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盯着宿主，想看他脸上露出失望，麻烦甚至想解决女主的阴暗表情。
但宿主只是站在窗口看了一会，随后转身，面色如常地打量这个老旧的二楼教室。
各种桌椅被搬空，留下几个躺在地上，黑板上有各种鬼画符，地上还有撕碎的麻袋，心里浮现一个问题。
她怎么休息的？
隔壁有个卫生间。
这小家伙还算聪明，将麻袋放在门后面。
他的嘴角微扬。
系统坏坏地提示他，“女主虽然是丧尸，但是她很强啊，你跟她在一起超级有安全感的。”
这话说的，若是个正常人就该骂系统神经病了，丧尸那是什么？那那是啃人的玩意！
还跟她在一起，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看完整个教室的布局，莫时桉并不急着回复系统的问题。
他云淡风轻：“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是个丧尸？”
“她是个丧尸怎么了！现在人类的生存空间被严重压榨，当个丧尸还能活的更久，你贫瘠的人生阅历多了个丧尸女友，这不好吗！”
系统故意这么说的，它只是把该用在女主身上的词用在女配身上，而且这也没说错啊！
之前这么毒舌怼人，现在看他怎么办！
“有意思。”
系统熟练性劝慰，又觉得刚才听错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
等等，你说什么？”
“很有意思啊，她武力值这么强，跟我不相上下，养着很有趣，就是好像不会说话，有点可惜。”
系统说的也没错，如今世界不再是人类的主场，她成了丧尸也不用再有心理负担。
没有人类会主动招惹她。
能接近她的只有他。
很愉悦。
心里不断激荡着兴奋的情绪，告诉他这就是心里最割舍不去的牵挂，找到她之后一切都不再是烦恼。
他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
系统自闭了。
无论它做什么都是错的，那究竟什么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断联的系统没引起莫时桉的注意，他等了一会她没回来，看样子她也没有人类意识。
先离开吧。
这是她的小据点，待久了万一她生气搬家了可不好找。
回想到山洞和昨晚的事。
她喜欢晶石。
下了结论的莫时桉杀丧尸更加有劲，今天是唐城沦陷的第一日，路上的丧尸真是有如泉涌。
驱车前往汽油站。
商店的货币要省着点用，看来还是要搞个空间囤货，这样不用一直去商店兑换，也能省一点晶石给她。
汽油站有好几辆车停在路上，里面的人害怕丧尸不敢开门，有的没油隔着两百米望洋兴叹。
这时路上来了新车。
从车上下来个头顶帽罩的黑衣男子，他手里有把长水果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下来。
丧尸被吸引过来。
车上的人都在想他真是胆大，路上十个丧尸就敢一个人下车，这个青年是没救了。
结果令他们瞠目结舌。
这个年轻男子一刀一颗水果头，劈脑袋像是在玩水果消消乐，脚踹得丧尸就能飞两米远。
砍了会，他翻个跟斗跃上车，一个滑铲就能把丧尸踢骨折。
“我靠！”
最靠近的本田里是一家三口，当家的男人用过棒球棒捶丧尸，丧尸骨头硬，可不那么容易劈开。
当即觉得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附近的车主动了贪念，心想趁着丧尸在跟他打，赶快开车过去啊！
“老公。”
副驾驶的老婆见旁人动车，也来催促他。
“先不要轻举妄动。”
可以事后捡漏，但最好不要趁乱占便宜，汽油站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他一个人来就能把油都抽走。
况且那人都没抽。
人性不可信任，一旦出现骚动屠杀躲得远最好，他们家暂时不缺油，只是想来存存。
有辆玛莎拉蒂挤到油枪前，他从后视镜瞄了眼，确认安全。
当即开门加油。
后面排长队起来，不少车主心里着急，边看局势边估摸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砰！
一坨丧尸肉碎撞到玛莎拉蒂上，将他的副驾驶窗口打得血肉模糊。
“靠！你是不是有病！不会看着打吗，这车这么贵你赔！？”
心疼的车主边输油边骂人。
被骂的黑衣男子水果刀一斜，喷溅的血液恰好又溅到他的窗户，车主大眼一瞪，见最后一只被解决，也就肆无忌惮得大声骂人。
莫时桉不想打嘴仗。阐述他先来的，“你挡了我充油的位置。”
“我才是第一个……你祖宗。”
看来他不让啊。
口水喷溅的车主见莫时桉不回怼，边骂人还对他指指点点，见人下蹲去挖丧尸脑袋还故作呕态。
莫时桉慢条斯理地砍下丧尸头颅，拿过来朝向他。
“你以为我会怕？”
“没有啊。”
他摇摇头，自己可别这打算。
猛地一踹让车主扑通倒地，新鲜的丧尸脑袋刹那间蒙蔽车主的视线，张开的獠牙刺破皮肉。
“啊啊啊！”
被压在地上的车主挣扎尖叫。
本田车上的女子惊恐地捂住嘴。
她注视那人将脑袋压到玛莎拉蒂的车主脸上，车主在地上动弹一会陷入平静，等再醒来就是丧尸的嚎叫连连。
那人手起刀落。
又多收获了一颗晶石。
这次没人敢再插队，他慢悠悠地充完汽油，又去汽油站室内找了个大油桶，充满才驱车离开。
后面的车才敢有序上前。
本田车接上队伍。
“太可怕了，现在的人不是人了吗？他居然……”
车上的当家男人却注意到黑衣男子的特殊动作，他似乎每杀个丧尸，就会挖脑袋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
有用吗？
“从前的人都披着西装装人，现在的人没了西装，那当然就不是人。”
听着丈夫的话，妻子的心平静下来，她摸着怀里熟睡的孩子。
“你说的对。”
她渐渐预感到，从前繁华热闹的都市将不复存在，茹毛如血的日子正在到来，西装不再重要。
喉咙里溢出悲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