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爽。”宇赫从天池之中起身,舒展体魄,浑身骨折噼啪作响。
原本的天池被他吸的一干二净,不过此地灵气浓厚,只需数日,便可重新恢复。
宇赫一步踏出,他之身躯,古朴而又沉重,散发着阵阵道韵,气息比以往更加深厚,更契合于这片天地。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宇赫刚踏出水池,一只拖鞋径直的拍在他的脸上,打的他连连后退,重新跌入天池之中,又睡了过去。
“兔崽子,起来就起来,那么大架势干嘛,生怕她们几个不知道你醒了是吧。”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的的脚步声。
无脸人瞬间消失,“你自求多福,我就先走了。”
无脸人走了,但是她们四个来了。
林翠儿率先一步踏入水中,看着宇赫脸上的拖鞋也是倍感意外,这玩意哪来的。
她回头看了看三人,她们四人没一个穿过这东西。
就如同她,玉足之上的乃是一件四阶彩云履,而其他三人要么是裸露玉足,要么和她一样,哪来的拖鞋?
至于无脸人,她也未曾怀疑过,前辈虽然不正经,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玩意打宇赫吧。
林翠儿上手把拖鞋拿掉,只见宇赫脸上有一个巨大的拖鞋印子,看的四人嘴角抽搐。
随即挥手,抹去了这道印记。
宇赫轻轻的抬起了一点眼皮,一瞅四人全在,顿时又闭上了眼睛。
“我是该醒,还是不该醒啊。”宇赫现在很为难,若是单独见面,他还能斡旋一下,但是四人全在,铁定是不能善终了。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宇赫睁开眼,四人一起围了上来。
“可有哪里不舒服?”依然是林翠儿开口。
半天以后,宇赫才用着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有。”
“哪里?”林翠儿听见宇赫说有的时候,也是急得不得了,万一要是真的哪里出事了,她以后可咋办啊。
之前宇赫把叶清虹和叶清雅带回来,行,她忍了。
多两个吗,她能接受。
可是宇赫回来之后,没有先去找她,而是在蓝亭雪的房间里差点就得吃了,熟可忍婶都忍不了了,这才拉着他去演武台,让他长长记性。
“心疼。”
几人一听,顿时明白了宇赫啥意思。
林翠儿听见之后,眉毛之中的火苗燃起,但她还是忍着,指向蓝亭雪,“行了,我告诉你,她是最后一个。”
“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外边还有狗,你就等着吧。”
“嗯,翠儿最好了。”
林翠儿叹了一声气,把宇赫从灵池之中拉出来。
可是宇赫手腕上绑着的一缕秀发吸引了她的目光。
林翠儿一把扯下,放在手中仔细对比,确定了,不是她的。
“你的?”
叶清虹接过之后,摇摇头。
叶清雅接过之后,也摇摇头,最后的蓝亭雪也一样摇了摇头。
四人站在一排,盯着宇赫。
“姐姐们,要不我们……”叶清雅这个点子王沉默半天之后开口了。
四女同时点了点头,还是第一次统一意见。
“唉唉唉,你们不要过来啊。”宇赫起身就是我心所向开始遁向远方。
“哎呀,我只是路过。”在山上等了半个点的无脸人从宇赫闪身的终点上打了个哈欠,又把他怼了回去。
看着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微笑着朝他走来,宇赫深知今天是善终不了了。
他站起身,携带着滔天的气势,一步踏出。
就在四女认为他要反抗的时候,谁知道宇赫跪在地上,用极其霸气语气喊了一句,“不准打脸。”
四女撇了撇嘴,就连虚空之中无脸人都差点破口大骂。
半个时辰之后,被包成粽子的宇赫躺在床上,身旁的四女但是痛快了,就是苦了宇赫了。
林翠儿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二十年了,孩子应该都有了吧。等你伤好了领回来让我看看?”
一旁的三女听见之后,也是瞪着他。
二十年啊,二十年,我们在这里担惊受怕二十年,你倒好,在外边逍遥快活了二十年。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宇赫真是欲哭无泪,平白无故给人当了二十年保姆不说,回来还被她们误会。
他现在恨不得把冷凰灵从棺材里面挖出来,让她好好解释解释。
林翠儿把剑收了起来,拿出两盘瓜子,放在桌上,除了酒还有其他的灵食糕点之类的玩意,就听宇赫怎么编。
“不是,你们尊重我一下,又吃又喝的,当我说评书呢。”
“差不多吧,雅儿,也给他抓一把瓜子。”
“哦,好。”叶清雅也是个实在人,真就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宇赫枕边。
“我,你。”宇赫一口老血喷在绷带上,连带床单都染红了不少。
“好了。”林翠儿在绷带上刻下的符箓自行运转,将血渍擦干净。
“请开始你的表演。”说话间还拿起酒杯跟其她三人碰杯。
宇赫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呼出,“事情还要从那天虹虹被那君刑天投资说起……”
宇赫越说,四人的眉头皱的越紧。
“所以你是说你去找宝贝,被人抓住了,可她突然重伤,然后你在那里给人当了二十年的保姆,在你快死的时候她给你救活送你出来了。”
宇赫点了点头。
“那这缕秀发你怎么解释?”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林翠儿就那样看着他,其余三人也一样。
“且先不说其他的,你为啥给人当二十年保姆?”
“因为她可怜,而我又恰好比较善良。”
此话一出,四人确实无言以对,就拿蓝亭雪来说吧,之前在李平凡的那里把头都快磕烂了,才换来一莲托生,之后自己的魂魄几乎快要崩溃,根基破损,修为下降。
“罢了,都三个了,不在乎再多一个了。”林翠儿叹一口气,她们四个都是因为宇赫才能活下来,如果没有他,四人早就死了,死的该是会一个比一个惨。
“你们三个有意见吗?”
三女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那女子什么修为?”林翠儿端起桌上的酒,打算喝个酩酊大醉,所谓一醉解千愁。
“仙。”
“噗。”林翠儿刚喝进嘴里的酒立马就吐了出来,走过去摸了摸宇赫的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白天的开始说胡话。
“姐,我们不会把相公打傻了吧。”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