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正事没办完,斜事又来了!”
谷俊宇刚发了一句牢骚,就看到何小慧满脸委屈的表情:“狗子哥,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你放心,你忙你的吧,等我哥来了,我就说你出差了!”
办公室里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抱住的肩膀开始发抖,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你赢了,你是我大姐!”谷俊宇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你,你,你以后别整这出了,北方爷们真受不了!”
老六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拍着胸脯说:“小惠妹妹,其实你六哥我这人也不错的…”
不等他说完,何小慧就甩给他一个非常嫌弃的眼神:“你一边去!”
当天晚上,被任命为税警团团长的杜建来到谷俊宇家中密谈。
杜建也表示了自己的疑惑:“老大,把队伍交给一个混子,我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呢?”
谷俊宇耐心解释说:“也是没办法的事,石阁勤寿几次三番地催咱们出兵萧县,这次,金陵方面也同意了。不能再躲了,不然,以后的军费都不好要了。”
杜建不争执,点头说:“那我就把牛乡长,牛县长,和牛省长三兄弟的那个营派给他。”
谷俊宇点点头:“也好,这三人都是萧县的,对老家的情况比较熟悉,跟着咱们兄弟四年多了,值得信任,就这么办。另外,吩咐下去,胡传勇怎么说,他们照办。”
说到这,单手托着下巴露出笑容:“我还真有点好奇,这胡传勇到底会玩出什么样的高招?”
杜建又报告了一件事:“咱们的税警团到东南几个县的时候,遇到了新四军的队伍,有接火了,好在没有啥伤亡,那里都是新四军的地盘,这么下去,擦枪走火可是免不了的呀!”
谷俊宇想都没想,对他说:“咱别去惹那臭头,二鬼子占领哪,咱们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抢地盘不是咱们兄弟的活,那功劳谁想抢谁抢,咱们不稀罕。”
杜建点点头,不过马上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那个舅舅,虽说现在降职成了师长,可一点都不安生,前两天,他还教唆二鬼子去我们的一个营地里打架,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谷俊宇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这个货是想找茬呢,别上他们的当,只要咱们先开枪,他们就有理由缴了咱们的械,甚至给咱们扣上哗变的帽子。”
杜建挠头了:“那以后咋办啊?”
谷俊宇拍着他的帽檐训斥起来:“笨死你算了,他找茬,你们就跑回来,任务完不成,责任就扣他们头上,日本人不是喜欢看咱们搞内斗吗?成全他就是!我就看看他石阁勤寿有多少精力处理这些扯淡的事情!”
杜剑听后呆愣愣的点点头。
谷俊宇不训他了,缓声说:“我让被服厂给咱们做了春季军装,颜色比二鬼子的深,一眼就能分清楚,你去找康蛮子,让他转告新四军那边,别打错了自己人。”
杜建又不理解了:“你直接说了不就行了么?”
“当兵当傻了吧你?”谷俊宇又教训起来,“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可以说。朋友归朋友,互相帮衬一下是没问题的,但是界限还是要划清的。”
杜建听后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你是怕走的太近不好要账吧?”
谷俊宇也跟着点头:“对对对,到底是自家兄弟了解我,毕竟咱们兄弟挣点辛苦钱不容易!”
杜建想笑又不敢笑,这种辛苦挣钱的话从自己老大嘴里说出来,着实是可笑了。
今天是轮到去梅川奈依房里留宿的日子,谷俊宇心里是愧疚的,自己这段时间忙来忙去的,冷落了这个日本小媳妇。自从给儿子取了个日本名字,谷俊宇心里就特别别扭。
梅川的情绪也不太好,斜躺在床上,轻轻拍打着酣睡中的梅川一夫,都懒得搭理他。
不过还是很顺从地接受了谷俊宇的临幸。
牢骚话也要说上两句的:“为什么你们中国男人这么痴迷于三妻四妾这个传统?”
不用问了,她这是对谷俊宇要纳妾的行为表示不满了。
谷俊宇倒显得很是坦然:“我这可是为了解决社会问题,这兵荒马乱的,男的少女的多,像我们这些有钱人,不多养活几个女人,是很不道德的!总不能看着这么多女人找不到婆家吧?”
梅川这几天也被他给忽悠瘸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在我们日本,好多女子找不到丈夫,只能去加入挺身队。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谷俊宇大义凛然地回答:“为了人类的繁衍,我不介意辛苦一下的!”
梅川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咳嗽得喘不上气来:“我觉得,你也可以再娶一个日本姑娘的…”
“算了吧,能力有限!”
话说两头,此刻,胡传勇在饭馆里招待了充当督导的陆二喜。
三杯酒下肚,胡传勇把话直说了:“陆队长,日本人派咱们去萧县,就是个送命的活,这话,我就不用多解释了吧?”
陆二喜一个劲点头:“明白,明白!”
“命是爹妈给的,咱们可不能去当这个炮灰,我说的对不对?”
“对的呢!对呢!”陆二喜继续点头。
胡传勇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说:“我们司令把你当朋友,特地交代我要护你周全。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陆二喜回答:“知道,知道!我也把你们当朋友的!”
“很好!作为朋友,有话就直说了,这次去萧县,能不能有命回来,就得看我的操作了,不过,还需要你配合一下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哟!”
面对胡传勇充满恐吓意味的话语,陆二喜还是只能继续点头:“兄弟明白,你放心,一切都听你的,我会管住我的嘴,你让我咋跟日本人汇报,我就咋说!绝对不惹麻烦!”
胡传勇很满意,端起酒杯说:“丑话说完了,那就说点好听的吧,跟我们司令处好关系,没坏处的!人家有钱,有枪,还有大后台,他还是能把朋友当兄弟看,日本人只会把咱们当狗使唤,可别一眼的次木乎,看啥都迷糊!”
陆二喜面露喜色,慌忙拱手说:“谷司令的人品,我早在乡下就听说了,只是苦于无缘结识。前几天,还闹出了不小的误会…”
“不碍的!”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胡传勇打断了,“你知道他跟我怎么评价你的么?”
陆二喜瞪着眼睛追问:“怎么说的?”
胡传勇指着酒瓶说:“想知道?喝口大的!”
陆二喜毫不犹豫地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辣得直皱眉。
“骗你就是苝苝的!”胡传勇见他如此爽快,就信誓旦旦地说,“谷司令说了,你这人识大局,知大体,人也机灵,绝对是个值得培养的兄弟!你知道的,没有人帮衬,就算再牛逼的人,在这世道上,也混不出花来,谷司令看得起咱们,咱就得抱住这条大腿!”
陆二喜听得热血澎湃,被他这一通连吓加哄,脑子一热乎,非要拉着胡传勇喝血酒拜把子。
就在当初谷俊宇和第二集团军两个司令结拜的地方,俩人也冲着墙上半裸上身的女子画像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