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寒靠在床上，重新研究着手机这个新奇玩意。
寞亦迷迷糊糊地一手揽过他精瘦的腰身。
他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又闭上，轻声说道：“对手机这么感兴趣？”
“嗯，没见过。”
冷卿寒点点所有软件，点进去没看懂，又退出来重新找一个。
寞亦：“你不累？”
“还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屏幕的光照在冷卿寒冷峻的脸上，清晰的能看见眼中的新奇。
“也不知道是哪只鬼，一半时魂魄都快散了。”
寞亦蹭蹭帅鬼的腰侧，唤醒了他故意淡忘的记忆。
因为冷卿寒第一次，有点受不了，还是寞亦帮他稳固了一下，后续才能进行。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间，然后放松地说道：“第一次很正常。我一时没有防备，下次不会了。”
寞亦闷笑一声。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被子动了。
他睁开眼睛看去，冷卿寒抛弃手机，手撑在他两侧，俊脸凑得极近。
帅鬼的眼神透露着严肃与审视。
寞亦：“怎么了？”
冷卿寒：“你很熟练，你不是第一次？”
全程寞亦掌握着主导权，充满吸引力又熟练的样子。
“当然是第一次。”
寞亦翻身，自夸道，
“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哦。”
冷卿寒看到寞亦逐渐深邃的眼神，预感有危险，找借口，
“那你继续睡，我要研究手机。”
“卿卿研究研究我呗。”
寞亦哄着他进行下一步。
本来他是不打算的，但架不住某只鬼王太生龙活虎。
……
〖喂喂：主播，帅气道长哪去了？〗
〖笑笑：你怎么还在画纸人，也太吓人了。〗
〖流浪王子：这不是上一个委托的鬼吗，为什么不渡，在这么卖艺啊？〗
……
无瞥了一眼，没停止画，抽了一个回答：“他怨气太重，暂时渡不了，找时间再说吧。”
“为什么卖艺？当然是他欠我钱啊。”
说到这个就来气，滔滔不绝地吐槽。
“这个傻子还借钱给那个前女友，我真服了！”
张黎闭上唱歌的嘴巴，等无说完再继续唱。
“啊！谢谢YS大佬送的超级大礼物！”
无眼睛发亮，超级激动。
就这一个礼物他能分到几千块。
他示意张黎唱一首歌。
张黎唱了一个感恩的心。
特别煞风景。
“换一个！”
无满脸黑线，压着声音道，
“要是吓跑了大佬，你就打一辈子的工吧。”
张黎赶紧换了一个流行歌。
〖YS：我要主播唱。〗
“我？我不唱歌。”
无瞥到这个弹幕，拒绝。
这个弹幕闪着金光，他想忽略都不行。
YS又连刷了几个超级大礼物，没一会儿就爬上了榜一。
无不得不向金钱屈服，笑逐颜开地讨好：“榜一大佬想听什么歌？唱得不好，可不要怪罪哦。”
更不会退钱。
〖YS：主播好现实。〗
“不现实可活不下去。”
无找歌中，还关注着弹幕。
〖YS：但我喜欢。〗
“喜欢就行，就这首歌吧。”
无随意唱了一首。
〖YS：主播有男朋友吗？〗
无看到这句，眯了眯眼，点进他的主页，是个刚注册的。
再品品这个昵称，不对劲。
“榜一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熟悉呢？”
〖YS：我也觉得主播很熟悉，可能上辈子，上上辈子认识，又或者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无看着YS送的满屏飘花的礼物特效，又看到这句话，可以确定了：“榜一大哥不要送了，不要浪费钱。”
平台可是要抽走一半。
他心疼。
〖YS：我乐意，只图主播一笑。〗
他不乐意。
无强颜欢笑道：“好了，有点事，先下播了。”
他快速关闭了直播。
“道长怎么这么快下播了？”
张黎放下话筒，帮着扎纸人。
他以为还要播好久。
“败家子在败家，再不下播，就破产了。”
无咬牙切齿地调出刚关注的榜一，发私信道：
道道委托小店：义堔，你给我出来！
已读不回。
无眼中的怒火都要烧了整个小店。
张黎退避三舍，躲在一边画纸人。
道道委托小店：已读不回是吧，再不回，我就拉黑你。
YS：阿无不要生气。
道道委托小店：v发来，速来这里，见面再说。
YS：好哒。
无等啊等，等到下午也没见到人，消息也不发。
他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
纸人也不扎了，符也不画了。
“谁惹你了？”
寞亦下来，倒了一杯水喝。
走到收银台，瞥了眼心情不好的无，坐在沙发上。
无：“败家子。”
“义堔？”
寞亦想给冷卿寒画一张符，作用是让他凝实魂魄的。
说到做到，立刻拿出符箓等一系列的材料，握着毛笔开始画。
“对啊，他到现在都没来。”
无抱胸，生气。
义堔距离他不远，不到一小时就可以。
现在都四五六小时了，人影都没看到。
“等他过来，好好教训一下。”
寞亦不嫌事大，拱火。
“听哥的。”
无赞同地点点头。
屋外的某人瞬间僵硬，徘徊良久，早知道就进去了。
现在又惹祸上身。
他严重怀疑寞亦是故意的，肯定知道他在外面。
寞亦画完一张符，吹了吹，等晾干后，折起来放在一个小锦囊里。
冷卿寒出现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
寞亦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气，顺势一靠，将符箓放在他的口袋里。
冷卿寒也不问是什么，只是用脑袋拱着寞亦：“一醒来就没看到你。”
“你可是个香饽饽，得给你阻阻香才行。”
寞亦伸手往后揉揉脑袋，继续制作下一件法器。
冷卿寒：“我们缔结契约，这样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他同样知道寞亦在哪里，心灵相通。
寞亦：“契约违背了可是会魂飞魄散的，你不怕？”
这种契约向来是单方面的。
“不怕，我不会违背的，我永远听你的话。”
冷卿寒蹭蹭脖颈，
“好不好，老公～”
寞亦抓住了他不怀好意的手：“你记忆恢复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单纯了？”
冷卿寒：“没有，我还是单纯鬼鬼。”
“你手可不这样说。”
寞亦又捉住了另一只手。
“好不好吗～”
冷卿寒故意软下声音，黏黏糊糊。
“行行。”
寞亦拿他没办法，嘴角压抑不住笑意。
他手指破开，放出一滴精血。
精血飞到冷卿寒的心口，逐渐隐进去。
一阵光芒在俩人间亮起，契约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