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是没有管四妮子的,还是隔壁房间的小强听见声音,跑过来把她拉了起来。
这一下也是摔得不轻,四妮扶着腰就站在客厅小声骂,也不敢进屋了,生怕三姐再给她一下,只等爸妈回来告状。
等胡芬芳一进屋,四妮就趴在她怀里哭。“呜呜呜,妈,三姐欺负我,她打了我,还把床踢坏了,她还占了大姐的床。”
小强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妈,今天三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饭也没做,就一直躺着睡觉,我都快饿死了。”
胡芬芳本来还不信,三妮那么老实的人会打人,一看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煤炉子上也是冷锅冷灶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走进屋里一看,果然看到清沫那张破木板床,破了个大洞,被子都落在地上。
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客厅去拿了个藤条,抽在了清沫的被子上,这藤条也是平时原主活没做好,胡芬芳专门用来打她的。
清沫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打了,腾一下就爬了起来,抓起胡芬芳就先赏她一顿耳刮子。
打完以后,又腾地躺下继续睡,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胡芬芳、四妮、小强:????
胡芬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尖声叫着,就要扑上去厮打清沫。
“你这个贱丫头,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居然的敢打我。”
这时清沫却又猛地坐了起来,双目无神,抓起在场三人就是一顿揍,打完以后又躺下了。
三人:…
小强捂住脸上的伤小声道:“妈,我看不对劲,三姐这怕不是中邪了就是梦游,你看她刚刚的眼神没,双眼都没有焦距,而且三姐什么时候敢跟我们动手了。”
四妮:“对啊,我看是这样,还是等大哥和爸回来再说吧,我们现在打不过三姐,万一等下又起来打我们怎么办?”
胡芬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打不过硬上不是二傻子嘛,一听也觉得有理,她若自己就这么认怂,在儿女面前,面子挂不住。
既然他们这么劝自己,那就等家里男人回来再说。
几人鼻青脸肿出了房间,胡芬芳去做饭,两个小的去男孩子房间讨论。
姚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大的那间卧室隔出两个房间来给孩子们住,毕竟孩子大了男女有别,也算不错了,有些人家十几口,还挤在一间房呢。
等到晚饭时间,家里所有人都回来了,姚父看见众人的伤,眉头紧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芬芳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着重强调清沫的反常。
姚父听后脸色阴沉,走向清沫的房间。
站在门口大喊一句:“孽女,还不滚出来。”
此时清沫已经清醒,只是不想起来而已,听见声音一脸懵懂的起床,笑嘻嘻的说:“爸,有事吗?”
姚父直接质问道:“看看你今天干的好事,连你妈都敢打了,你是想反天吗?”
清沫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啊,怎么会?不可能啊,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一直在睡觉啊。”
说着眼神越过姚父,看到他身后三人一脸的伤,装作惊讶地捂嘴,快步走到胡芬芳面。
“呀!我亲爱的妈妈呀!这是怎么了,脸怎么伤成这样了,可是心疼死女儿了。”
在场众人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三妮是在抽什么疯,平时一副死人脸,半句话不说,今日脸上的表情如此丰富,好生做作。
清沫的手重重按在胡芬芳脸上,疼的她不行,抬手就要拍开清沫,嘿,咱一个闪现就躲开了。
姚父见状呵斥道:“老三,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清沫双手抱胸,悠悠说道:“爸,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呀,我怎么可能打妈。”
四妮子跳出来喊道:“你撒谎,就是你打的我们。”
清沫冷笑一声,“我一天都在睡觉,可能真是梦游吧,我以前也没这毛病啊,可能是就要下乡了,毛病就多了。”
姚父一脸严肃道:“三妮,你是不满意这个决定?让你下乡是我和你妈的商量过的,无论怎样,你动手就是你不对,给我跪下。”
清沫:“爸,跪,我也不是不能跪,只是怕是不能替我二哥下乡了。”
姚父脸色阴沉得难看,“你在威胁我?名已经报上去了,你不去也得去。”
清沫眼神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表情,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下乡是应该的,呵。
“可是爸,国家鼓励的是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是知识青年吗?”
“您这是欺骗国家啊,欺骗政府啊,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得好好去问问知青办了。”
姚父指着清沫说不出话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
胡芬芳见状,就想冲上来掐清沫,清沫一把推开她,跑到门口打开门就喊到:“救命啊!救命啊!妈,我错了,我替二哥下乡,别打我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这筒子楼有啥事,能瞒得过街坊邻里的?一听见声,一个个就出来看热闹了。
胡芬芳赶忙去拉清沫,“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谁打你了,你还打我了呢,看我这一脸的伤,快回来,也不嫌丢人。”
清沫刚准备说啥,人一晕,就倒地上了。
众人也是懵了,赶忙送医院。
路上清沫偷偷吃了颗丹药,就是让身体看上去虚弱,检查也能查出心脏病,活不了几年了。
不出意外,医生说的话,果然让姚家人一惊,谁也没想到三妮子居然得病了,还治不好。
清沫假装虚弱,在医院住了一天,还让医生特意开了病历证明,嘿,稳了。
下乡?下乡是不可能下乡的,谁爱去谁去吧,她得留在城里,陪她的家人们啊。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