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恶客,我白府不欢迎你!”白灿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个秦阳有反客为主的迹象,居然反过来大声责问,他直接赶人。
“我是白怀安的朋友,陪他过来拜寿,是你白府的客人,你却污蔑我是恶客,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恶客,难道在白府便可以随便污陷他人,这便是你白家的待客之道?”秦阳继续大声责问。
如何证明?
难道要将前段时日自己在龙门县所受之辱道出?
此等之事,实难登大雅之堂!
如此众多宾客在此,届时必有人言自己不顾全大局,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白灿心中恼怒异常,若非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动手了。
所谓金丹无敌,不过是在龙门县那弹丸之地,于这玉城,不过是爬虫之辈罢了!
他正束手无策之际,忽闻一声冷哼传来。
这声冷哼携着威压,令现场气氛陡然一凝。
白灿心中一喜,是父亲大人到了!
众人一同施礼道:“拜见白家家主!”
白怀安抱拳躬身行礼。
“侄儿白怀安见过家主!”
秦阳稍稍抱了抱拳。
“何事?”家主神情冷峻,语气严厉。
“父亲大人,白怀安带些不三不四之人扰乱白家寿典!”白灿抢先恶人告状。
“并非如此,禀报家主,侄儿带两位友人前来为叔父贺寿,是白灿阻拦不让进,还口出秽言污蔑我的朋友!”白怀安据理争辩道。
白家家主凝视着秦阳,略感眼熟?
白灿凑近低语:“正是龙门县的那个秦阳,就是声称金丹无敌的那个。”
家主这才忆起,曾在白怀安结丹庆典上见过。
“此地乃玉城,非龙门县,此处乃玉城白府,绝非一个金丹便可肆意妄为之所,可明白?”白家家主面露不屑。
白怀安已然懊悔让秦阳陪他前来,家族竟如此不近人情,连颜面都不顾及,令秦阳受了委屈。
他欲上前继续辩解,即便彻底得罪家主也在所不惜。
然而,秦阳却又挡在了他的身前。
“呵呵,家主,我等虽出身微末,但也知礼数,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
我二人陪怀安前来祝寿,却遭此冷遇和侮辱,这便是大家族的风范?”
“哼,你这乡野小辈,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教训本家主?”白家家主怒不可遏道。
他那一声冷哼,实则暗藏音波攻击。
秦阳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怎的,家主欲教训客人?”
秦阳安然无恙,谈笑自若,白家家主却已气血翻涌,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他心中已是惊愕至极。
他的音波攻击未能将秦阳变为白痴,反倒自己被反噬,令他心脉受损。
绝无可能!
这太诡异了!
他死死盯着秦阳,目光由轻蔑转为惊惧。
唯有一个可能,便是此子的神识胜过自己!
然而,自己乃是元婴中期真人,他不过是金丹无敌罢了!
即便其修为至金丹圆满,也绝无可能在神识上强过自己这元婴!
他满怀恐惧,满心狐疑,嘴唇颤抖着,竟无法说出一个字。
众人并不知晓刚才发生了明争暗斗,见白家家主面色不佳,只当是被秦阳和白怀安气到了。
他们纷纷开口斥责秦阳和白怀安。
“白家主乃是玉城德高望重的前辈,你们这些小辈怎能如此无礼?”
“唉,世风日下,身为白家子弟,交友不慎,竟敢如此顶撞家主,家规何在?”
“……”
白灿望着父亲的状况亦是惊诧万分。
怎的呵斥几句便没了下文?
总不至于被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看看父亲气结,自己必须站出来了!
他轻轻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挺身而出道:“白怀安,结交匪类,顶撞家主,触犯了白家家规……”
他亦不知究竟触犯了白家家规的第几条。
此时,白怀安已彻底心灰意冷。
拜什么寿,无端送上门来遭人羞辱。
还连累秦兄颜面尽失。
“秦兄,陶老弟,我们走吧,这寿不拜也罢!”白怀安沉声道。
走也好,众人皆不欢迎,还被主人斥责为恶客,留在此地也无意义。
秦阳颔首,示意陶发财跟上,长袖一甩,负手大踏步向院门走去。
白怀安和陶发财紧随其后。
白灿回头看了看父亲,仍呆立原地,嘴唇颤抖。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拿下!”他对白家子弟们喝道。
然而众人皆不敢上前,只因秦阳金丹无敌,众人多是筑基修为,实无资格与他交手。
“快拿下!”白灿气得直跺脚,若再无人上前,便只能自己出手了。
此时,门口却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拦住了秦阳。
“呵呵呵,三位,主人尚未允许,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白家子弟和客人们一见大松一口气,他们都知晓,来者乃是玉城鸡鸣观道长玉机子。
他们深知,有玉机子阻拦,秦阳三人定然走不了。
白怀安年少时便到龙门县生活,并不认识玉机子,当下施礼道。
“前辈,此乃家事,请您行个方便!”
玉机子呵呵笑道:“你等皆是晚辈,晚辈忤逆,我这长辈自当管教,去白家主那里领受教诲吧!”
秦阳怒目而视,看着这位同门前辈。
鹤发童颜,身着白袍,风度翩翩,卖相甚好。
然其爱多管闲事,且不分是非对错,让人生厌。
“让开!”秦阳面沉似水,冷声道。
“咦,你这小辈如此不明事理,我之前所言,莫非你未曾听清?”
“滚开!”秦阳已然不耐,首次遇到如此令人讨恶的同门,且还是前辈。
玉机子惊愕,在玉城,竟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他脸色一沉,正欲给秦阳一点颜色瞧瞧,但秦阳见其不让路,已索性挥出一袖。
当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深浅!
一个金丹小辈竟敢对元婴真人动手?
白家子弟与客人们皆面露讥诮之色。
啪!
呯!
玉机子竟被一袖扇飞,飞过门洞跌落在院门外三丈之外。
众人皆惊愕不已。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玉机子仍在地上挣扎,欲起身却觉浑身酸麻。
其带的两名弟子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搀扶。
秦阳迈步出院,在其面前驻足。
“道门弟子,身为长辈却不知自重,若再有下次,废去你的修为!”他声色俱厉地告诫道。
玉机子吓得冷汗涔涔,他不知秦阳的来历,但秦阳的手段令他胆寒,令他心悸。
“不敢……”他低头不敢正视秦阳。
跟在后面的白怀安亦震惊不已,秦兄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他急忙跟上欲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呼喊。
“怀安贤侄,你来为我祝寿,连面都不见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