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豫那小混蛋还在房间里面装了监控,傅政凛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还不止一处。
落地柜上方、窗帘盒里面、墙面的装饰画,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床头也装了隐蔽的监控。
“小变态!”
他低骂一声,伸手扯掉床头上面的迷你监控扔进床头柜里面。
不过稍微动了几下,几乎耗掉了他全身力气。
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面,即使身上穿着衣服,也有种赤裸着身躯被人肆意打量的既视感。
躺了没一会,体内窜起一股熟悉的热潮,他紧皱着眉,平复没多久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果汁里面放了实验室最新研究的烈性药,只需喝下一滴,就能让人欲火焚身七天七夜。”
那个女人的话语陡然在脑海里冒出,让他全身一震,喉咙滚动溢出闷哼声。
完了,这回要死在床上了吗?
他深知方豫的爆发力,一旦失去理智压根不知节制。
傅政凛趁此时意识还在,强撑着坐起身,企图依靠外力拆开脚镣,却意外发现脚镣仅虚扣着,并未上锁。
想来是方豫没料到他还有力气下床,一时大意了。
傅政凛也没想着逃跑,身体热到极致,本能地渴望冷水降温。
他费了一番力气才走下床,赤着脚别扭地走了两步,从大腿内侧蔓延至后腰的酸痛感阵阵袭来,疼得他眼角湿润泛红。
在原地缓了几秒后,他一手扶着墙缓步走进卫生间。
但他小看了药物的作用,冷水刚喷洒到身体上,便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被吻痕覆盖的地方尤其敏感。
傅政凛紧咬牙关,手在胸膛胡乱抓挠着,体内的热气在五脏六腑乱窜,难受得很。
他低垂下头,被冷水打湿的睫羽上下颤动,白皙修长的手指撑着湿淋淋的墙面,形成暧昧的抓痕。
“方豫……”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被谁用力推开。
傅政凛双耳充斥着流水声和耳鸣声,隐约听到动静,但他顾不得回头看一眼,喉结滚动低喊方豫的名字。
脚步声逐渐靠近,他动了动耳朵,刚转回头,湿润的唇瓣就被人热烈吻住。
滚烫的的腰环上一只手臂,扣得很紧很紧,几乎要把他压进骨血之中。
方豫一手抱着人,一手插进他湿润的发丝里面,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深入咽喉的吻持续了许久,直到傅政凛站不住脚,方豫才舍得放开,炽热的唇贴着他耳边哑声问:“傅政凛,需要我吗?”
经过调查,他知道傅政凛身上被下了什么药,需要经受七天七夜的情欲折磨,才能解除药效。
至于有没有解药,只有唐晚时本人才清楚。
方豫这时全身心只有面前这个男人,食髓知味,哪还有心思分给其他人。
刚被傅政凛赶出房间,他就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录像。
傅政凛陷入情欲的样儿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他唇瓣之间若隐若现的红润舌尖。
方豫这具身躯年轻气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用力把傅政凛抵在墙上,咬上近在咫尺的耳垂,继续问:“回答我,需要我帮你吗?”
他手指在柔韧劲瘦的腰肢上移动,最后停在傅政凛后腰处的纹身上,逐渐用力,直到凹陷出泛红的小窝。
傅政凛紧抿着唇咽下喉间的火气,轻摇了下头,他不敢出声,就怕溢出惹人遐想的暧昧声响。
方豫很遗憾地叹了一声,忍着体内的躁动,收回手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实在忍不住,可以开口,我帮你。”
脑海邪念翻涌,他想亲眼看到傅政凛主动求他帮忙的画面,光是肖想一下,便让他欲望暴涨。
傅政凛又咽了下口水,抬眸瞪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异常嘶哑:“不需要。”
“别逞强,晕了磕到碰到我会心疼,我就站在这儿等你。”
方豫半靠着墙,前额发丝凌乱湿润,缭绕红血丝的双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政凛,牙齿抵着舌尖用力撕咬着,仿佛嘴里撕咬的是面前的猎物。
他身上薄薄的白t恤已经被凉水打湿,紧贴着块垒分明的腹肌,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透着令人血脉偾张的欲色。
傅政凛眯着眼看他,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只觉喉咙的干燥感越发强烈了。
【傅政凛,别受他蛊惑,这小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
【别忍了,你忍不了,这不是寻常的药,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不差这一次。】
【你扪心自问,真的愿意和他发生这种关系吗?】
傅政凛屏住呼吸,视线沿着男生的喉结往下移动,被水打湿的t恤紧贴在腰身,展现出对方健康完美的体魄。
视线在触及到裤腰的时候,他双瞳收缩,及时闭上眼,呼出一口热气,不知何时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掐着掌心。
“听话,别待在这里。”
他一直闭着眼,不再看方豫一眼,头微垂着,薄薄的眼皮染上诱人的红色,瞧着有些可怜。
方豫几步跨到他面前,手臂贴着他腰往下移动,无奈又压抑地说:“嘴真硬,宁愿自己难受死,也不愿服软。”
傅政凛拧眉仰起头,眼眶红得厉害,敏感至极的身体已经禁不起任何触碰,脑海里争相拉扯的思绪被翻腾的热浪掩盖。
这场沉沦充满了罪恶感和无法言喻的刺激。
傅政凛昏昏沉沉,瞳孔失去焦距,醒了又睡,睡醒又被拉入深渊中,不可自拔。
他透过模糊的视线,艰难回头看着被汗水打湿的俊脸,隐忍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
男人的哭声低沉压抑,极大的刺激着方豫的理智,他低头叼住对方汗津津的后脖颈,嘴里吐露直白的情话:“傅政凛,好喜欢你……你哭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
六天后,傅政凛体内的药效总算解除。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肌肤,连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被陷入癫狂的小疯子亲了个遍。
对方还大言不惭地说:“老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连掉落下来的头发丝都打上了我的记号,你逃不了的。”
傅政凛现在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和瘫痪在床的病人没什么区别,哪有力气反驳他。
实验室发明的东西是给人吃的吗?
连着六天,他被方豫反复煎饼,和野兽一般,不知节制,连五脏六腑都染上了小疯子的味道,腌入味了。
兄弟情就此破裂。
当然,这是傅政凛单方面的想法,毕竟方豫从未把他当成兄弟看待。
那小混蛋一心想着当他老公,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