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生的心中涌起一股冷笑。
许承厚果然够狡猾,知道如今自己的把柄被李良生抓住了。
他明白,就算许承厚和安然偷情的事情可以抵赖,但安然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是许承厚的。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许承厚在村子里的名声将彻底毁掉。
李良生用冷峻的目光回看着许承厚:“该如何做,其实你比我心里更清楚。”
许承厚的心中一动,缓缓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李良生冷冷一笑,浑身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心想这个许承厚到是能屈能伸,知道在关键时刻低头,也算是聪明。
但李良生的心中已经对他充满了鄙视,一个如此无耻的人,竟然还敢在村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李良生缓缓走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然:“秦天对你的信任和爱护,你竟然这样回报他。你应该感到羞愧,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安然依旧不敢抬头,感到自己仿佛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无处遁形。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此刻也无力挽回。
许承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但很快又被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尽量保住自己的地位和面子:“我会补偿秦天的,我会给他一笔钱,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好。”
李良生狠狠地瞪了许承厚一眼,语气更加尖锐:“一笔钱你拿钱就能买回秦天的信任和家庭的幸福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许承厚和安然都感到窒息。
许承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硬撑下去了。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会替秦天看着你们的,只要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就不要再去伤害他。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说完,李良生转身离开了内屋。
他大步流星地走回外屋,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宣泄。
李良生离开后,屋内的气氛如释重负。
但还来不及放松,安然便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泪水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滑落。
她用手背胡乱地擦着泪水,身体因为过度的恐惧而颤抖不已。
她的哭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要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许承厚见状,心中虽也感到不安,但更多的是急躁。
他迅速下床,光着身子,焦急地在屋内踱步:“你能不能先不要哭了,要是让邻居们听到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然而,安然的情绪却如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控制。
她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现在怎么办啊要是让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我们还怎么待下去啊”
随即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许承厚见安然的哭声愈发大了,不能再等下去。
他光着身子快步走到外屋,用力关上了门,尽量将屋内的声音隔绝开来。
回到内屋后,他钻进了被窝,紧紧搂住了安然,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要想法子解决。”
安然的哭声逐渐减弱,但泪水还是不断地涌出。
她紧紧依偎在许承厚的怀里,抽泣着说道:“我该怎么办秦天他那么信任我,我却背叛了他!”
许承厚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他知道自己和安然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一旦事情曝光,不仅他的名声会彻底毁掉,安然也会成为村里的笑柄。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卷起一根烟,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口中缭绕,随后缓缓吐出。
每一口烟都仿佛在帮助他理清思路,但内心的忧虑却如潮水般涌来。
许承厚的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意识到,李良生虽然知道了一切,但毕竟也有把柄在他们手中。
只要他们能够稳住局面,给李良生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或许还能找到一条出路。
他心中盘算着,也许可以通过金钱或其他手段来让李良生闭嘴,但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
他需要一个更加稳妥的计划,一个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过了很久,许承厚终于熄灭了烟头。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现在李良生毕竟也有把柄在我们的手中,一时间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等过段时间事情平息了,我们再想办法。”
安然听了许承厚的话,情绪终于有所稳定。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许承厚:“真的可以吗秦天他…”
许承厚点了点头:“真的可以。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
安然的情绪完全平定下来后,她直接一把抱住了许承厚,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许承厚感受到她的恐惧,心中既有愧疚也有怜悯。
他轻轻拍打着安然的背,低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在这里。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安然在许承厚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她感到一种暂时的安全感,只要有许承厚在身边,一切都不再那么可怕。
…
第二天,阳光从东方冉冉升起,给人带来了一丝温暖。
李良生的心情却出奇的好,仿佛昨晚的愤怒都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早早地来到了秦天的猪舍工地,身穿一件结实的工作服,头戴安全帽,显得精神抖擞。
工人们见李良生的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向他问好。
李良生点头回应,随即投入了紧张的建设工作中。
他亲自拿起铁锹,与其他工人一起开始了泥土的挖掘和搬运。
他的脸上流下了汗珠,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埋头苦干。
工地上,原本应该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但今天却显得格外安静。
安然没有出现,许承厚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工人们感到有些奇怪,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你听说了吗安然今天没来。”
“对啊,许承厚也不见了。他们两个前些天不是天天来的吗”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