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主施法肃清妖孽的消息在后面长长的车队里引起一场动荡。
齐飞与张弘、关云三人坐在轿子里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关云咂摸咂摸嘴:“以为是个倾城倾国的美娇娘,估摸就是抠脚大汉钻错了皮囊”。
“没味的屁少放”,齐飞踹了一脚关云:“我也实在是没想到我娘子这么强”。
张弘叹了口气:“日后你谨慎点儿,别人家看不上你早早把你弄死扶邵阳上位”。
“……嗯,我也……我其实也挺好的,三级武者长的也凑合……花酒是喝了,可女人咱不碰啊,通房也就是个摆设,半个指头也没动过。他妈的,也就名声让那个臭婆娘给我败祸完了”,心头一阵阵火大:“回来我就搬我娘子那住去”。
关云深以为然:“必须搬出去住,早晚也是你家,邵阳那小子长的人五人六的,又是贴身侍卫,别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赘婿挺好的,你也终于摆脱齐家,户籍一合并再也没关系,就算灭族也与你无关”,张弘点了点头:“凭县主的本事必护你周全,日后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练武了”。
三人在轿子里窃窃私语,太后在轿中合目思量,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老宫女说道:“传懿旨:赐婚关云与景云合婚,二云相守天下无忧”。
老宫女笑着应下挑帘吩咐轿外的太监。
片刻后消息一传入轿子里,关云低头憋不住的笑:“小妹敲山震虎,死老婆子也怕了,后娘变娘子,我也终于摆弄那个恶心的贱人”。
张弘扑哧笑道:“皆大欢喜,咱们三个赶紧攒银子吧,否则一个比一个穷”。
景老夫人与林氏和景云坐在马车里长松了一口气,三人相视一笑,老夫人老怀得慰:“小驴子打小我就看她行,与道家有缘。小云也别哭了,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小妹给你撑腰了”。
头车之内,景怡默默的倚着轿子休息,大高氏心情大好,小姐一把把皇上太后给震了,日后谁也不敢得罪仙师,小姐也站稳脚跟。
后车李老夫人面色纠结,这县主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罢了,日后绕些她吧,今日经此一事连太后也得对人家礼让三分。
周婆子早吓的脸色惨白,一阵阵心惊。
车行一大半,三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马上端坐三个黑袍人,一到皇上轿前翻身下马上前叩拜,轿子随后停了下来,张公公挑帘点了点头:“上轿说”
三人一上轿,领头黑袍人拱手说道:“皇上,五雷击在千石山一块巨石之上,此石名为石蛇精,石头貌似蛇头,五雷正好轰在七寸,石蛇精已化飞尘,尘中寻到两片龙鳞一支断角,县主大人徒手斩了个即刻化龙飞升的石蛇精”。
皇上心头一惊:“速将消息传给母后,朕晋封秦县主为秦郡主,让母后重赏她化解一下吧”。
“奴才马上去”,忙下车匆匆上了后车。
车行十里停了下来,程潇走到轿前施了一礼:“县主大人,您下轿听封吧,千石山您徒手斩了一条即将化龙飞升的石蛇精立下大功,皇上太后各下了道旨意晋封您为护国郡主,位居正一品,年俸五千两,太后大赏”。
车内一片寂静,好一会儿邵阳率先下车抱下景怡又抱下大高氏。
三人一下车,张公公领着两个太监笑着走过来拱手:“圣旨在身恕老奴不跪了,您听封吧”。
“有劳您”,忙领着三人跪下接旨。
圣旨一宣读完,景怡双手接过两道旨意心下叹了口气,程祖早窥天机料事如神可太厉害了,难怪让自己带回几块石头。
工夫不大马车继续前行,景怡挑帘说道:“回城送将军两箱金元宝”。
程潇忙笑着回身拱手:“多谢郡主赏赐”。
傍晚时分县主府更换了金匾:护国郡主府,十马车的赏赐让众人一片热闹欢腾,没有虚的全是金银财宝。
景泰笑着连连施礼:“都是程祖教的好”。
“我教的再好也得丫头肯吃苦才行”,程铁口拍了拍景泰:“大丫头也嫁的不错你且放心吧”。
“有您未雨绸缪晚辈可太放心了”,忙吩咐高明:“订十桌酒席咱们开几坛女儿红”。
高明笑着应下出了院子。
千石山上,皇上和太后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不轻,半山崖一个伸出大半截身子的石蛇已经无头,万幸让护国郡主给斩了,否则此时此地已无活口,还谈什么江山社稷。
范将军也吓的毛发倒竖,急忙上前将皇上和太后一路护着回了行宫之内。
一回行宫皇上终于缓过神:“小妹神勇,把她安排在何处?”
范征忙回道:“回皇上,下官将护国郡主安排在山顶的行宫了,有她护着您们在半山腰也安全,十万兵马封山了您放心吧”
太后点了点头:“甚好,吃住务必周全,山顶冷,给行宫加几个火盆子,四人各赏一件狐袍子,郡主衣裙首饰赏五套,山顶戒严,无事不许任何人惊扰”。
范征忙吩咐人重新安排。
千石山以石为美,石间的山花烂漫景色颇好,站在山顶向下看,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
大高氏和邵阳陪着景怡四下闲逛……三个人都呛了一肚子风:“走吧,咱们……”
景怡话音未落邵阳皱了皱眉头:“小姐,山中还藏着个寺院呢”。
“寺院?”忙四下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半山腰靠东的位置是行宫,皇上太后的居所。靠西还真有处寺院,东西相距多了没有,十二三里的路程总有。
从山顶向下看寺院不大,不过也有几个香客,转头看了一眼邵阳:“咱们走过去需多少里?”
邵阳苦笑道:“小姐,千石山……奴才来过几次,那处寺院出现不出半年,刚建寺之时奴才刚好在山上,一时好奇便寻去,谁知主峰有路侧峰无路,只能下山从山底绕西而行,这一绕又无村。途经一片密林,这片林子十人进去十一人迷失方向,林其大不可想,当初以为十里八里,可一入林中沟壑纵横,山谷峭壁无数,奴才走了三日出林,刚出林子……就成了官奴”。
“这可……”心头一悸,这寺院建在如此诡异之地怕是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