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
结婚还有真假之分?
王德胜你过来给我解释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通知我和你外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两个老家伙?”
王德胜奶奶气得龇牙咧嘴,不好对慕洛莹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发火,只好把火气撒在自己的亲孙子身上。
“奶奶你别生气,你身体不好,还是坐在凳子听他解释吧!
你放心,他也是有苦衷的。”
沈南烟见战火烧到王德胜身上,怕他挨骂,连忙提醒他好好解释坦白从宽。
“老公,我——”
慕洛莹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咬着嘴唇,满脸都是后悔慌乱之色,见手机已经捏在王德胜手里,忍不住支吾道。
王德胜接过手机凝视了慕洛莹一眼,这才对着奶奶笑道:
“既然是假结婚,我有什么好通知你们的?
回头你们两个天天打电话催我生孩子,那我不是自讨苦吃?”
王德胜说完,又拿着手机,把慕洛莹的视频框放大最大,指着那种绝美的鹅蛋脸说道:
“来来来,跟你老人家详细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你孙子的顶头上司。
当初她为了夺回公司的所有权,就想出了一个妙计,那就是找个人假结婚,然后把百亿家产拿到手,虽然这个公司本来就是她父母的,但她家规规定族产传男不传女,女孩子要想继承家产,除非自愿找个上门女婿。
这个时候,你孙子的发财机会就来了,当然也是我爹娘的功劳,把我跟慕总生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凭着这个优势,我从千军万马中杀了出来。
被慕总一眼相中,一夜之间升官发财,不仅成为公司的二把手艺术总监,工资也从月薪一万涨到一百万!
奶奶你给孙儿出出主意,这种工资瞬间翻一百倍的假结婚,我到底结还不结?”
“你乱说什么?我明明是先看上你这个人……”
慕洛莹嘴角泛苦地嘀咕道。
“你们两个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看样子还真是你父母在天有灵,帮你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可惜呀,门不当户不对,是咱们农村人没这个福气,接不住这天降的财运。”
王德胜奶奶看着慕洛莹惋惜道,这么多人中,就数这姑娘最漂亮最好看,可惜只招上门女婿,不是孙子的良配。
自己的小儿子夫妻两个早早过世,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肩上还承担着延续香火的重责,岂能给别人做上门女婿?
别说百亿豪门,就算是皇帝家的公主娘娘,那也不行!
出于照顾慕洛莹这个老板的面子,她还是选择委婉拒绝了。
“所以说嘛,三年期限一到,孙儿我就自觉地跟着慕总到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这就是三年来孙儿没有通知你们,也没有把人带回来给你们看的原因。
毕竟这么好看又有钱的孙媳妇,哪个做奶奶的舍得放手呀?”
王德胜笑着恭维道,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给慕洛莹留足面子的。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奶奶从小就教育你,不是你的东西你就不要惦记,你孤身一人,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旦遇上不讲理的人,别人一家子人都上来欺负你,你打得赢谁?
对了,奶奶听说上门女婿没人权,三天一顿毒打两天一顿臭骂,你这三年,有没有挨打挨骂呀?”
奶奶心疼地问道,在老人家眼中,王德胜始终还是当年那个孤苦无依的瘦弱小男孩。
听到这个问题,王德胜憋不住笑意反问道:
“你这都是哪个朝代的老故事了?
他们没事打我干嘛?”
“什么哪个朝代?
我说的就是这个朝代!
你那发小王二佬你还有印象吗?
以前成天笑呵呵的人,自从去隔壁村做了上门女婿,三天被老婆打,两天被岳父岳母骂,又打又骂还不给他钱花,这才过了三年,整个人都憔悴得跟个老头子一样!
要知道他可是九八年出生的,也才比你大了一岁而已!
不管朝代怎么变,风气不变那都白搭!”
看见王德胜奶奶说得这么认真,一旁的沈南烟心中简直乐翻天了!
想不到一个上门女婿居然有这个威力,不仅把最大的情敌慕洛莹给打进深渊,就连柳如烟这个潜在对手,也因为一样的出身,也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
眉开眼笑的她连忙安抚道:
“奶奶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你孙子可是我们公司的武术指导,一身功夫连八个武打明星都近不了他的身,哪个没长眼的敢去欺负他?”
“双手难敌四拳,功夫再好也怕别人群殴呀!”
王德胜奶奶不以为然地嚷道,一双担忧的眼睛在王德胜那高大结实的身体看了好几眼,这才安心地说道:
“还是她外婆看的远,才八岁就让他跟着做警察的姨夫练功夫,派出所里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军人,当兵时天南海北的人见多了,都学了一身真功夫回来。
我记得那时候七八个警察轮流教他练功夫,回家吃饭都比平时要多吃好几碗。
看样子他能长这么高,警察的功劳不小啊!
德胜呀,有时间你要去拜访一下那几个警察师父,你这三年没有挨打可都是托了他们的福!”
听到奶奶三句不离挨打挨骂,王德胜也乐得接受这个设定,干脆附和道:
“奶奶你放心吧,我跟慕总单独住在一栋别墅里,很少和慕家族人打交道,所以他们也打不到我。
至于慕总,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打不赢我,也就是骂几句过过嘴瘾——”
“王德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慕洛莹什么时候骂过你?
向来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视频里的慕洛莹急得都要哭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就在慕洛莹急得失了分寸,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证清白的话语时,柳如烟的声音却抢先响起:
“师父,欺负人不一定要动手动嘴呀!
你不觉得用冷暴力和从钱财上为难你效果更好更明显?
我听说你们两个在三年合同的最后半年里,慕姐姐可是经常坐飞机去美丽国和她留学期间认识的外国师兄学长私会。
这种报复和打击方式,不是更具杀伤力吗?
难道你当时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