚悦。
“永宁公主,没有凭证,请莫要诬陷人。”风飞接口。
“住口,你是帮凶,没有资格开口。”永宁公主真的发飙了,要是以往,她哪里会这样和风飞说话,平时的小辣椒,此刻火辣到爆。
“永宁,你也住口。”皇帝脸上阴云密布,下面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何时受过此等不敬,只要有人再敢出声,说不定就会被拉下去杖刑。
永宁公主身子一抖,充分感觉到皇帝的怒意,她身上的气焰立刻消失,只是心里的怨、怒和妒无法消失,反而更加猖獗,在胸口横冲直撞,几乎破体而出。
“风飞,朕给你一次机会解释。若是有半分隐瞒,别怪朕不念你姐姐的情面。”皇帝双掌包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帝王的气势顿时大增,向着四面八方压去。
不管他如何昏庸,都是龙兰国权利最大的人,只要他一生气,亲儿子都得心肝儿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