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笑而不语。
陆无忧拉过周游,“听我说,崔先生对你的好我们有目共睹,你以后跟着崔先生,我很放心。不过,你要好好的辅佐崔先生,别辜负他的一片真心!”她不能耽误周游,跟着崔寻欢,周游会有更好的前途。
周游动容道,“师父,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陆无忧道,“傻瓜,你永远是我陆无忧的首席大弟子!没有人能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等以后你长期待在滁州了,师父想你了会来看你,你想师父了,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周游动情的抱住了她,喃喃道,“师父,等以后我在滁州安定下来了,我能把云清姐姐带来吗?”
陆无忧猛地推开他,佯装怒道,“好啊,你这小子竟然心怀鬼胎!想打云清的主意!”其实她早就看出周游对纪云清的不同了。
周游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纪云清脸蹭的红了,扭向了一边。
花灵风看看纪云清又看看周游,“你小子行啊,小小年纪毛儿都没长齐就有这想法了,你俩不会早就暗度陈仓了吧!啧啧,真是比你师公这千年痴情种懂得都多!”
周游和陆无忧同时踹了他一脚,“滚!”苏静笑着补了一脚。花灵风哀嚎,“本少爷不是你们的出气筒!”
陆无忧转向纪云清,“不会是真的吧?”
纪云清红着脸嗔道,“陆无忧,你也跟着花灵风瞎胡说?”
“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儿了?看来花哥所言不虚。”陆无忧转头对周游道,“想以后带着云清到滁州可以,等你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了再说!”
周游大喜,“谨遵师命!”
几人跟着崔寻欢的亲随游览了一下午,晚上回到了东阳门。
次日一早,就有人来把几人领到了东阳门的大殿里,大殿两边已经坐满了人。
崔寻欢把周游领到前面介绍给东阳门的一众长老和高层认识。
周游礼貌的打了招呼,其中有三位是昨日刚来时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对他很友好,还有几位却是一脸的冷漠。最后一位已经白发苍苍,崔寻欢让周游给这位元老级别的老人磕了头。这位是他父亲当年的得力下属,是东阳门仅存的一位和他父亲崔长歌一起打拼过的人了,名叫李德福,已经九十岁了。
周游在崔寻欢的引领下又是磕头又是跪拜,一套流程下来算是正式加入了东阳门。
崔寻欢当着众长老和门人的面说道,“周游是我师弟,早就得到了我父亲的真传和流星锤。他早就是东阳门的人了,今日这个仪式主要是我想把师弟介绍给大家。师弟虽然年纪小,但能力却不差。。。”
“既然能力不差,那就给大家展示一下吧。”一个四十多的络腮胡男人打断了崔寻欢。
崔寻欢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这个络腮胡名叫王敞,是他父亲崔长歌当年长老的儿子。他们自小相识,自小王敞就经常拆他的台。他也明白,王敞自视甚高,再加上他父亲是曾经东阳门的元老级人物,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表示东阳门不是一家的,掌门应该轮流做。好在有其他几位长老一直力挺崔寻欢,王敞才不敢轻举妄动。
“王长老,还是不了吧,周游今天正式拜入门下,就不要舞枪弄棒的了,以免伤到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位长老出来打圆场。
王敞大笑两声:“呵呵,蔡长老怕什么?我只是想让小辈们切磋一下!”
还没等那个蔡长老说话,周游说道,“好啊,和哪位切磋?”
这时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精壮青年走到前面,大声道,“我先来和这位小兄弟切磋几招!”
王敞说道,“许鲲,莫要轻敌!”
许鲲回道,“知道了,师父!”原来他是王敞的徒弟。
看许鲲精壮的身材,陆无忧不由有些担心,苏静在她耳边轻笑道,“放心,你的乖徒儿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尤其是这种蠢货!”
洛衡也轻声道,“哥哥不会让你的好徒弟落败的!”
崔寻欢并没有阻止,他了解那个许鲲,他和周游每天晚上都练功,也了解周游。
比试开始,周游上前,对许鲲道,“这位大哥,请了!”
许鲲嗤笑一声,完全没有把周游放在眼里。
许鲲抄起了一把弯刀向周游砍去,周游巧妙躲过,许鲲下一刀又砍了过来。周游也不出招、也不掏兵器,就是找机会躲避,就这样你来我往、你追我躲的斗了二十个回合。
眼见许鲲又要砍来,周游忽然跃起,落在了王敞的身边,大声道,“住手!”
众人不知他何意,许鲲以为他怕了要认输,嘿嘿两声,“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王敞也有些得意,斜睨了崔寻欢一眼,暗道:这就是你父亲的亲传弟子,一个只会左躲右闪的小混子!
没想到周游下面的话差点把他气死。
周游表现的很谦虚,和平时贫嘴气死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看向东阳门众人:“我想,诸位中可能也有人想和我切磋一下,不知有没有?”
这时,一个二十左右的红衣少年站了出来,“我来!”
周游上下打量了他,又看向众人,“还有吗?”
众人都猜不透他要干什么,都没回应。
周游笑了笑,“那一会儿再问。我觉得一个一个的切磋太浪费时间,不如你们就一起上,我们速战速决!”
这话一出,可把许鲲和王敞气坏了,刚刚那个红衣少年脸上也一阵难堪。
纪云清紧咬着嘴唇,一脸的担忧,江莽莽轻声安慰她。
陆无忧何尝不担忧?她紧紧握住苏静的手,把他的手心都掐红了。
苏静笑着安慰说周游不会有事的。
洛衡看她紧张的神情知道她担心,便也安慰道,“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得相信周游,他能轻松打败那两个烂人!”
花灵风笑道,“周游这小子挺有种啊,够狂的,陆无忧,你的好徒弟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