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瞪了苏茉一眼,
“你在这瞎说什么呢?快收拾收拾睡觉吧!”
说罢,便也不再搭理苏茉,直接转身进了灶房去清洗碗筷了。
苏茉看着王桂花的背影喃喃道:
“她不让我同她一起卖糖葫芦,我还不能自己做了吗?苏半夏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做的比你还好!”
次日,
苏半夏一大早就起来将做好的糖葫芦插到草鞍子上,带着魏可知等人浩浩荡荡的往城里赶去。
苏半夏让二柱子去菜市口叫卖,又让狗剩去莲香楼附近叫卖,魏可知则是仍旧跟着自己屁股后头到处乱转。
苏半夏心想,如今算着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苏含章和苏时砚做完活计的日子了,
现下糖葫芦的事业蒸蒸日上,倒也不必让自己的亲爹和大哥还在外头听人家指挥,给人家做工了,回到家来帮着自己干活岂不是更好些。
如此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省的王桂花整日担惊受怕的了,毕竟那矮子山脚下就自己一户人家,如今又只有几个女人住在里头,她心里头也总是不安生的。
倒不是说怕旁人来闹事,但是在这山脚下住着,又没个左邻右舍的,时间长了,难免保不齐有心人来做些图谋不轨的事情。
再加上如今苏茉和苏峰的事情还没个结论,回头苏峰若是回过味儿来,那岂不是还要到小院里头来闹事,到时候只有几个女人在院里,确实是危险。
所以,苏半夏今儿便想着卖糖葫芦的时候,顺便去码头看看,能不能找到苏含章和苏时砚,也好早些叫他们回家,免得在外头受罪了。
等苏半夏一路叫卖到码头的时候,去找了一圈,却没见到苏含章和苏时砚,
不由有些着急,打听了许多人也都没有知道的,按理说他俩在这里做了这么多日的工了,怎么会没一个人认识呢?
苏半夏左顾右盼了一圈,只见不远处又有一艘商船停靠,
忙转头对魏可知说道:
“魏可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去看看那艘船上有没有我爹和我大哥的消息。”
说着将手中的草鞍子递给魏可知便转身朝商船跑去。
结果她刚过去就听见船舱里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管事的,求求你了,你就给我们结账吧,如今我们跟着你的船干了这么多日,也该多少给我们一点回家的银子才成。”
“狗屁,你们还没干够一个月,就想找我要工钱,若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我岂不是不用干了!”
“你对我爹说话最好客气点!我们干了活,你给我们结工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这会儿你在这耍什么威风?”
苏半夏听着几人的对话并知苏含章和苏时砚遇到了困难。
于是忙快步走进了船舱,
“爹,大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苏时砚一看是自家妹子来了,心里头顿时有了底气,指着那管事的气愤道:
“大妹你不知道,自从那日分别之后,我们便上了这商船,一路上干了那么多的活计,如今回到这富平县,我们找这款式的讨要工钱,这管事的却不乐意了,想要克扣我们的工钱,他非说我们没干够一个月,不能给我们结工钱!”
苏半夏听了这话也十分生气,看向管事的开口道:
“当初你让我弟和我大哥上船的时候,可曾说过非要干足一个月才给结工钱?”
那管事听了这话不由得紧皱眉头,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丫头片子,我们大人的事你少跟着掺合,快滚一边去,这是我们的商船,你随便上来,若是少了东西,可要找你的麻烦!”
苏半夏冷哼一声,
“怎么?这会儿让我说到痛处了,就要赶我下船了?”
说着苏半夏上前一步,
“我不会拿你们这船上的东西,也不愿意在你们的船上多待一刻,你只管将我爹和大哥的工钱结清了,我们立马就走!”
那管事的眉毛一挑,见着苏半夏是个不听劝的硬骨头,便似笑非笑道:
“你若是不想下船也成,我们这船上有许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力气没地儿发泄,倒不如你让他们痛快痛快!”
苏时砚和苏含章听了这话,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怒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快闭上你那张脏嘴!”
说着苏时砚就挥舞着拳头,要去打那管事的。
苏含章见状忙上前拦住了苏时砚,这会儿苏含章虽然也想一拳捣在那管事的脸上,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工钱还在人家手里头捏着,便也强忍了下来,
自家小闺女还等着这工钱回去同苏峰那混账退亲呢,这会儿可万不能再出了岔子。
于是想,苏含章抱住了苏时砚的腰,冲那管事的喊到:
“你快些走远点,我儿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你抓紧抓银子给我们结清了,咱们也省的在这里啰嗦了。”
那管事的见苏时砚这个样子也有些害怕,忙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喊道:
“你们在我的船上竟然还敢跟我动手,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说着管事的朝船舱外头一喊,
“来人,给我关门打狗!”
管事的话音刚落就见船舱外头冲进来一群人,个个拎着家伙事,
“管事的,我们来了,要打谁?”
那管事的笑着伸手一指苏含章他们开口道:
“这几个不听话的狗东西,方才还想跟我动手,都给我往死里头打!”
管事的话音刚落,这群人便拎着家伙事 冲了上来,
方才苏半夏惊觉不对,早就给苏含章和苏时砚二人给寻摸了个趁手的家伙事儿,她自己则是将空间里头放着那把匕首给拿出来了,随时准备防身用。
苏时砚和苏含章见这群人动了真格的,忙将苏半夏挡在身后,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事和这帮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