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们都是团团围住了朱标,热切的说道:“太子爷,您跟任以虚那么熟悉,您说那任以虚收徒标准是什么?”
“任以虚喜欢什么东西,我也好准备一下拜师礼。”
朱标却是被烦的不行,却性子实在是宽和,而且敢上来询问的,又是跟父皇起家的老兄弟,甚至有些人还跟自家也沾亲带故的......
他便是无奈的解释一番,任以虚不随便收徒的,但群臣哪里会信?
任以虚连李景隆那憨批都收了,凭什么不收自家的孩子?
我家孩子,不比李景隆那憨批要强?
他们依然是缠个不休。
朱标正无奈间,突然是看到了在那一脸得意的李景隆,便是突然一本正经的,指向李景隆李文忠父子说道:“任以虚大弟子在此。”
“你们不问他却来问我?”
“实在荒谬。”
听到这里,群臣也顿时一愣,特么的对啊!
李文忠能把他这个憨批儿子,送到任以虚门下,那他肯定很懂任以虚的喜好啊!
当即众人终于放过朱标,又是团团围住李文忠李景隆父子。
“九江(李景隆的字)真是一表人才啊。”
“我早就看出九江大器晚成,果然如此!”
“屁话,九江那叫晚成吗?他才二十几岁,九江这叫年少得意!”
“九江啊,记得吗,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那尿了我一身,那尿又长又直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绝非凡人!”
“放屁,你上个月还说,景隆是个纨绔子弟,宁愿让自家女儿跳河,也不嫁给他!”
“你胡乱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一时间,一众公爵侯爵马屁连天。
可李景隆却是骄傲的一抬头说道:“我本来就是人才,只是你们以前眼皮子太浅,看不懂而已!”
“那是那是!”
其中爵位最高的冯胜,却是连忙点头说道:“九江啊,我家那女儿眼看也十六了,她其实一直对你倾慕有加,你看......”
“冯妹妹?”
李景隆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可跟着......
“不用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李景隆脖子一梗,一脸正气的说道:“我师父还没成亲呢,先灭了高丽再说!”
他哪里经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还有点飘,心中享受无比!
我特么也成人才了!
但突然想到任以虚,这一切,可都是自己师父带给自己的,却是越发觉得,要向自己师父看齐,绝不能飘!
成亲也不能赶在自己师父前面!
冯胜顿时脸色一滞,却又是换了目标,看向李文忠,一张脸都要笑烂掉了:“那个......李兄啊。”
李文忠却是冷哼一声:“谁是你李兄!你可是大明前三名将之一,我可担当不起。”
冯胜顿时脸都气红了,要不是有事相求,非得撸起袖子来,狠狠跟李文忠干上一场才行!
冯胜同样是大明名将,但众所周知,文人相轻,名将和名将之间,也有气场不和的。
大明头号二号名将,当属徐达跟常遇春,这点大家没什么疑义。
但这第三,却是让大家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冯胜,李文忠,汤和,傅友德,再加上一个刚刚崛起的蓝玉......
彼此间颇为较劲,都说自己是大明前三名将之一......
这中间,固然是彼此间,能力军功,都不分伯仲,但也是有点朱元璋故意搅和,制衡诸将的意思。
当年选公爵时,大家差点为此动手。
总而言之,这前三名将之争,反正是搞得很激烈。
就比如现在......
冯胜都想骂娘了,却还是憋红着脸,强笑说道:“李兄开玩笑了,明明您才是前三名将,我何德何能跟李兄相比啊。”
“李兄,看在咱们都是同僚的份上,帮我一次,你不是一直对我手下那一支骑兵感兴趣吗?”
“要不明天调到你麾下去?”
李文忠冷笑一声,骄傲的说道:“我有个好儿子,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培养个好孙子!”
“还要什么骑兵,你自己留着玩吧!”
“我......”
冯胜一阵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却还是脸上堆笑说道:“那啥,李兄,有话好说嘛,诶,李兄,你别走啊李兄!”
“你特娘的,儿子拜个好师傅就可以装啊!”
李文忠却是已经拉着李景隆走了出去....出了大殿。
李文忠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是放声大笑,笑的嚣张,笑的开怀。
老子特么的终于等到这天了!
多少年了,这憨批儿子,给自己丢了多少脸。
自己没少因为这憨批儿子,被人冷嘲热讽,特别是刚才那冯胜,没少用李景隆还讥讽自己。
可今天,自己扬眉吐气了啊。
这倒霉儿子,也终于让自己骄傲了一回!
“爹,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李文忠却霍然转过头,看向自己这个儿子,重重一拍李景隆肩膀,竟是都有些热泪盈眶:“入你娘的,你小子总算是出息了!”
“夸我就夸我,老是扯我娘干啥......”
李景隆揉了揉肩膀,却也是骄傲的挺直胸膛:“爹,这才哪到哪,等着吧,等我在我师父那里,学到更多本事!”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带搭理他们的。”
“好,说的好啊!”
李文忠简直老怀大慰,激动到眼眶发湿:“才一晚上,你小子就懂事了,任以虚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
“你跟着他,好好学,好好伺候你师父,老子特么的回家,把你师父也供奉到咱家的祖宗牌位上!”
任以虚真的改变了自家的命运!
李景隆这个废材,都让他教导成才,这对李家简直是泼天大恩!
“我知道的。”
李景隆嘿嘿笑道:“我才不傻呢,我会好好孝顺我师父的,明天我就带我师父去喝花酒!”
“你特娘的死性不改!”
李文忠瞠目结舌,正要大怒,却突然略一犹豫:“你师父喜欢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