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爱她?
苏寻月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任凭沈知行继续亲吻。
“喜欢吗?”沈知行问,语调沙哑,带着浓厚的诱哄味道。
苏寻月抿了抿嘴,也说不出话来。
沈知行也不介意。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寻月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散架了一般,身体得到满足后,却仍旧不愿从刚才的幻境中走出。
她和沈知行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圆房了。
沈知行搂着她躺在床上,苏寻月则枕在他臂弯里,身上盖着薄毯。
苏寻月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总归是懊恼、慌张、惊恐的,还夹杂着些许的不敢相信。
她侧过头看着沈知行的睡颜,天快亮了,苏寻月不敢多待,忙穿好衣服,把被蹂躏得皱巴巴地小衣也带上,还有和离书,全都拿上,这才扶着腰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沈知行不知多久没有行房,像恶狼猛虎一般折腾了苏寻月一宿,她虽然不至于伤筋断骨,但身体也吃不消,肚子也胀得厉害。
所幸沈知行还算有良心,最终还是留了力,否则她现在只怕下不了床。
但身体还是酸疼得厉害,连走路都有点吃力,她边龇牙咧嘴的,还边回头看沈知行,生怕他醒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门边,苏寻月就大口喘气,她扶着门板休息片刻,才推门出去。
幸亏她昨夜让小丫鬟回去,若不然,她这副模样,根本见不了人。
天色还没有亮,苏寻月像做贼一般,忙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随后关上门。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是昨天晚上的情景。
在外人面前清冷的沈知行,被人说是臭石头的沈知行,竟会有如此火热的一面。
还亲遍了她全身,如今她的身上全是红点点,她都快招架不住。
想到这里,苏寻月的身体更软了。
她吁了一口气,只觉得目前的情况有些糟糕,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要跟沈知行和离。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却行了房。
苏寻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当然不会因为跟沈知行有了肌肤之亲就要死要活,她就是怕沈知行不肯放自己走。
那就麻烦了。
苏寻月有些头疼,不过,目前还有一个很要紧的事,她昨晚跟沈知行缠绵了这般久,如若没喝避子汤,只怕会怀孕。
她已经有了墨初和念初,若是有了沈知行的孩子,只怕沈知行更加不会同意和离,也不会让她离开。
所以她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买到避子汤,还不能被沈知行发现。
即便身体很累,可苏寻月已经没了睡意,她坐了起来,门外立马传来陈嬷嬷的声音,“夫人醒了?”
原是陈嬷嬷过来了。
苏寻月忙叫她进来。
陈嬷嬷也没有多想,只是道:“夫人怎么起得这般早?可是不适应?”
她年纪大,觉少,才会醒得早。
可这会看到夫人,却见她脸色红润有光泽,说是人比花娇也不为过,一点都不像熬夜过后的样子。
气色特别好,难道西北的气候当真养人?
陈嬷嬷刚想赞她,耳边却听到自家夫人道:“嬷嬷,我水土不服,昨夜呕吐得厉害,身体不舒服。”
闻言,陈嬷嬷满头雾水,夫人这副模样,怎么会水土不服?
陈嬷嬷疑惑归疑惑,面上却露出担忧神色,急声问道:“夫人,您哪儿不舒服?”
苏寻月摇头,让她去打些热水过来,她身上黏糊糊的,肚子又胀,必须要清理干净。
但又不能沐浴,只好拿手绢子擦擦。
等陈嬷嬷打了水过来,苏寻月又道:“嬷嬷,你去买些避子汤,不能叫人看见。”
如此一来,陈嬷嬷就都明白过来了,她忙道:“可是有人欺负了夫人?”
陈嬷嬷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以为苏寻月是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
如若是将军,夫人肯定不会喝避子汤的。
夫人跟将军成亲三余年,夫人一直想给将军生孩子,从来没有喝过避子汤,怎么这次偏偏要喝避子汤?
陈嬷嬷不明白。
“不是别人,你先去买。”苏寻月怕会来不及。
陈嬷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自家夫人是能生育的,因为之前就生下了小少爷和小小姐,若是这次怀了将军的孩子,那就是天大的喜事,看谁还敢说她家夫人不能生育!
可夫人为何要喝避子汤?难道夫人不想有将军的孩子?
陈嬷嬷想劝她,“夫人,那避子汤伤身,既然是将军,怀了便生下来,夫人为何想不开?”
“这件事你先莫要管。”苏寻月说完,便对陈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
陈嬷嬷无奈,只得照办。
苏寻月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身体稍微舒坦了些。
她按着腹部,正准备起来,突然又愣住。
苏寻月低头看向床单,脸颊又烫了几度,心里头暗骂沈知行。
沈知行这禽兽,昨晚也太疯狂了。
苏寻月用手帕擦拭掉床单上的污物,然后裹着衣裳下了床。
幸亏她用了水土不服、呕吐不止的借口,换被褥床单也不会有人发现。
擦身的时候,看到身上的红点,苏寻月都有些不敢直视。
沈知行竟然连她的脖子都没有放过。
夏日衣裳本来就清凉,包裹不住脖子,尤其是锁骨以上,苏寻月甚至能感觉到沈知行留下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胸前,简直羞耻极了。
她的皮肤本就娇嫩,一旦沾染了红痕,就显得格外惹眼。
苏寻月咬唇,得用粉敷一下才行。
好不容易洗漱完,苏寻月已经把沈知行骂了十万八千遍。
而被骂了十万八千遍的沈知行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
宿醉让他很是头疼。
昨天晚上他似乎又梦到苏寻月了,还与她春风一度。
只是昨天晚上的触感太过于真实,他一时间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
沈知行看着床褥,脑海中浮现出苏寻月的脸。
她娇艳欲滴,眸含秋波,双颊绯红,整个人仿佛涂抹了胭脂。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记得,苏寻月平日里端庄守礼,温婉娴雅,可昨晚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应当是在梦里边,现实中,苏寻月只想离他远远的。
只是……
沈知行找遍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找到苏寻月那件小衣,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