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沈南枝觉得自己手上的小蛋糕不香了,心里酸酸涩涩的。
她还没原谅他丢下她这么久,现在又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她不要原谅他了。
狗男人,不就长的好点,有钱点,她不稀罕。
女孩儿越想越委屈,眼睛里包着一汪泪在里面打转。
“只只,走。”
苏允初义愤填膺,拉起沈南枝的手,“我带你去手撕小狐狸精!”
“那男人要是脏了,咱就踹了他。”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只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她不想看见她消沉、自我封闭的状态了。
“嗯嗯,我支持,华国没有,就去我们那。”
盛念意看见女孩儿通红的眼尾,心里一阵心疼。
心里为自家表哥默哀:要追妻火葬场喽。
躲在人群中受命保护沈南枝的几人对视一眼,心道:完了,主子要无“妻”徒刑了。
小夫人这么漂亮可爱,不比那个满身脂粉味的女人好,主子就怎么想不开。
“张小姐,你熏着我了。”
江予行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身体向旁侧了侧,嗓音冰冷。
男人嗓音落下,让女人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来,“啊?!”
他说什么?!!
“啊,这谁家的小姐,长这么漂亮。”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张香香抬头,一张俊美风流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身上虽穿着一件极为夸张的大红色西装,但这鲜艳的颜色并没有让他显得滑稽或突兀,反而衬得他邪魅风流。
温宴剑眉微挑,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光华流转,浅红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有幸邀请你共舞一曲。”
江予行,可得感谢小爷吧,为了他的计划和清白,他连美色都舍出去了。
“好……好……”
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张香香俨然忘了刚才的事,伸出手放到了温宴的手掌中。
……
“学妹。”
蓦的,沈南枝肩膀被拍了一下。
扭过头,一张极具少年感的脸,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许星河?”
苏允初认出了来人,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嗯。”
许星河眼中倒映着女孩儿昳丽的面容,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只是觉得她身上多了些其他的东西,少了些明媚,多了些沉色。
“学长。”
沈南枝弯了弯眸子,压下刚才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最近……还好吗?”
许星河垂在两侧的指尖蜷了蜷,盯着女孩儿的眼睛问道。
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
雍城军政许家的小少爷在那年夏天遇见了一个女孩儿,一眼惊艳,此后,再难忘却。
许星河想,他或许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其他的人了。
“都挺好的。”
眼前的少年,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莽撞,身上的气质更沉稳了,眉眼间也多了点刚毅。
沈南枝很开心,他们都有在好好的成长。
“你和他……”
“只只。”
突然,如珠碎玉盘般的声音打断了许星河的话,带着些许的寒意,落在了几人的耳畔。
只见姿容清隽斐然的男人执着一杯红酒缓步走了过来。
泼墨般深邃的眸子压抑着让人难以捉摸的不明情绪,周身的气压低得令人心悸。
“只只,他是谁?”
江予行不容置喙的拉住沈南枝的手,完完全全的包裹进掌心,垂眸低问。
小姑娘太招人喜欢,一会儿没看就有人不知死活的往上凑。
要是能把人藏起来,关在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就好了。
心底阴暗偏执的情绪被无限的放大,鸦羽般的睫羽下眼神暗沉。
“我的学长。”
女孩儿的声音不似刚才的明媚轻快,而是带着明显的疏离。
学长?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关系如此亲密的学长。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走过来,只怕这个男人都快要贴到小姑娘身上了。
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眸中戾气横生。
大掌强势的掰过女孩儿的脸,薄唇轻启:“不准。”
在场所有人:?
“不准你和他说话,也不准你和他联系。”
“卧槽!”,苏允初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他他还还是那个如皑皑白雪般的高岭之花吗?
这语气,活像个争风吃醋的小媳妇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允初憋着笑,一双眼睛来回在当事人之间飘忽,两只耳朵也“狠狠”的支棱起来。
“我会难受……”
江大公子软着眉眼,拉着女孩儿的手,额前的碎发耷拉下几根,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细细控诉着。
“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小渣女,才亲完我,就转身找了别的男人。”
?!
正满腔愤怒的女孩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到底是谁亲的谁?!
她多大的能耐啊,能霸王硬上弓江家的未来掌权人。
“那就当我是渣女好了。”
沈南枝抽出自己的手腕,向后退出几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江大少爷的桃花一朵一朵的,我就不在此碍您的眼了。”
她已经失望过一次了,不想再经受这种抓不住却又放不下的痛苦了。
说完,走到许星河面前,“学长,我们去一旁叙旧吧,刚好有些事想问你。”
“好。”
许星河隐晦地看了眼眸底猩红的男人,压下心中的疑虑,跟着前面的女孩儿去了另一处休息区。
江予行自虐般的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心止不住的抽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