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
雌小鬼斜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虎牙和一丝挑衅的微笑，
“大哥哥，你不会是想把我骗走做些涩涩的事情吧？”
“……”上泉彻。
小鬼，你真是普通又自信啊。
“呐，怎么？被我猜到了？”
雌小鬼的眉毛轻轻挑起，透露出一种轻蔑和不屑，声音尖锐而清晰。
上泉彻收回了手。
雌小鬼是这样的，说话夸张而自信，还有一种希望别人求她的傲娇。
“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上泉彻按电梯开门键，随后抱起赤木守，“是你想出来，不是我一定要带你出来。”
说完，上泉彻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回头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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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雌小鬼愣住在当场，随后着急忙慌的想要追上上泉彻，却被拦在了电梯里。
地缚灵只能在自己死亡的区域活动。
哪怕雌小鬼吞噬了泰国鬼，实力也变强了，她还是无法离开这里。
“喂，你真走吗？”雌小鬼隔着电梯喊上泉彻，一个劲地跺脚，“走了你就不能让我变成你的式神了！”
上泉彻直接离开了这种塔楼，一瞬间跑的影都不见。
如果雌小鬼不那么傲娇的犟，而是第一时间表示顺服，上泉彻肯定愿意接受。
但偏偏雌小鬼的属性就是这样。
上泉彻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而且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给你脸不要，那就真别指望了。
“真走了……八嘎！”
雌小鬼紧握拳头，她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不满或愤怒，而是以一种既高傲又别扭的方式，将情绪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
“哼！不要做式神就不做呗！靠我自己照样能够离开这里！”
雌小鬼轻哼一声，阖上电梯门，躲进镜子里，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与不甘。
电梯恢复了正常，停在一楼。
镜子里的世界，雌小鬼坐在地上，双手环抱胸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委屈。
“这里也挺好的，你刚才还被我吓到了呢，只要再来几个怪谈被我击杀，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回来我就成为你的式神。”
雌小鬼从镜子后偷偷观察，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上泉彻回来。
她在镜子上哈出一团雾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却在眼角偷偷加上了几滴泪水。
“凭什么要我成为你的式神？！等你再进来的时候，我就把你杀掉！杀掉！大家都是怪谈，我还怕了你？”
雌小鬼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努力地想要忍住，不让它们落下，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情感洪流，
一滴、两滴……泪水顺着她稚嫩的脸颊缓缓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我没有离开这里的机会了！
真的没有了。”
雌小鬼的鼻子微微抽动，呼吸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手不自觉地揉捏着衣角，
“他走了。”
……
……
上泉彻把昏睡的赤木守放上自己的车副驾驶座，准备带他先去医院。
演戏要演全套。
到时候上泉彻就说，是自己在电梯里遇上这个小学生赤木守，
结果赤木守突然昏迷了，于是大好人上泉彻把小学生送到医院里面。
至于电梯监控？
别担心，雌小鬼会处理好的。
哪怕雌小鬼不是听从于他的式神。
因为怪谈的属性就是这样，
一般出现怪谈的地方，监控都很难拍到什么，不是雪花屏，就是杂音干扰。
更别说是监控摄像头安装覆盖低下的东京了，那电梯里面的监控拍到的最多就是一层雪花。
在外面的监控拍到的，也只能是上泉彻抱着赤木守往医院赶的画面。
“倒是波多野先生真死在了沙发里，我还要报个警。”
上泉彻并不慌张，目暮警官都是靠熟人了，最多就调侃他是死神附体。
“真的，不收服，她吗？”
断断续续的好听御姐音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泉彻转头看去，副驾驶座的门已经被拉开，赤木守正躺在地上。
“……”上泉彻。
好可怜的娃，幸好我还没有开车，不然在行驶中被扔下去，人会直接磨烂一层皮吧，毁容都是轻的。
把赤木守丢下去的、现在坐在马自达的副驾驶，也只有裂口女了。
在昭夫的红衣被裂口女杀死，上泉彻把大量的烟气喂养给裂口女后，裂口女开始了一段进化的休眠时间。
现在，
她苏醒了。
这次醒来，上泉彻能够明显感到裂口女的实力变强大了。
从衣服和身材就能够看出来……
裂口女苏醒后，身上的风衣的质地和以前相比轻盈而柔软，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绸缎织就，带着一丝复古与温暖的暗红，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独特的气质。
不过风衣剪裁得再简洁而流畅，也只是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的道具。
裂口女身姿凹凸有致，腰身纤细，仿佛轻轻一握便能环绕，臀部的曲线则柔和而饱满，与她的长腿形成了完美的比例。
真好看！
上泉彻收回下头的视线，刚才遇到了一个傲娇的雌小鬼，现在一看，还真是腰细长腿的大姐姐要好看。
“不收服了，她也不服气。”上泉彻手指拍了拍方向盘，“我也不喜欢不听话我的怪谈。”
其实雌小鬼很聪明，如果当时她跟泰国鬼一起进攻上泉彻，她现在肯定是成为滋养裂口女的烟气了。
但是雌小鬼帮助上泉彻杀了泰国鬼。
上泉彻也是一个讲究人，也不会对她随便出手。
裂口女明显露出了笑意，那口罩未遮挡住的明眸深邃，樱花色的眼影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那我听话咯？”
“……？”上泉彻瞟了一眼裂口女。
正常的怪谈有这么智能吗？
或者说，正常的怪谈有这么丰富的情感吗？
记得之前，
裂口女甚至都不怎么说话。
“你……”
上泉彻看过去，忽地轻笑一声，用手摸了摸裂口女的脸，
