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借法?”,伙计挠挠头:“也就是跪地叩个头,说句:祝老寿星福如东海,之后她摸摸头……八岁之下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给十两银子,不分男童女童”。
“哪个道士与她出的主意?”,实在是膈应人。
伙计一怔忙回道:“听说是诛邪联盟的,叫程铁口”。
“简直一派胡言,那道士现下何处?”,楚慧心头火大。
伙计叹了口气:“就在前面二百米的李家酒楼三楼坐镇,听说耿家给了仙师两万两银子”。
话音未落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伙计吓的凭空打了个哆嗦,白日见鬼的,急忙转身往楼下跑。
此时两道轻风已经到了李家酒楼外,景怡神识笼罩整个酒楼,一楼乌泱乌泱足挤了几百人,二楼各雅间爆满,一个雅间里端坐个富态的老妇人,老妇人右手边坐着位五旬上下的紫袍道人,若忽略眼底的奸邪倒也一派仙风道骨。
老妇人一身大红寿袍,满头头饰珠光宝气雍容华贵,正一只手搭在一个小女孩的头上,一缕若有若无的紫气从小女孩的头上飞入老妇人手心里,老妇人笑的一脸慈善久久不肯抬起手,眼见得小女孩神情一点点萎靡不振。
景怡口念法咒,双手结印,眨眼之间三道惊天雷化做宝剑,“咔嚓”一声响。
老妇人浑身一哆嗦,一道闪电划过头顶,雷剑倏然而至直接将人一劈两半。妇人惨叫一声人形散去,一条丈许长的青蛇被生劈两半。
青蛇一死,旁边的道人脸色惨白飞身从窗子飞出,瞬间五道连环雷迎头劈下,道人一头栽落楼下,顷刻间现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白骨。
此时李家酒楼里乱成一锅粥。
抬手摄来二物,景怡和楚慧踏风而行站在半空,景怡朗声说道:“在下诛邪联盟火字头十七,皇上亲封太平郡主”。
楚慧声音冷清:“在下诛邪联盟火字头火八,皇上亲封流云县主”。
一听郡主和县主亲临,市集之上的众人忽啦啦跪倒一片。
景怡面色肃然:“今日白骨成精化成道士污我程祖清誉,耿老夫人早被青蛇妖吞噬化成她模样吸食生魂吸食活人气运。我姐妹二人奉天地之命斩杀二妖,日后你等不可浑浑噩噩,若有不宁之事务必尽早报备联盟”。
几句话,酒楼里的人都跑出来跪下磕头:“两位仙姑救救我们”。
楚慧眉头紧锁:“二妖已死,你等安全了,速速归家,日后不可让任何人借寿”。
几百人连惊再吓又磕了一头爬起来跑出市集。
片刻后市集里短暂的安静下来,酒楼东家和耿家大老爷出酒楼跪下磕头:“草民多谢仙姑出手”。
“孝,不可愚孝,朗朗乾坤纵母借寿,你行的哪门子孝?身为酒楼东家,只认银钱不分青红皂白你开的黑店不成,责罚你二人斩立决,以儆效尤”,楚慧心头火大,一招手虚空两把宝剑横空出世就地将二人斩杀。
闻讯赶来的县太爷刚走进市集,眼见二人一腔子血喷出来,长松了口气,死了好啊,否则自己还真麻烦了,当下俯身叩拜:“下官新任小京城县令徐涛,三日前上任,拜见太平郡主和流云县主,多谢仙姑出手救万民于水火,下官即刻向圣上禀明”。
景怡点了点头:“辛苦县太爷将这二人尸身带回县衙,一个有钱就是爷,一个钱就是爷,既然如此一万两让他们家人领人安葬,无人认领三日后扔到乱坟岗喂野狗”。
“下官遵命”,忙命人将两具尸体拉走。
耿家大爷和酒楼东家被斩,众人皆是一脸惨白,仙姑大怒,必是这么多人真让人借了寿借了气运,一切都是真的,这可不是玩笑。
一时间人人自危,惶惶不安各自散去。
两道风起,二人也回了联盟后院。
“师妹……”,怎么办?
“赶紧修炼”,抬手一道雷剑将白骨也一分为二。
各拿一半都心情复杂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修炼,景怡凭空一振瞬间入境,精纯的元气之中一丝混沌之息让道台一阵阵沸腾。
三日后禁制被触动,景怡忙收功起身走了出来,一见楚慧惨白着脸站在门外吓了一跳:“师姐,您怎么了?”
摆了摆手:“我无事,就是吃不消,我的道基扛不住,都给你千万别浪费了,这两个孽畜竟然用凡人气运修炼出了混沌之气,别说一丝,半点儿我也受不了,也就是法力有限让咱们给废了,真过一年半载的谁也打不过他们”。
“……原来是这样,我还剩五块魂精给您吧”,取出五块魂精递过来。
楚慧面色一讪:“别给我,我现在一点儿不想修炼……一万两银票给师姐吧,我再去找人打口锅,我是食修,没它我也难寸进”。
景怡一拍脑袋,收起魂精取出一万两银票又取下坠子:都给您,俸禄下来也给您”。
“够意思,赶紧修炼,这口锅至少半年打完,我半年后回来”,说完急火火出了院子。
目送人离开,这才回房静心修炼。
此时南地边境一片密林之中,雷十三一脸惨白的在刘征背上合目休息,刘达手提宝剑护在一旁,若非师兄弟两个是剑修三人昨日就命丧狼群之口。
一路疾行,一个时辰后刘征背着雷十三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刘达在洞口移过来一块大石隐去痕迹,这才进了洞中。
前行百米地势渐开阔,出现了一个土殿。土殿面积不小,至少也在百平上下,刘征已经点起了两盏油灯,洞里幽明幽暗显出几分阴深,雷十三躺在两块木板搭的简易床上沉睡过去。
师兄弟两个靠着土墙坐着,刘达咬了咬牙:“忒邪门儿了,外面的人进来丹田必被禁锢,里头的小兽一个个都快成精了”。
“不知何人如此手笔设下这颠倒八卦阵和焚天阵,两阵交织,步步惊心”,刘征取出两个馒头递过来一个:“保存体力,三年破阵是快的,这山中难活,咱们别撂到这”。
刘达叹了口气,接过馒头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