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回二楼的客房,躺倒在床上,我思绪万千。
本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行医天涯,做个无拘无束的江湖游医。
然而,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他不得不改变初衷。
一夜悄然过去,晨曦微露,云峰早早醒来,只见红日初升,光芒四射。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倍感惬意,驱散了连续多日大雪带来的寒冷。
雪停了,云峰走下楼。店小二极为殷勤地给云峰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几碟清爽的咸菜,以及几个香气扑鼻的肉包子。
云峰一边喝着绵软的金黄的小米粥,一边问小二:“跟我一起来的姑娘还没下来。”
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地回应:“赵郎中,那位小姐还没起床。方才我敲门询问,她肚子有些不适,还要在等一会才能起来。还跟我要了一些草木灰”
云峰听闻,不免有些担忧,眉头微皱。
过了好一会,云峰见冷霜还没下来,他有些担心,便让店小二重新准备了一份早餐。
他亲自端着早餐来到冷霜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云峰不禁有些焦急,心中暗自思量着冷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又不便贸然闯入她的房间。
他伫立在门口,迟疑须臾,终究还是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冷霜,她面色苍白如纸,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云峰刚一步跨入房间,空气中便飘来一缕淡淡的血腥气息,他瞬间明了眼前的状况。
冷霜一瞧见云峰走进来,立刻带着冰冷的语调说道:“赶紧出去,不吉利。”
云峰却全然不予理会,他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径自走进房间,不在乎地回应:“我是一名郎中,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不就是来了葵水嘛。”
“云峰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又将空间里的卫生巾取出递给冷霜,接着说道:‘服下这枚丹药,能缓解的疼痛。这个叫卫生巾,是葵水带,你可以试一下。’”
冷霜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云峰,满脸羞红。
她虽是江湖儿女,却也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
一个大男人与她谈论如此私密之事,她的心中,既有些许恼怒,又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羞涩,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不知所措,只能盯着云峰,心中乱作一团。
云峰心中清楚,即便是放在现代,这种事情也常常令人难以启齿,更不用说在古代了。
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更加耐心、细致地给冷霜讲解起卫生巾的使用方法。
“给我滚出去!”冷霜满脸羞愤地喊道。
云峰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拿出用布包裹的卫生巾,轻轻放在冷霜面前。
在离开房间之前,他特意叮嘱道:“你这两天身体不适,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和沾冷水,要是用完了可以来找我,我还有很多。”
冷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羞恼之意渐渐被一种异样的温暖所取代。
三天之后,冷霜才从房间里出来。
在古代,女子来葵水被视为不祥之兆,只能被隔离在房间里,不得出门。
云峰却丝毫不以为意,若真如冷霜所言不详,那些男人又何必纷纷寻觅女子呢?
他依旧每日准时为冷霜送去饭菜,静静守候在她身旁,直至她用完餐,这才离开她的房间。
冷霜尝试用各种威胁与驱赶的方式让云峰知难而退,然而云峰却始终不为所动,执意要看着她吃完才肯离去,冷霜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好几天没有出来的冷霜,此时仿佛获得新生,连忙拉着云峰就要去逛街。
云峰与冷霜正在热闹的集市中闲逛,突然之间,山狼寨的土匪再次袭来。
几百名土匪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身着兽皮坎肩,手持寒光凛凛的大刀,直接将县城包围得水泄不通。
县城的老百姓在土匪的驱赶下,全都聚集到了县衙门前,场面混乱而又紧张。
在这群土匪之中,一名长相阴沉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着一套洁白无瑕的狐狸毛披风,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悠然自得地骑在马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与傲慢。
土匪进城后,见人就砍,县衙门前几个抵抗的官兵死了好几个,县衙县令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云峰目睹此景,不禁感慨道:“还真是头一回见识到官差畏惧土匪的情形。”
冷霜一边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一边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领头骑马的那位,便是山狼寨的二当家张峰,能让他亲自过来实在罕见。那个下跪的县令叫李德彪,就是个牛囊饭袋,要不是他有家族撑腰怎么可能,当上县令。”
山狼寨的二当家张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怀里那只雪白的小狐狸,目光阴柔而锐利地看着县令,冷冷地问道:
“到底是谁杀了我们的兄弟?刀疤,赶紧交出来!否则,我便血洗整个县城!”
县令李德彪在冬天的竟惊出了一身冷汗,颤抖着说道:“二当家,我实在不知令弟大驾光临,若有知晓,定当盛情款待,还望您明察秋毫。”
哦,我的兄弟前些日子来到你们县城游玩,然而至今未归。他和他的随从没有一个返回,你们千万别告诉我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张峰示意手下拉出一个百姓,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每过一盏茶的时间,我就会杀一个人。”
县令李德彪心中满是悔恨,不禁思索起自己当初为何要选择来到这个偏远的县城担任县令。
若能留在家中继续过他那无忧无虑、大少爷般的生活,该有多好。
可如今,即便后悔也已无济于事。
百姓们听到张峰这番话,心中也涌起一阵恐惧。
几个胆大的人壮起胆子,大声质问道:
“凭什么?又不是我们杀了你的兄弟,你们为何要找我们的麻烦?”
“我兄弟死了,既然找不到凶手,只能让你们一起下去给我们兄弟作伴,你们只能怨你们,不该生活在这个县城,谁让我兄弟在这里,下去的时候,记得不要怨我们”张峰一脸冷血地说道。
其他百姓哀嚎不断,想要反抗的人,都被土匪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