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逝,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要过年了。
陆宅。
陆槐:“帮我购买一张飞往港城的机票。”
特助有些迟疑:“陆总,你这样……”
陆槐抬眼,语气不容置喙:“我让你去做你就去做。”
特助只能答应马上就购买一张头等舱。
购买完机票后,他询问道:“要不要跟董事长说一声。”
陆槐面无表情:“不用。”说着他随手撒了一把鱼饲料扔进玻璃池子里。
特助见状只能沉默。
他可不敢触犯对方的底线。
扣扣扣。
门被敲响。
特助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挺着大肚子的顾浅秋。
“夫人。”
特助语气恭敬道。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顾浅秋并没有嫁给陆槐,但是在外人看来陆家唯一的女主人就只有她一个。
顾浅秋对着特助点点头,然后走进房里就看到陆槐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面朝玻璃水池。
陆槐对于顾浅秋的到来不理不睬。
顾浅秋并不在意。
她又不是真的对陆槐爱的死去活来的。
而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陆槐的态度是恶是善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毕竟还有那个老东西看着呢!
特助此时已经退出了门口,并且离开时还把门轻轻带上。
顾浅秋坐在沙发上,轻声问道:“你有没有给孩子考虑取个名字,毕竟你是小孩的亲生父亲。”
陆槐侧头,他的目光没有一丁点温度:“我不承认这个孩子。”
顾浅秋微顿,旋即她语气平静道:“但他的跟你之间血缘关系是无法磨灭的。”
陆槐直直的盯着顾浅秋,他像是头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女人:“顾浅秋你比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顾浅秋温柔笑笑:“阿槐,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不能污蔑我。”
陆槐没有说话,他转过头去阖上双眼。
如果他梦里的那些记忆都是真的。
那就说明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包括被顾浅秋这个歹毒的女人缠上也是他作茧自缚。
陆槐想到雁亭前几天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雁亭说她还是放不下他,希望他能来港城接她回堰城。
他当时由于太高兴就没有多想,但事后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雁亭那种一旦放下就坚决不回头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给他打电话。
但不管怎么样,港城那边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去的。
顾浅秋在得知陆槐要去港城时并没有说什么。
他居然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雁亭那就让他去好了。
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回来。
顾浅秋站在落地窗前冷漠的想着。
她已经不需要这个工具人了。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混到财团高层,掌握一部分的话语权。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曲肆。
想到那个少年,顾浅秋略微弯唇。
他的身份对于她来说是个很趁手的棋子。
………
……
港城江盛医院。
白知:“陈哥,医院门口外面来了一帮人。”
陈嚣正在削苹果皮,短短几分钟,苹果皮被他完美的剥落下来。
雁亭若有所思:“他们果然来了。”
她之前就预料过燕麟跟鹤君知会找上她的。
毕竟一个被她炸了实验室,一个地下赌场被她搞的彻底封闭。
只怕两个人杀她的心都有了。
而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战战兢兢的,被眼前这一幕搞的不知所措。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下一秒性命不保。
此时医院的保安们都被打晕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敢报警。
他们都不是傻子。
这些人的身份一看就非富即贵,就算报警也无济于事。
这家医院是港城出了名的豪华。
拥有独立花园游泳池以及各种娱乐项目。
雁亭不忍心医院这些人陪在这里担惊受怕,于是让一部分人护送他们离开医院里。
医院里有个狭窄的后门,这个门只有院长知道,很快的,医院里就只留下陈嚣雁亭以及白知他们这些人。
……
……
“陈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燕麟语气慵懒的对着陈嚣打招呼,“看到我站在这里是不是很惊讶?”
鹤君知则瞥了一眼雁亭,他的记忆十分好,所以很快就发现雁亭的模样有些不同寻常。
陈嚣把玩着瑞士刀,双腿叠着,他薄薄的眼皮微微一撩,露出深黑的眼瞳:“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燕麟眸色一暗:“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周遭的气氛开始紧绷起来,有一种一触即发的即视感。
白知笔直的站在陈嚣的身后,那些黑衣人也冷冰冰的注视着眼前这些人。
下一秒他们纷纷拔出枪来对准燕麟他们。
燕麟身后的保镖们也不甘示弱拔出枪来。
但是他们不知道眼前这批黑衣人是经过严苛训练杀人不眨眼的顶级组织。
是陈嚣曾经用命换来的这些人。
他们没有感情,没有同理心,只听从陈嚣的命令。
下一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站在燕麟身后的保镖被一枪毙命。
两边人纷纷开枪。
但对面那些黑衣人几乎百发百中,以一顶百。
鹤君知眼眸晦暗:“这些黑衣人不是一般的保镖。”
他都能看出来,燕麟自然也能看出来。
很快的,就明显感觉到燕麟这边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子弹无眼。
雁亭却被保护的很好。
这时,一枚子弹朝着鹤君知的射来。
鹤君知惊险躲过。
但是他的胳膊不可避免的被擦伤了。
他抬眼看去就对视上一双冷鸷的眼眸。
雁亭知道陈嚣自从恢复智商后性格有点暴戾。
特别是当他知道她的情况时情绪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陈嚣直接抄起一把椅子砸在了鹤君知的脑袋上。
椅子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鹤君知的额头血迹斑斑,他被激发出几分血性来,朝着陈嚣揍去,却被陈嚣抓着瑞士刀狠狠地在肩膀插了进去。
鹤君知闷哼一声。
下一秒,咔嚓一声。
他被对方一脚踹跪倒在地上。
鹤君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人生中第一次狼狈是在京洲的时候。
这时,鹤君知忽然想起他为什么觉得陈嚣那样熟悉了。
他其实是见过对方的。
是在京洲。
不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场景,但却是同一个人将他压制的无法反抗。