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院子,曹国师领着众人大步流星迎出来:“恭喜恭喜”。
二人急忙笑着上前一一施礼。
一回厅堂又重新见礼各自落座。
曹国师看了一眼二人:“三员大才留在上界了,天眼仙师和阵法仙师一走咱们元气大伤,日后还劳你们两位多多辛苦”。
二人笑着点头:“应该的,您甭客气……京城怎么样?”
“五常师伯晋级元婴已经出关,收了六王爷为关门弟子,其他三位还在闭关”,曹国师取出两把桃木剑递过来:“天眼师伯资助联盟十万灵石,我们一人一把桃木剑,皆是三千年桃木所锻炼的,威力甚恐”。
二人起身接过连连道谢。
徐杰一旁说道:“初六太后大寿,国师问问你们两个怎么办?”
“我送个玉坠”,景怡呲牙一乐:“一块灵石搞定”。
楚慧嘿嘿笑道:“我送她一桌酒菜”。
“您还是先送我吧”,急忙小手一伸。
众人哄堂大笑,这才摆上酒宴,边吃饭边叙话。
程铁口看了一眼景怡:“国师想代表联盟统一送”。
“那可挺好,国师想送什么?”,景怡一脸好奇。
秦道长叹了口气:“皇上太后还不知道三人留在上界,怕他们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人家师父在上面留下是好事,上景国有三名老祖做靠山江山稳固”,景怡摆摆手:“国师莫怕,您回京先去给太后贺寿,告诉她为了上景您给他们找了三位大乘老祖做靠山,太后必重赏,给什么要什么,您再送她一把桃木剑,就说天眼老祖送她避邪的。之后您再去御书房,皇上也必大赏您,谁也不糊涂,都知轻重,他们三个再厉害还能有老祖厉害?灵界封不封的……不说,我估摸着执法堂封不了几年界门又漏成筛子,三公子连假界门都做出来了,偌大的灵界正邪之争防不胜防,十八大乘没灭了他还让他跑了,日后他卷土重来更乱”。
风二十深以为然:“师侄说的对”。
程铁口扑哧笑道:“国师听丫头的吧,一把桃木剑太后可美了,我们也省银子了”。
曹国师笑着点头:“那咱们一会儿吃完饭回京城”。
小玄子舔了舔爪子:“可问了古河的事?”
曹国师苦笑道:“执法堂堂主让咱们自己处理,日后凡界所有的事都让自己处理”。
景怡心下一沉,上界竟什么也不管了,看来灵界比凡界更糟。
吃过饭,众人匆匆赶回京城。
傍晚时分景老夫人刚吃过晚饭,大高氏兴冲冲跑进来:“干娘,两位小姐回来了,马上过来看您”。
“小云和小驴子回来了?”,老夫人一喜:“可吃饭了?”
“两位小姐在宫里用过饭了,太后请联盟的人吃的饭”,大高氏笑道:“听说刚从上边回来”。
“这是跑热蹄子了”,笑骂一句:“回来的正好,她爹娘没银子了”。
“给了”,大高氏往火盆子里添了几块炭:“回来小姐就给了,收的礼一件没留,府里周转开了”。
“哎,一家家回礼把堂堂国公府掏空了”,皱了皱眉:“不行再开个杂货铺”。
大高氏摆摆手:“过了年三位少爷要科考,哪有人手,老爷说熬熬就过去了”。
“也是,我也老糊涂了”,竟忘了这码事。
正说着话,景云和景怡笑着走进来。
一进厅堂二人施了一礼:“给祖母请安”。
景老夫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孙女:“你们两个翅膀硬了,一天天东一趟西一趟的瞎跑,这回回来都给我安安稳稳的过个年”。
姐妹两个笑着应下。
“太后过寿知道了吧,小驴子怎么打算的?”,县主且得更废银子。
“送块玉”,没银子。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手上还有多少东西?”
“五箱银元宝,共计五百两”,景怡笑道:“我也空了,俸禄给爹娘了”。
“你地租一万两银票在祖母手上存着呢”,取出银票递过来:“送她这个,玉自己留,直接写礼账”。
“行,我听您的”,反正也都一样。
刚收好银票,高明急火火走了进来,施了一礼说道:“师父,皇上刚接到飞鸽传书,西地与南地边境的西昌县郊外发现一处沸腾的泉水,冬日里泉水沸腾如开,方圆二里尽是浓雾,国师和陈道长已经出发了,让筑基之上的联盟弟子都去”。
老夫人一惊:“飞鸽共几日?”
高明忙回道:“七日,不过那处地势极偏僻,西昌县是下县,沸泉位居荒山野岭的,听说又在一处山谷里,一般人寻不到那。是个捡柴的老汉报的县衙,县太爷去看了一回觉得太蹊跷了便报给郡守,郡守飞鸽给皇上的”。
景云叹了口气:“小妹,咱们走吧”。
景怡点了点头,递过来一个锦盒一张银票:“一半日的替我交给大哥,让公主嫂子帮我写礼账,送嫂子一块玉”。
高明忙接过连声应下。
转身递给老夫人一个荷包:“您明天让二婶卖了换五万两银票,您看着安排”。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接过:“早点儿给我滚回来,别象安排后事似的吩咐这个打发那个的”。
景怡呲牙一乐,一拉景云,二人出了院子。
西昌县西郊处方圆十里渺无人烟,什么叫荒郊野岭,一座座土坟头占了二里地,坟圈子往西八里地乱草积雪鲜少有人踏足,八里之处便是与西景的边境。
因为有坟圈子相隔,这八里基本成了禁地,又是边境又在乱坟岗旁边,除了成群的野狗子出没,无人到此。
这里的树木杂乱无章的肆意生长,蒿草横斜,就便数九寒天也无一只鸟栖落。
林中一处坡底冒出股股白雾,根本看不清水源的出口在何处,七日时间已经弥漫了方圆五里,还在慢慢的向四下逐步蔓延。
曹国师和陈道长站在五里之外一阵阵心惊,这可不是白雾,是雾障,已经彻底隔绝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