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儿说的这话,令方氏无比屈辱,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即使她做了林父的正室,也洗不掉她曾做过林父的外室。
比贱妾还贱的外室,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方氏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起此事,真想爬起来将林心儿打死。
要不是林父需要一个有钱的女人做正妻,哪里轮得到李氏那个贱人。
还好那贱人在生产的时候,被稳婆做了手脚,才令那贱人身体孱弱不堪,没活多久就死了。
只是后悔没有将这小贱种一起弄死。
宁愿不要李氏的嫁妆,也不要那对贱人母女活。
可现在后悔已定来不及了。
“啧啧啧……方氏,你看你气成这模样,啧啧啧……现在你这样,哪里还有往日的雍容华贵,和那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跟个乞丐婆子似的。”
林心儿还故意拍拍方氏的脸,瞧瞧这模样,方氏也有今天呐,林心儿心里的那个气啊都散了一半。
也难怪方氏会想着法儿来欺负她,这欺负人的感觉真不赖。
方氏气得牙痒痒,后槽牙都快咬崩了,可她再气也不敢再出口骂人了,不然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严厉的折磨。
她只求林心儿折腾够了快点滚,家里的财产没有就没有了,只要有这条小命在。
“真是无趣,还以为你的战斗力有多强,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结果真是让人失望之极啊。”
林心儿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样默默的忍受方氏,反而令林心儿没多少兴致了。
不过也差不多了,她的仇也算是报了,不过方氏三番五次的害她性命,打她一顿还是不够的。
随即林心儿跳上床,狠狠的一脚踩在方氏的大腿上。
“咔嚓。”
“啊啊啊……”
一身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方氏凄惨的喊叫声,同时响起。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本夫人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你这样折腾本夫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方氏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忍着剧痛破口大骂。
“骂吧,骂吧,也就是最后一次让你骂了,以后你就是想骂我,我也听不到了。”
林心儿无所谓的道,她拍下手跳下床,方氏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想要作威作福这辈子也休想。
本想要了方氏的命,可林心儿觉得,与其让她痛痛快快的死,还不如就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这样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娘娘娘……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急切声响起,随后冲进来一个比林心儿小不了多少的姑娘。
只是那姑娘冲到屋里时,顿时愣在了当场,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这是哪里?她走错了地方?
还是说娘亲屋里也遭了贼。
原来这姑娘正是方氏生的女儿林莲儿,早上起来才知道屋里遭了贼,她的值钱东西全部不翼而飞。
吓得她跑来问方氏,哪料刚进院子,就听到方氏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莲儿快走。”
方氏见到来人是自己的女儿,立即对林莲儿大喊。
林莲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没有人样的方氏,她吓得捂着脸,哆哆嗦嗦的走过去,站在离方氏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泣不成声的问:“娘,是你吗?”
“快走,林心儿就是个魔鬼,她会杀了你,莲儿快去找你弟弟,你们赶紧离开家,去你们外祖家,千万不要回来。”
方氏没时间给林莲儿解释那么多,只一个劲的催促。
可林莲儿听得糊里糊涂,她看着似笑非笑的林心儿,又看向方氏:“娘亲,怎么可能呢,这小贱人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活得那般可怜,连我的丫鬟都不如。
娘亲快告诉莲儿,是不是我们家遭了贼,莲儿就县衙找县太爷,让县太爷赶紧抓贼啊。”
林莲儿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娘还想着赶林心儿走。
再不报官,她被盗的东西还找得回来吗。
而方氏直摇头,甚至是带着乞求:“不是不是,娘亲让你快走就赶快走,听娘亲的,一刻都不要在这府里待着。”
林心儿就是个魔鬼,她怕林心儿转头就收拾林莲儿
女儿平时没少欺负林心儿,方氏比谁都清楚。
然而林莲儿一门心思都在丢失的财物上,压根就不信方氏说的。
平时林心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在府里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方氏口中的魔鬼。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她还指着林心儿怒气冲冲道:“林心儿,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我娘亲怎就成了这样?
还有你见到了盗贼没有?”
林心儿似笑非笑的看眼方氏,瞧瞧,这就是被方氏捧在手心里的宝,都这时候了,林莲儿的眼里只有她丢失的宝贝,都不担心方氏。
方氏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她的女儿么?
为什么不听她的话,为什么眼里只有她的东西?为什么眼里没有她这个娘亲?
从进门起,林莲儿半句都没有问过她,她痛吗,要不要请大夫。
方氏被打击得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就那么望着林莲儿,希望她能回过头来好好看她一眼。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腿痛,全身痛,但心更痛,像碎成了八瓣。
林心儿好笑,然后她真的笑了,只是那笑饱含讽刺。
她笑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娘亲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就是个魔鬼,这屋里的一切全都是我干的,你相信吗?”
林莲儿瞪大眼睛,指着林心儿不可思议道:“你你你不是林心儿,林心儿根本就没这个胆量跟我这么说话,你是谁?”
就连苏小暖主仆见了都无语,这个时候是计较是不是林心儿吗?
还有是不是林心儿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该听方氏的跑路,要么去为方氏请大夫,弄清楚方氏是何人所为,再说后事么。
呵呵,果然什么娘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自私又自大,还无脑。
而林心儿又笑了,她道:“我当然就是我了,我不是林心儿又是谁。”
“不可能。”
林莲儿连连摇头:“林心儿胆小如鼠,又怕事得很,见到我只有躲的份儿,何时这般胆大过?你不是,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府上。
还有那两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