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月曦欢笑得欢乐,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不愧是内阁第一人,首辅大人的夸赞,本郡主收下了。”
月曦欢说完不再理会邓首辅,拉着靳承安转向上首的位置,“皇上,那臣女就和我家安安入座了?”
皇上眼睛很亮,眼里好似有光,笑道:“泽曦郡主快入座。”
皇上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多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侧漏。
赐婚一事不是他做主的,他做不了主,母后和宋家的谋划他根本不知,他知道的时候懿旨已经下了,他去质问过母后,母后却说这是为他好。
说可以拉拢靖安王府做靠山,以后邓首辅一党和摄政王一党就不能再随意拿捏他,可是母后难道不知,得罪护国公府,他们母子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可是懿旨已下,他无能为力。
摄政王出京之后,邓首辅一党在朝堂处处针对摄政王一派的人,为了权利,排除异己,他虽为帝王,可无人可用。
护国公府一派的人多数时候不参与其他两派的党争,但是每次空出一个官位,也会积极推荐自己一派的人,谁能抢到就各凭本事,和他这个皇帝其实没多大关系,他只需要做最后的任命就可以了。
他讨厌摄政王控制他,他不喜邓首辅拿捏他,而护国公府,虽然不知他们是什么心思,但他知道,若是还有人肯护着他,只有护国公府了,因为护国公府对皇室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因为能养出泽曦郡主这般古道热肠的人家,在他看来,肯定不会是摄政王、邓首辅之流的奸佞。
皇帝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月曦欢,仿佛要透过她那美丽而又陌生的面容,探寻到曾经熟悉的影子。
他的心在微微颤抖,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往昔的岁月。
年幼时,母妃是不受宠的妃嫔,他是不受宠的皇子,日子过的甚是艰难。
他好几次差点死了,有两次都是被泽曦郡主所救,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死在这吃人的皇宫了,哪里还能登上九五之尊?哪怕是个傀儡呢。
那些日子里,他总是偷偷的去偷看她,月曦欢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他心里的光明,那些记忆也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然而如今,当再次见到她时,却发现她眼中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丝毫记忆。
皇帝不禁感到一阵失落,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吗?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保留着对月曦欢那份深沉而执着的感激。无论过去多久,无论经历多少风雨,这份感激之情都未曾改变过。
此刻,看着眼前的月曦欢,皇帝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保护她,不能让人欺负她。哪怕需要付出再多的努力和代价,他也在所不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当初她的救命之恩。
月曦欢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跟着她,顺着感觉看去,看到了小皇帝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皇帝眼神有些复杂,一会儿崇拜一会儿一脸感激的,月曦欢蹙眉,不解极了。
这小皇帝,没毛病吧?
月曦欢拉着靳承安走的更快了。
靳承安不知其意,欢欢月曦欢快他就快,很快几人就到了靳家人的席位上坐下。
小皇帝的异样不止月曦欢感觉到了,靳家几个男人都感觉到了,靳承华更是在弟弟妹妹都过来后,把妹妹的位置安排在他的旁边,他可以挡着些皇帝看妹妹的目光。
老国公靳远和两个儿子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不好,以为小皇帝那表现是对他们家小姑娘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靳远和靳文渊眉头夹的死紧,脸都拉的老长,看小皇帝那是越看越不顺眼。
靳文砚不像父亲和兄长,虽然也担心,但他不像其他二人,小皇帝还没怎么着,两人都快变成斗鸡眼了。他还能静下心思考,觉得小皇帝就算有心,也还不至于会有什么动作。
首先他们家欢欢是有婚约的,小皇帝不可能不顾身份抢夺臣妻;其次,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邓首辅不会让欢欢这样身份高贵的女子进宫去威胁皇后的位置;第三,摄政王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小皇帝拉拢护国公府这样的势力,那样他们就无法操控小皇帝;最后,他们家绝对不会让他们家的宝贝姑娘进宫!
父亲和兄长也是关心则乱,否则这些这么容易想到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