“你口罩还不一样了。”
裂口女脸上戴着一只精致的口罩，口罩的边缘以细腻的蕾丝作为装饰，既不失时尚感，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以前她只带个黑色口罩的。
“我以前也不听话。”
裂口女把脸凑近到上泉彻的手边，让上泉彻更好的抚摸，
“但是……你不是还接受我了吗？”
“你不一样。”
裂口女作为上泉彻的第一个式神，也是上泉彻最花心思培养的下属，
上泉彻自认为，自己对裂口女不算是太过霸道苛刻。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裂口女当时被上泉彻打服后。
毕竟上泉彻可是经典力学带师，他给裂口女一巴掌，裂口女就再也不会拿着剪刀问别人自己漂不漂亮，这样发癫了。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过去把那个雌小鬼一直打到服气为止？”上泉彻反问道。
“当然。”裂口女说。
“……”上泉彻。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什么时候裂口女这么爱管闲事了？
上泉彻还是忍不住先把自己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今天话这么多吗？”
在进化之前，裂口女可是一个闷罐子的类型，只会做事，不想说话。
上泉彻和裂口女交流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问对方美不美。
如果美的话，裂口女就会脱下口罩，顺便把上泉彻的嘴也给剪开。
不美的话，上泉彻则会得到一个生气的裂口女。
“你想要做怪谈之主，那我就要做女主人，手下必须有奴仆！”
裂口女倒是思路清晰能言善辩。
上泉彻下意识的就想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做……”
上泉彻记起来了。
成为怪谈之主一类的话，他的确说过很多次。
有些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说的，
有些是当着裂口女的面说的。
自言自语的时候，是自己刚刚穿越一事无成的时候，暗自发狠，自己一定要衣冠楚楚功成名就。
除了在人类的角度上取得一定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
还有一个是在自己的怪谈能力上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日本人类世界的的大侦探，日本怪谈世界的唯一主人……
这就是上泉彻的理想。
而当着裂口女面说的时候，上泉彻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
毕竟那个时候的裂口女还是个真正又彻底的I人，从不主动的说话，上泉彻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好了，
没有想到，
裂口女当时没有说什么，还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其实是她全部都听到了，
还记下了。
“呃，好羞耻……”上泉彻嘴角抽动了一下，“你还知道什么？”
“很多。”裂口女带着魅惑的笑意。
“……”上泉彻。
看来以后要狠狠的把裂口女和自己绑定在一起了呢。
……
……
“呃？你来啦？”
雌小鬼一个人偷偷躲在电梯角落里掉小珍珠时，突然发现电梯门开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
她都没有多想，直接迎接了上去。
这次雌小鬼发誓，一定不会在签订式神契约之前展现自己的脾气。
加油，加油，忍住一时冲动，装宝卖萌十分钟，幸福生活一辈子！
到时候等签完式神契约之后，大哥哥就不能赶我走了吧。
到时候我一定狠狠嘲笑这个欺负小女孩的混蛋！杂鱼！
“你是来找我签订契约的吗？”
雌小鬼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合上双手拜托的样子，楚楚动人。
但直到这个时候，雌小鬼才发现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上泉彻，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色风衣女子。
“呵。”
见到不是上泉彻，雌小鬼一下子就暴露了本性，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哪里来的杂鱼怪谈？居然还主动找上我来了？”
裂口女以一种看小矮人的表情看着雌小鬼没有动作。
因为身高的原因，雌小鬼只能够仰头看着裂口女，就像是在仰望对方一样。
雌小鬼看着对方的身材，有些嫉妒。
裂口女的脚下的红鞋，鞋跟的高度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她的高挑身姿，又不失稳重与优雅，鞋面上镶嵌着细小的宝石，与她的红色风衣相得益彰。
“让让。”
裂口女推开了雌小鬼，走进了电梯这个属于雌小鬼的领域。
“喂！”
雌小鬼恨意满满，她只能眼睁睁地裂口女进入自己的领域。
而她，作为这个领域的掌控者，居然无法对抗裂口女。
“啊？”
雌小鬼惊叫一声，她脑子不好使，现在才反应过来。
如果裂口女无视她的领域，那么只能说明裂口女实力远超她。
怪谈对怪谈之间，只论实力。
雌小鬼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一下子跟活见鬼一样。
“跪下。”裂口女冷声命令。
雌小鬼这下子不敢说什么杂鱼了，在死亡的威胁下，她顺从地跪下，顺便看到了裂口女的……玉足。
它们被包裹在精致的袜中，只露出脚踝部分，那肌肤白皙细腻，宛如初雪般纯净无瑕。
该死的怪谈！
好强！好高！好看！
为什么她要找我？
“你决定要成为我的式神了吗？”
上泉彻重新站在了雌小鬼的面前，而此刻雌小鬼正跪在他的面前。
“啊？你！”雌小鬼忍不住抬头，就要站起来。
“跪下！”裂口女一脚踢在雌小鬼的膝盖弯处。
雌小鬼哎哟一声再次跪倒。
“我觉得，作为一个怪谈之主，有必要收服一些怪谈。
当然，作为怪谈中的大老板，我也会给你开工资的。”
上泉彻伸出了手，友好地问：“把你培养到一个真正的强大怪谈，怎么样？”
雌小鬼看向裂口女，这个强大的怪谈就站在在上泉彻身边，一副忠心的样子，就像是古代大名身边的姬武士。
这种强大的怪谈，都甘心成为他的座下鹰犬，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不过好不甘心，该死的杂鱼，等我成为了强大怪谈，一定要反叛你！
就像是传说中的明智光秀对织田信长做的那样！
“我愿意！”
雌小鬼一下子把自己的行为升华了。
在雌小鬼的脑补中，自己变成了忍辱负重的姬武士，无奈潜伏在敌方大名（上泉彻）的身边，随时准备背刺他。
“好。”
上泉彻握上了雌小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