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叫钟馗!
“哎呀,没了阿月,还有阿梅,阿芳,阿芬,全场的美女,要谁没有啊?”阿豪笑道,叫来了好几个美女,一把推入我的怀里。
那天晚上,我喝的烂醉如泥,和几个美女一阵颠龙倒凤。
从那天晚上起,我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社团上!
我那晚,回去了观涌墓园,去看了小凤,对着她冰冷的墓碑,我告诉她:“小凤,茶餐厅的世文仔,没有了,从今天开始,外面的人,叫我钟馗!”
从那天开始,我有了自己的朵,外面的人不再叫我世文仔,而是叫我“钟馗”。
我身边的门生,都会跟外面人讲,我是十四号孝字堆钟馗的人!
平日里,我依旧照常去土瓜湾练拳,每天发疯一般的打沙包,扎马,练习拳脚!
我知道,我和阿豪,阿义不一样,阿义有一个国军背景现在从商的老爹,阿豪家中也有不菲资产,以及做律师的父亲留下的人脉。
但是我不一样,我一无所有,从贫困的调景岭出来,我只有一身胆色和一双拳头!
我唯有拿命去拼,才能对得起我钟馗的名号!
以后没有钟世文了,唯有钟馗!
从那天砍死黄元斌之后,我就发誓,只要我今日不死,日后人挡杀人,佛挡诛佛!
与此同时,在上环得到了颜同的支持,我大世界的生意顺风顺水。
石硖尾的赌档生意也更是如日中天,当时盘踞在上环的另一方势力,和义堂开始蠢蠢欲动!
原本和义堂是刘昌华扶持的,我干跨了刘昌华,他们本就怀恨在心。
再加上大世界舞厅的看场权,他们一直蠢蠢欲动,现在见我一只脚踩进了中环,准备针对我做点事。
和义堂是香港本土社团,老字号和字头,和我们外来的潮州帮,东莞,五邑人不和,很排外!
当时我们十四号成分复杂,成员有来自广州,潮汕,内陆各个地方的人,这些陀地社团对我们恨之入骨!
没过两天,那和义堂的坐馆肥九,就发来书信一封,约我去弥敦道的乐都酒楼谈判。
与此同时,颜同也交代过我,说我,阿豪,阿义在石硖尾的赌档管理的不错,阿义也有赌场人脉,授意我们去把和义堂在庙街附近的几个赌档给收回来。
这一场鸿门宴,双方都抱有目的,这一战,几乎是没有悬念,我立马带着人马准备前去赴约。
阿豪和阿义也从石硖尾拉来了几十号人,另外叫上了深水埗的同门,阿华,陈元茅一群人。
社团阿公他们得知消息,一致支持我为社团开疆辟土,和义堂的几个赌档地处庙街一带,很是红火,拿回来,对社团有好处!
当晚我带着阿豪,阿义,以及手下阿勇,大只牛等一众门生,浩浩荡荡去了乐都酒楼。
当时我和阿豪,阿义,阿华,陈元茅一行人上去,其余所有人埋伏在弥敦道附近的窄巷里,手握着家伙,随时准备开战。
到了乐都酒楼,肥九带着和义堂一群人,浩浩荡荡坐了要有十几桌,见我们几人进来,各个都是虎视眈眈,怒目而视!
“哇,九叔,你好大的排场啊,请我们兄弟们吃饭,摆这么多桌?”我进去环视一圈,笑道。
“来来,钟馗仔,你最近红嘛,我们和义堂当然不能丢了牌面嘛。”肥九笑呵呵的招待我坐下。
“既然这么大排场,我也不客气了,一人来一碗鱼翅漱漱口先!”我大手一挥,一人叫了一碗燕鲍翅。
肥九笑呵呵的看着我:“钟馗仔,我直接和你明说了,之前你和刘探长那边的事情,我们不参与,已经翻篇。”
“嗯,对,翻篇,不错,他现在在沙头角守水塘,不翻篇,还能怎样?”我吃着鱼翅,笑着说道。
“是啊九叔,除非你们日后和义堂有兴趣去沙头角钓鱼,不然你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看到我们的刘大探长了。”阿豪和阿义笑道,讥讽他们的靠山被我们干掉。
当时肥九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那十来桌和义堂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环视了一周,他们的桌子下面,露出了锋利的砍刀刀柄!
哦,特么的还和我玩桌子下藏刀这么一出啊!
我微微一笑。
“可是钟馗仔,你和我们和义堂之间,好像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啊。”肥九说道。
“哪一笔?我钟馗在江湖上欠下的帐太多,记性不好,九叔明示!”我说道。
“之前你的手下,胡须勇,在大世界打伤了我们和义堂几个兄弟,这笔账,可得算清啊。”肥九说道。
之前和义堂的人去大世界搞事情,阿勇带人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阿勇和我一帮人全被刘昌华抓到了油麻地警署!
“哦,这事儿啊,我知道,有这么回事。”我砸了咂嘴巴。
“那就很简单了,钟馗仔,你代表十四号,和我们和义堂一起在上环搵食,大家远亲不如近邻,理应平安相处,共享荣华,大家有账就要算清楚,以免日后伤了和气。”肥九说道。
“嗯,那九叔你认为这笔账,该怎么算?”我问道。
“世文仔,谈钱嘛,大家伤和气,日后大世界的看场权,一分为二,你们十四号一份,我们和义堂一份,大家双方人马共同做事,和你们在石硖尾跟义群合作一样,你看如何?”肥九说道。
这个老东西,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个样,就是想要大世界的看场权,从我钟馗嘴巴里捞饭吃,妈的想得美!
噗!
我顿时间一口吐出了嘴里的鱼翅。
“吗的什么破鱼翅,味道跟他妈的洗脚水一样,操!”我骂道。
我当时站起来,阿豪和阿义也一起站了起身。
“钟馗仔,这是什么意思?这笔账你是不想算?”肥九变了脸色。
“九叔,你是前辈,我今晚给你一个台阶,你所说的那笔账,你们和义堂的人被打了,我这边的兄弟包括我本人在内,被刘昌华抓去油麻地警署也受了几天的皮肉之苦,大家扯平!”我说道。
“如果你九叔执意要大世界的看场权,可以啊,你把你们和义堂在庙街的赌档也给我,至少我们在石硖尾搞赌,捞到风生水起,还比你们更有经验!”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